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奴觉得,这就是他爱她爱到最深处的证明。一说到激动处,话都会变得痴狂,偏偏他就是那种可以让痴狂实现成真的能人,因此这种话不能听听就过。
她说:「我不想控住你,大哥。」
「你要控住我。」他霸道地要求。「让我知道你在乎我的分量,奴。」
原来,他也是有不安的。强硬惯了的男人,一旦不安,就使人心疼。肃奴想,她也该为他们的恋情展现决心。
「好。」她答应。「我会去问,若要学,我也会学。」
他俯身,给她热烈的深吻。
「我是一只大鸟,奴。要载你飞回家的。」他在她耳边倾诉。「可是,家在哪里,我也还在找,找着找着,总是迷路。所以,你要学会驾驭我,让我知道方向,知道吗?」
她心里一悸,热泪盈眶。
家,只有他们两人的家,会在哪里呢?
她用力地拥着他。「好。」她答应。「好!」
「这路途,不会都顺遂平安,但你不要怕,奴。」他用加倍的力道,将她锁在他炙热的怀里,说:「若哪天,我折翼了,我会先让你在安全的地方降落。」
肃奴一惊。「你不要说这种话!大哥!」
主母剐她的眼神,贵姝削她的神情,如鬼魅窜进脑海,她叫着驱赶:「你折翼了,我也不会下来!」
他很感动她的心意,但他不是自私的人。「那即使要我摔伤你,我也要把你摔下来。」他的笑容,在肃奴看来有一种已下决心的悲戚。「不会让你跟着我死。」
「不要!」她喊,小臀奋力在他腰上摇摆。
肃离倒抽口气,感觉爱人的蜜液与柔软因这恐惧的激动,而瞬间热烫起来,挑起他的情慾,再次让他坚硬直挺。
「奴……」这次,换他被垂怜。「奴,嗯……」他用性感的吟叫求她。
肃奴捧着他的脸,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不要再说!不准再说!」
「好,我不说,不说。」他吻她的眼睛,慾望被掀起的喘息喷抚在她脸上,让她知道他体内的索求来得又急又猛,磨得他好痛,痛得他深刻。「快给我,好吗?」他鼓励她。「这次,换你给,我任你摆布。奴。」
肃奴深吸口气,咬着唇,像个准备要用功的孩子。她跨骑在肃离的腹上,紧抓住他的颈背,佯装着严厉,说:「不准再说这种话,大哥,否则,否则……」
「否则怎麽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好期待。
「否则换我惩罚你!」她说。
他心花怒放地笑。「好啊,奴。」
他对她的放任,近乎是用溺爱她来凌虐自己──他任她不熟练地摇她的臀,时而紧敷,时而松空,时而痒,时而麻,在摩揉得快让他攀上顶峰时,这孩子,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逗他,总是忽然将他抛下悬崖,去嚐那落空的滋味,却又在极巧时刻,抓住他,重新再带他去攀峰。空虚後又重生,反而让情慾的波更加高涨,寻不到泄口,最终将他完全灭顶,嚐那痛苦、嚐那快感。
一回又一回,他被她惩罚得遍体鳞伤,却又快意十足,他毫不顾及面子,放荡地叫给他的奴听,每个节奏都是淫慾。他让他的奴知道,他不只是她强壮的守护者,更是可以任她随意摆布的玩物、仆人,他要她有成就感,要她知道她能轻易掌控他,一点也不难──为了爱她,他的身子是伏得极低极卑的。
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平安,只要她也有一个可以安身的家──要他做什麽,他都甘愿!
最後一次,她不再逗他、挑他,而是全力地夹紧,诱引他施力抽顶。但他不想独享这滋味,他抚她的颈,喘吟地说:「奴,一起,我们一起,好不好?」
肃奴看到他的眼竟然红了,是委曲求全、饱受折腾後的泪泽。一个男人在欢爱时的立场,其实是有权、有力可以为所欲为的,可他没有。即使她这样放肆地虐他,他还是想与她分享高潮的悸动。这只有一个理由,便是那爱,已到了一个无可自拔的地步。
肃奴用力抱着他的颈,深吻他的唇,给他应允。
他用他最後的余力,给她最美的浪潮。而她的浪潮也包围着他,让他终於狂肆地解放。
他的喉滚着好听、诱人的浪荡吟曲。那声音彷佛在深情的喊着……
他的奴啊,他的羊脂莲啊。
肃奴的小室没有窗,室内仍然昏暗。但外头的天,确实亮了。即使彻夜无眠,肃离习惯舰上作习的身体仍记得每日日出的时刻。
他着好朝服,梳好髻,替好睡的肃奴敷好被,便跪在榻旁,静静的关注她婴儿般安宁的睡颜。
每次看到她睡得无忧无虑,他总忍不住低声唱起〈守脂莲〉这小调。
团花放。厌浓香。唯清花一朵。
此脂莲也。
别离易。
相见难。
这相思,怎休。
早知故人稀……
君莫痴。
守脂莲。
一生一世……
他站了起来。
他是一只大鸟,有能力远游万里的大鸟。不但能载着她翱翔,也能为她御敌。
他毅然转身,踏着极为坚定的脚步,离开肃奴栖身的小屋子。
这孩子太善良、太安分,说不出口。
他下楼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说不出她对主母的不安,对贵姝的害怕。
他招来舟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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