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妞跳大腿舞,上不了网,那就多喝点酒在梦里看……
艾德文实在太需要人声援了,他的视线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移向了背对着他的某个窈窕的背影。
玻璃窗前的位置视野绝佳、采光最好,从前一直被伊万诺维奇霸占,可是在两个月前,他却主动把位置让给了新来的志愿者,那股殷勤劲儿真是让人没眼看。
“苏,你……难道你不上网吗?”艾德文鼓起勇气问道。只说出这么一句寒暄,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被他唤到名字的女孩自书里抬起头,她不疾不徐地用一枚书签做好标记,然后才转过身,一双笑眼看向了顶着一头自来卷的年轻男孩。
“我不上网。”她说,“我带了很多书,这些书就可以满足我了。”
明明她年纪也不大,但兴趣爱好却和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同。
艾德文一直觉得这位新来的志愿者太特别了。这位叫苏堇青的中国女孩活得“与世隔绝”,她不上网、不用手机,也不见她联络朋友家人。几个月之前,她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来到这里,所有人都以为像她这样娇贵的女生是无法适应卡卡杜的枯燥生活的,没想到她不仅留下来了,还适应的格外良好。
艾德文还记得,她第一天到这里时,一头长发披散在腰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某种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连碧凤蝶的翅膀也无法媲美。
可是从第二天起,为了方便行动,女孩便用一根木簪把头发盘了起来——中国人可真神奇,他们可以用细细长长的小木棍吃饭,还能用同样的小木棍挽住头发。
艾德文把视线收回来,只敢盯着脚尖前的一小片地面:“我也喜欢也很有意思啊。网上会有很多书上没有的消息,还能看看视频什么的。”
“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苏堇青的声音不大,“摄像机掌控在别人手里,它记录下来的,从来不是最真实的人生,而是经过包装、经过筛选的一小段故事。那段故事可能很有趣、可能很感人,但它终究是包装过后的商品。”
艾德文:“……”
他有时候觉得,苏堇青有着远超于她年龄的成熟。她明明看上去像是一朵娇嫩的花,可她做的事、说的话,却像是一支坚韧的藤,紧紧的包裹住她自己。
艾德文还想说什么,忽然,挂在墙上的闹钟响了起来——晚上七点,黄水潭日落巡航的时间到了。
“抱歉了苏,这段日子都要麻烦你了。”宾妮坐在轮椅里,她右脚上缠着一圈绷带,上周她从船上下来时,扭到了脚,医生说她至少要休息二十天。
每到傍晚,黄水潭的日落巡航都是最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来卡卡杜国家公园玩的游客,可都盼着乘船跨越黄水潭,去欣赏滩涂上晒太阳的咸水鳄呢。
这片区域只有他们几个员工,原本日落和日出巡航都由宾妮负责,但是她受伤后,只能把工作分摊到其他人头上。
艾德文是个社恐,让他给游客做导览简直能要了他的命;伊万诺维奇更不用说,光头刀疤配纹身,混身凶神恶煞,比水里的咸水鳄还可怕。
于是她最终决定,每天日出与日落的巡航,都交给苏堇青来负责。
本来宾妮还有些担心,哪想到刚来了三个月的苏堇青,不仅流畅的背下了导览词,而且面对那么多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一点都不怯场,态度落落大方,仿佛天生就活在别人的瞩目里。
“没关系宾妮,能帮上你的忙,我很乐意。”苏堇青起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工作证、手台对讲机,迈步离开了休息室。
……
码头上,一艘足以乘下一百人的游览船停靠在那里。
船舱是开放式的,船板四周的护栏又密又高,以防止有游客不慎跌入水中。
船身扁平,吃水很浅,踩上去摇摇晃晃有些危险,不过这种危险,也是黄水潭巡航的乐趣所在。
黄水潭流域广阔,为了方便管理,便划分出了不同区域,由不同的工作站负责。现在船上的游客们,都是从上一个区域来的,他们正兴致盎然地趴在栏杆上,拍拍照、赏赏景,用镜头记录下来这里美好的一切。
苏堇青整理好身上的制服,走向了码头。
卡卡杜的员工制服是最禁脏的土黄色,基本上没有什么设计感可言,就像是八十年代的劳保制服一样。这套衣服穿在其他人身上,活像是套上了一个丑陋的大麻袋,风一吹,麻袋就被吹得鼓鼓涨涨的。
然而再丑陋的衣服,穿在苏的身上都能显出一种非同寻常的风情,她骨架瘦削,是天生的衣架子,宽大的上衣下摆系在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际,长发盘在头顶,格外清爽宜人。
她快步走向了游船,黝黑的眸子扫过三三两两聚集在甲板上的游客,脑中则在默背着游览解说词。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在船尾时,她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瞳孔紧缩,表情凝固,她僵立在甲板上,那副模样活像是小动物遇到了天敌似的。
然而让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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