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宽大,还有温度。
瑾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大活人,而不是什么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她有了些胆气,开始大力的挣扎,但是那人的力气很大,只单手卡着她的脖子就将她举了起来,一步一步,脚下无声的走到了内外两殿的雕花门下面。
其间瑾妃一直在惶恐的挣扎,可是既摆脱不了也喊不出声音。
那人闯进了她的进宫来,却居然也不慌不乱,抬脚勾过了一张椅子,又一把扯下雕花门边垂下来的幔帐,单手抛上门顶,打了个死结。
虽然屋子里很黑,分辨不出这人的五官,但是他的大致动作瑾妃还是看的清楚的,后知后觉的,她已经明白了这人的意图——
这人是要吊死她!
这人闯进她的寝宫里来,是想要无声无息的制造出一个她悬梁自裁的现场吗?
可是为什么?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他可是皇帝亲封的四妃之一,谁敢杀她?而且还是在宫里?
她本能的更加宫里的挣扎,可是那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根本就容不得她挣脱。
瑾妃的意识一直清醒,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踩着凳子将她的脑袋送进了打了死结的环带里面。
没人来救她,她难道要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吗?
双脚悬空的那一瞬,瑾妃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凤鸣宫里刘皇后那深恶痛绝的眼神。
是那个女人做的吗?是她要杀了自己了却后患吗?因为怕殷化知道了要跟他们母子翻脸,所以才多此一举的要做成她悬梁的假象?
呼吸不畅,她的脑子也逐渐混沌了起来,脚下挣扎着胡乱踢腾,突然够到放在旁边的那张椅子的扶手,瑾妃的已经冰凉的心底里,突然就燃起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是她费力的探出足见,脚下落了实处,却根本就来不及欢喜,那椅子因为受力不均,却是碰的倒在了地上。
外面寒春进了院子,听到屋子里的响动,不仅奇怪,侧目对身边担水的小太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太监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也就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瑾妃的寝殿是不能随便放内侍进去的,她就转身去旁边的院子里招呼了两个婆子过来帮忙,几个人推着水桶推开了瑾妃寝殿的大门,迎面却见里面的雕花门下面一动不动直挂着的黑色影子。
“啊——”
凄厉惶恐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冲天而起。
瑾妃的你寝宫里面炸开了锅,刘皇后的凤鸣宫里引燃了所有的灯火,然后皇帝的御书房里,一个报丧的小太监冲进去,随后也人声嘈杂的乱了。
宫门外面,隔着那远远的数道宫墙,驻马而立的那人又再缓缓的笑了。
明明看不到也听不见,可他闭上眼,就能清楚的看到这一刻宫里每一处正在上演的好戏,一如——
当年。
*
时间倒转回事发当天的正午。
因为宋亚青做的荒唐事,这天宋楚芳的寿辰宴会也就不了了之,想来还是多亏了念在她有身孕在身,否则的话——
依照皇帝以往的脾气,绝对是要将她也一起连坐的。
宋亚青直接就被押解送到了天牢,他整个人都垂头丧气,魂不守舍的被侍卫推着进了阴暗的牢房。
天牢这里因为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其实真正关押在此的犯人并不是太多。有些人是犯了罪暂时收押的朝廷命官,这些人没有过堂定罪的,一般狱卒会格外关照一些,单独看管起来。而另外一些,就是如宋亚青这样的,直接被皇帝下旨赐罪,扔进来就别指望再见天日,只等着自生自灭的,这类人,连狱卒都嫌他们碍事,为了方便管制,经常就是几个人扔进一个牢里的。
宋亚青被塞进四壁森严的牢房里的时候,那牢里已经有另外的三个犯人了,因为入狱的时间太长,身上衣裳褴褛,胡子拉碴,容貌都看不清,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宋亚青看着他那些人看着他时候的那种既麻木又森冷的眼神,觉得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选了个角落蹲着躲避。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场无妄之灾了,一大早还因为女儿怀了龙种,欢天喜地的进宫赴宴,被人羡慕和恭维,前后才半天功夫,就成了不见天日的阶下囚。
宋亚青越想越窝囊,越想越觉得前程无望,满心的恐慌,一个人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呆。
两外三个犯人,彼此之间也不交流,傍晚时分,狱卒送了几个硬邦邦的窝头进来,三个人才扑食的野兽一样,过去就哄抢一空。
宋亚青不是不饿,但是他半生锦衣玉食,看见那东西就觉得反胃,再加上被那几个人凶恶的目光一警告,就动也不敢动了。
就这么干熬着,一直到了夜里。
这牢里阴暗,比外面的天黑的更早一些,宋亚青饿的胃痛,脑子里更是昏昏沉沉的打盹,正睡的难受的时候,突然闻到刺鼻的酸臭味,同时一道黑影朝他扑了过来。
宋亚青惊恐的就要大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到底只是个读书人,再加上体力不支,根本就无从反抗,那人剥他裤子的时候,他就逮住了,再等对方畅快淋漓的办完了事,他就更是痛的半昏厥过去了。
自小就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虽然他们宋家的家规森严,宋义不准他们行为荒诞,但是年轻的时候厮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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