庶子充做嫡子养在跟前,稳固自己的地位。
要知道像是吴家这样的人家,是不会轻易休妻的,就算是无子这个理由也站不住脚,因为通房妾室生的儿女法理上是属于嫡妻的,庶子也必须孝敬嫡母,否则忤逆不孝的罪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丢官罢职丢功名砍头都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吴怡又对这位二婶有些好奇了。
行船
在古代出行是极不便的,因为是回京送嫁光是准备好的嫁妆就装了七八辆车,扬州的土仪又装了十几车,再加上各人的行李、箱笼,足有三十辆车才装得下,因为怕太扎眼,刘氏命管家在天亮之前就将土仪跟嫁妆车送上了官船,就是这样等她们在辰时出行的时候,车队还是挤了满满一条街。
刘氏抱着吴怡,带着吴柔坐一辆车,车里留了三个一等大丫环伺候,吴承宗、吴承业坐一辆车,吴宪骑着马一直把他们送到码头上,又在船上坐了一会儿,看他们安置好了嘱咐了一通才走。
吴怡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父亲了,他是传说中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看他对刘氏真的是情深意重的样子,刘氏对他也是温言软语,可是回过头他照旧睡姨娘,刘氏照旧不以为然。这就是古代传说中的模范夫妻?
吴宪对嫡出子女跟庶出子女也是不同的,尽管一样态度温和,可是看了吴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老七,可见平时对庶女不上心到何种程度。
古人不比现代人,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可因此统治阶级们更重视出行工具的享受程度,毕竟乘船或者马车远行的话一坐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是正常的,不弄的舒服点,出行就成了遭罪了。
吴家这次共有两艘船,一艘三层的楼船住人,一艘平头货船,由管家带了家丁壮仆看守,并有漕兵二十人、扬州府护兵二十人护卫,两艘船都挂着扬州知府“吴”的旗子,在运河里一路平稳行进。
因为是扬州知府家的官船,吴宪又是科举出身,同门、故旧颇多,每到一个港口停泊必有当地的官员差人迎送,送上土仪、程仪,刘氏差人一一回礼,礼数丝毫不乱,等出了扬州地界,迎送的人少了许多,刘氏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与孩子们没什么关系。
吴承祖把自己关在舱房里读书,除了晨昏定省之外,偶尔出来走动也是看看江景,欣赏沿途风光,吴承业领着吴怡却玩得起劲,吴承业不像吴承祖一般的稳重,如今好不容易离了严父的管教,就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拉着吴怡熟悉了船上的环境之后,又每天跟她一起下五子棋、打双陆、玩升官图,吴柔则是拿着针线书本,一副大家闺秀的派头,不理他们,可能是她也知道,吴承业不喜欢她这个庶妹吧。
五子棋吴怡原来是不怎么会的,可是吴承业一直不厌其烦的教她,吴怡又不笨,学的很快,“妹妹再练下去,就快要赶上为兄我了。”吴承业笑嘻嘻的说道。
“下次让我占先手,肯定是我赢。”输多了就总结出经验来了,这五子棋想要赢,水平又差不多的情况下,占先手是必须的。
“你占了先手也是输。”吴承业嘴上说着,却不肯真的让出先手给妹妹。
“你耍赖,我不跟你玩了。”吴怡丢了棋子,她扮小孩无压力。
“那妹妹,我教你下围棋可好?”吴承业抓抓头发,吴怡学东西快,真的让她占先手,百战百输的就是他了,他也只好哄着吴怡陪他玩另一样他擅长的游戏。
“这还差不多。”吴怡一副施恩的口吻,“你这样才有哥哥的样子。”
“你啊,你这样可有妹妹的样子。”
刘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玩,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在私下与孩子们相处时,刘氏并不是古板的人,相反她很有情趣,非常重视培养孩子们的特长,现在看见吴承业哄着吴怡学起了围棋,心不由得又宽了几分。
“母亲,这几针我绣的可对?”吴柔是不甘寂寞的,她不希望成为被排除的那一个。
“嗯,七姑娘的女红进步不小,这外面请的绣娘确实不错,等回了扬州城,让她也指点一下别的姑娘。”刘氏拿了吴柔正在绣的荷包细看,点头表示赞许,但是轻轻的一句话,却把七姑娘专属的绣娘变成了吴府所有姑娘的女红师傅。
“正是如此,不单只是我,五姐姐也应该学女红了呢。”如果不是眼神暗了一下,吴柔的情绪转换简直天衣无缝。
“可别扯上我,我现在还在学平针呢,绣出的东西不能见人。”吴怡赶忙摇头,真是的,怎么又扯上她了,这吴柔真是看她清闲难受。
“姑娘绣出的东西怎么不能见人了?”在一旁替她扇扇的夏荷接口,她是吴怡的大丫头,又曾经是刘氏的贴身丫头,自是不比别人,说话随意许多,“前日绣的荷包我瞧着可是挺别致的。”
“妹妹什么时候会绣荷包了?”吴承业瞪圆了眼睛,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惫懒的很,学东西得过且过,能躲就躲,拿根针有千金重,被太太说了几句话气着了,一下子把琴、棋、书、画,女红全混在一起,没黑没白的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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