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如此,五年后更甚,看至表面快乐安宁,实际她的内心已经腐化成了朽木。
于是,再也变不回来了。
“五年前,我既然离开,就从没想过要回来。五年后,我承认,与你重逢,我还是乱了。可是又如何呢?我们最终还是无法开花结果,强扭的瓜不甜,我们都知道,就算有命的羁绊,我们也会只是互相折磨。与其痛苦,不如放手吧。”
夏乔沉眸,思绪流淌,说出这番话已经是不知打了多少遍腹稿了。
病房内有花香,很淡,大约是空调下方加湿器里的味道,风一吹,味道散了,带着夏乔的尾音。消失不见。
程嘉木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往下一扭。
她吃痛,猛然看见地上有两个东西。
“结婚证”她不可置信,甚至用力眨了眼。
是结婚证没错,有一页已经掀开,上面她的笑颜与程嘉木的疏冷极其鲜明的样子映入她的眼。
“夏乔,你算错了一点。”程嘉木盯着她惊愕的脸,狠厉的气息铺在她的面上,“五年前我不打算放过你,五年后,更是不可能!如你所见!”
注定他们要彼此折磨了,夏乔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下巴忽地松了开来。
一个大拇指的印记印在她纤白的皮肤上,可想而知程嘉木有多用力。
夏乔蹲下,拾起本子,上面的日期
想想,真的是五年了。
“你为什么不离婚。”她蹲在地上,把本子默默合在手中。
她想不明白,已经有了乔薇的他,为什么不离婚?
而现在,乔薇到底又去了哪里,孩子对了,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林怡在说谎?
一下子,她发现自己来到了迷宫,哪里都不是出路,她只能慌乱奔跑,最后屡屡碰壁。
程嘉木居高临下,更是觉得讽刺,“不知道。”
他干脆回答,或许是鬼使神差。
夏乔眼睛很酸,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拾起红本子,捏在手里,“要不要,找个时间”
她想了想,还是提了出来,婚还是要离的。
夏乔始终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配有这两本神圣的结婚证,已经破碎了感情又要如何再捆绑彼此呢?
已经没有的信仰的爱情,宛若空壳。
夏乔一点儿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忽然,手一空,本子已本抢了去,夏乔睁大眼。
只听见程嘉木手一晃,本子在他手中最高处。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想离婚?”
“不然呢?”夏乔淡淡道。
“做梦!”短短两个字,更是无法言说的坚定。
夏乔叹了口气,眉眼中揉了些无奈,“何必呢,放过你,放过我。”
“放过你?”程嘉木冷笑声,“这辈子都别想,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夏乔,你就死了这条心。”
“程嘉木!”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夏乔只得叫着他名字,他到底怎么了?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现在为何又要苦苦相逼,难道一定要看她难过致死才开心吗?
果真,程嘉木是这样想的,“怎么?不叫了?难道说是我配不上你?”
程嘉木可谓是天之骄子,程家的骄傲,就算不在慈铭,在其他赫赫有名的医院也是竞相求得的顶尖人才,而慈铭,夏乔更是知道了,原本就是程家所有。
“不是,是我配不上你,我脏。”她咬着牙,唇上依旧发着麻,沈濬宁的味道还一席留在上面。
程嘉木抬手,捏过她的肩膀,一转,一带。
她整个人就被拎到了盥洗池跟前。
一瓶冰蓝色的漱口水丢到她面前,随之而来的是程嘉木霸道的声音,“洗干净,我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说着,拧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就往夏乔脸上浇,好像,她脸上沾了毒一般,用大量的水才能洗干净。
夏乔起初是挣扎的,可是溅了一身水后,发现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索性不挣扎了。
程嘉木拧开漱口水,给夏乔灌了进去。
“吐出来。”他发出指令。
夏乔白着脸,唯有眼睛是红的,强烈的薄荷味刺激着她的口腔,一股屈辱在眼眶蔓延。
想哭,却在一捧捧冷水下绝望地哭不出来。
“唔,唔”她不吐出来,他却捏住了她的腮帮子。
漱口水成pēn_shè状尽数落在了盥洗池里,边缘,冰蓝色的液体掉在了白色的地砖上。
“再洗!”程嘉木怒不可遏,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女人很脏,他要把她洗干净。
夏乔的眼泪随着水池里落下的水珠一点一点滴了下来,砸在程嘉木的手上,却没有什么作用。
对啊,他的心是硬的,她怎么可以继续奢望呢?
之前所有对她的好,都是为了迷惑她吧,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地羞辱她。
“你满意了?”
又是一口水吐了出来,夏乔的嘴唇已经麻木了,腮帮子更是疼的张不开。
程嘉木冷着眼,把夏乔用过的漱口水扔到垃圾桶,“我的东西从不许别人染指。”
她,自然也一样。
“到头来,我只是你的一件东西。”东西没有生命,任意摆布。
程嘉木拉着她走出去,逆着光站在她面前,低头,“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爱人吗?”
他用最毒的话刺进她的心,当他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激吻时,心里的疼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尝尝,不死不休。
夏乔摇头,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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