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洁走了没多久,宁芸就来拜访宁馥了。
“刚刚听念雪说这边闹了点动静,我赶紧收拾过来不想还是迟了。”宁芸关切地问她:“方才可是大姐姐有什么事?”
宁馥把事情说了,下午宁君洁与蒋虚舟的对话自是忽略不提,宁芸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你做的是对的,只是按理说那蒋公子赔两颗也是应该,你也没什么不能接受,倒是大姐姐有些过了头了,她倒是事事都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再怎么说也有些大张旗鼓……”语气中甚有几分替宁馥叫屈,觉得宁馥受了气的意思。
宁馥指了指外面:“她性子向来这么急了,咱们一家人,说清楚问明白也无妨,反正又不是闹去外人那里。倒是方才打碎了个青花瓷盏,我心里怪不安的,叫人去请了李妈妈过来,报备一声。”
宁芸一听她让人去请了李妈妈,面色上立即闪过一丝微慌,几个呼吸的当口便就坐不住了,起身道:“看你这边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过去看看大姐姐那边,太晚了就不好打扰了,你这边早些休息。”
宁馥起身:“芸姐姐总得喝口茶再说……”
“不了不了。”念雪陪着笑,搀着宁芸就往外走了,边回头对宁馥客气地道:“还怕没机会一起喝茶么,还是去大小姐那边看一看,不然我二小姐今晚可就睡不踏实了。”
宁馥交代了几句,看着她们离去,便也就回了厅堂。
烟珑过来收拾茶盏:“这二小姐连椅子都没坐热,这就又走了。”
霜容与宁馥对视一眼,淡笑不语。
听到李妈妈一会儿就要过来,宁芸怎么可能不走。
之前土方子的事可还没凉透,就算宁芸是个主子小姐,但是她撒谎的事情可是满府皆知,便就是李妈妈不会问起,两人这样对上面,宁芸怎能不心虚不尴尬。
却是没想到这边宁芸走了,蒋虚舟却又跑了过来,一张脸涨的紫红,与宁馥道:“真是谢谢三妹妹今晚施手相救,我若是晚回去一刻,就被那月如逮个正着,岂不是大妹妹更不饶我了……”
发生这么些事,不熟也熟了几分了,宁馥忍不住道:“你也瞧见了,未免以后大家都麻烦不断,你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蒋虚舟听了这话,脸上的紫红褪了几分,不以为然地道:“三妹妹这话好生严重,我对你们姐妹几个一视同仁,难道非要偏谁向谁才是对的?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都已经很紧着她先来了,我头回见你,送你点东西又有何防,我倒觉得她也并不是见不得我对别人好,而是看不下去我对你好,你反倒一点也不领情……”他说着,竟然还翻了个白眼看天去了。
宁馥目瞪口呆,深深的被蒋虚舟的三观折服。
“那这些事子还是要怨我了?她竟是为了替你鸣不平才来的?”
蒋虚舟脸上又紫红了,支吾道:“她,她不是为了替我鸣不平是什么?那你倒是说说,她不是这个意思会是什么意思?”
鬼才会信他不明白,却是能将包袱甩手又抛回给了她!
宁馥气的一拍桌子,道:“好,那为了别让她再替你鸣不平,你以后无论有什么也请别往我这里送,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稀罕,也更瞧不上,以前十来年都这么平平和和的过来的,别因为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大家都没个太平。”言罢,她就当看不见他的着急,扭头往里间走:“霜容,闭院!”
蒋虚舟就这么被她给轰了出去,她不听蒋虚舟言语,蒋虚舟却在门口拉着霜容说了一大车让帮着求情的话,惹得霜容都叹气了。
“蒋公子,您快回去歇着吧,我们姑娘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若是觉得不高兴,大不了以后谁也不送礼便是了,不就免得了这些麻烦事?”
翌日清早宁馥才有了空闲,与李妈妈言语了一顿早饭的时间,说起先前在府里关于土方以及那院正大人的事,她对李妈妈始终欠一个解释,这次来别苑没有那么抵触,也是因为可以见到李妈妈把话说开。
李妈妈心如明镜,那件事里的弯弯绕绕她怎会想不通透,心里根本就没有怨过宁馥一言半句,道:“这也算是她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也不过是说了我看见的事实,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能让姑娘看出点什么来,该防着谁该躲着谁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姑娘自己心中有底就好,就是有一点,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宁馥来这世界也有一阵子了,与李妈妈之间说起推心置腹有些夸张,没见过几次面是其一,没有非要绑在一起的利益是其二,能听到李妈妈这样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已经觉得相当感激了。
便就听李妈妈叹道:“那院正大人我也觉得是有问题的,但是我坚信与三老爷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事后我也想过,如果与三老爷没有关系,那还能是为了什么人而来呢?”她凝眉看着宁馥,又叹了口气:“姑娘别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让人贪图的就与自己绝对没有关系,起初我也这样想,但是后来又突然想到乔家大老爷的家业现在在你的名下,那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就是奔着乔家大老爷的产业而来?”
宁馥心头一怔,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一层她自然是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会抓住机会就将乔松柏的产业脱手甩出去,可这一层却让李妈妈也警觉出来,不能不让她相当赞赏。
见她这神色,李妈妈竟是眉宇间有些开朗了,猜到宁馥已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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