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冬天,一个农夫发现一条蛇冻僵了,他很可怜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怀里。蛇温暖后,苏醒了过来,恢复了它的本性,咬了它的恩人一口,好心的农夫就这么死了。仲图,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该怎么去救助一条蛇。”
蛇咬农夫是它的本能,是它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反应。这里的蛇也并非不能救助,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这个农夫对于蛇的同情和怜悯也没有错。只是错的是农夫同情、怜悯的方式。农夫完全可以把冻僵的蛇放到一个相对暖和的地方使其苏醒,而不该将其放到自己的怀中。
仲图轻笑,目含赞赏的默默看着我。
“仲图,发生了什么?”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仲图。仲图下楼去退房,我们准备连夜赶路向前行,结果他回房后眉微微皱起,似乎发生了什么。
“……玟儿,恐怕不能再继续游玩了。”仲图面带一些歉意。
恐怕仲图刚才收到了什么指示,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片刻后,调整好心情,抬头望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笑容:“没有关系,有这几天我也很开心了。嗯,今天连夜回都城?”
“……漠北动乱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父亲让我去漠北看看现在情势如何。”
我垂下眼帘,本来还指望路上还能一起相处几天,这么看来……
有些苦涩的开口:“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回都城的,有影卫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去吧。”我不敢抬头看仲图,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的失望。
室内一片静寂。片刻后,仲图开口:“玟儿,想去漠北看看么?”
我眼睛顿时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走近我身边,宠溺地看着我。
“换作其他女子,我是断然不敢带去的。可是玟儿你不同,不会影响到我办理公务的。我相信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怎么样?回都城还是和我去漠北?”
眼眶有些红,情绪有些失控,我声音有些哽咽:“当然是漠北了。”
仲图抱我坐他腿上,心疼地看着我,柔声开口:“跟着我,让你吃苦了。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这么陪着你,什么都不管。”
我幸福地笑着:“小别胜新婚。若真天天腻在一起,没准哪天就看烦了。”
他一阵闷笑。
“因为是乘马车,所以要日夜兼程,会有些辛苦。”
“我没有那么娇弱,这点苦不算什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那,咱们走吧。”
“嗯。”
正兴高采烈的分析着这类型的人,突然被仲图抱起来,吻住了唇。片刻后,放开气息不稳的我,仲图在耳边低喃:“娘子这么关心他人,让为夫心里好难过。”
我白他一眼,“我难道没关心你么?”
“嗯,以前没有。”仲图一本正经的说。
我咬牙切齿的拉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看,看?”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他这么颠倒黑白的。
仲图微笑,眼睛亮亮的。我正欲开口,偏巧马车在这个时候不小心颠了一下,本来还很有气势的我不小心颠到了他怀中,他趁机抱紧,这种姿势真不适合发散怒气。我怒瞪车帘外的车夫,一定是故意的!我懒得挣扎,趁势靠在他怀里,不禁想起以前他们五个人的时候……
“怎么?是想起子默了么?”他低头看看我。
“……你怎么知道?”有些意外。
“你的表情有丝伤感、迷茫、温柔……”
“没准我是在想念母妃呢。”
换来一阵轻笑,“玟儿,有些东西是我描述不出来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一种很微妙的差别。”
我满足的微笑,仲图真的很关心我。
“世事难料,想当年第一次看到他时,我才八岁……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学殿里谈天说地,嘻笑逗乐……而现在……”
记忆打开了闸门,童年时记忆汹涌而出……念薇、梦岚、没变成子默的明善……
仲图搂紧我,“人总会有长大的时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玟儿只和子默说话,都没搭理我……”口气有些委屈。
我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回击:“想当年我们的仲图大人是何等fēng_liú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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