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馥露面开始就不敢接话的小厮,这时更接不起了,眼皮子垂着,却一直突突的跳。
众目睽睽下他们显得特别的窘迫,本来只是想拉拉关系,还能显得两家亲近和乐,最后却被宁馥一通又一通的话砸了个粉碎。
几人没人再敢说话,宁馥笑笑,进了马车。
没人再理会他们,程衍淡然转向,驾车而去。
几个小厮看着宁馥几人驾车而去,尴尬的望向打头的,意思是追还是不追。
那打头的小厮余光四下睨了睨。
周围的人看似各做各事,实则哪个不是在瞧着他们这边的动静,那斜斜睨过来的目光,表示了他们无限的鄙视,和——羞辱。
周围人群已经走了不少,却也有很多人没有散,东张西望的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或者,是在等着瞧他们怎么灰溜溜的离去。
小厮头一垂,暗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的话,招呼几人赶紧撤离此地。
宁馥下了车,剪秋等在门口,笑着迎接往厢里引。
见了王若诗之后还未坐定,门突响,女侍笑着带了几个年轻的姑娘进来,每人手里都端捧着这里的特色小食和精品上等好茶。
王若诗比宁馥诧异:“你叫的?”
宁馥见她这表情,立即就猜到了几分,冷笑了一声,未回答她便直接看向打头的侍女:“谁这么大方?”
那侍女笑的甚是好看,亲切的先福身行礼,这才温声道:“姓乔的公子,两们姑娘应当知道是谁了吧?”
王若诗震惊的愕然了。
侍女们依次往桌上摆放,宁馥竖手阻止。
“慢。”
侍女一愣。
“姓乔的人订的怎么送我们这里来,我姓宁,她姓王,和姓乔的有什么关系,不认识,快拿出去。”
侍女似是得了叮嘱,尴尬了一瞬便就上前陪笑,道:“宁老板别动火,这怎么着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这些又算不得什么,您也是做生意的,谁帮着谁订些什么送些什么不是家常便饭吗,您就收下吧,也别让我们为难……”
“这话说的。”宁馥抬着下巴指了指那一排侍女端捧的东西,笑道:“别人给,我就必须得接着?他给的又不是钱,人人都喜欢。我不想要还是我不通人情世故了?”
“宁老板……”那侍女再不敢笑,肃容福了身:“可否行个方便,到底是姓乔的人,别让我难做……”
宁馥却正色道:“别让你难做?现在是你让我难做。特别简单的道理,你很容易就能明白。这就好比你已经吃饱了,或者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对方却偏偏往你面前摆了一堆吃的,不仅多,而且没有一样是你喜欢的,让你必须吃了,你若是不吃,那就是不给他面子,那就是要散交情。还有人给你面前撂下几坛子烈酒,明知你不能喝,还非要说你若是不喝就是不通人情世故。”说罢,她侧目望向那侍女:“你吃不吃,你喝不喝?”
一众端捧的侍女皆无语,半晌后被问及的侍女咬了咬唇,道:“若是非吃不可,不得不喝下去,我会。”
“那是你愿意。”宁馥哼了一声,极是鄙夷:“第一,我不愿意。第二,我犯不着。”
那侍女福下去的身子还未起来,听闻这话之后面色也是相当难看,但到底是靠人脸色吃饭的人,纵然如此也能强撑出笑意来,后而艰难的起了身,道声‘打扰’,带着人连同那些东西一并的出去了。
好一会子王若诗才回过神来,惊问:“姓乔的人……是……”
她这语气并不是猜不出是谁,而是不敢相信。
宁馥面沉如水,打心底里甚是腻味,但是又不能一个字不提,若没方才乔赛这穷追不舍,路上那些小厮的围堵她本是提都不想提的。真是好好的一个下午茶,被他毁的不剩什么了。
不止是宁馥,茵妙几个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旁早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宁馥不说,他们自是不能开口说与王若诗听。
王若诗再次问起,这回终于点名提姓:“可是表哥乔赛?”
宁馥冷然以对,淡淡道:“连你也一猜就中,看来外面比我想象的要热乎。”
王若诗面上一僵,宁馥已又道:“乔家这边真是没把我当个活人看了,赶情在他们心里,我要么是该死在陵塔里,不仅让他们挪开心头的大石,还能免了这后来我给他们丢人现眼。现在我好好的活着,觉得我给他们添了堵,这就来恶心我了。”
王若诗默然,她知道这并不是宁馥的真心话。
乔赛这种行为,已经不是恶心谁,更不是与宁馥之间相互报复。
乔赛这是……
来真的。
关于这个表哥,王若诗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交集还是有的,在彼此还小的时候,那时候都是满地乱跑的孩子,她也愿意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那时因为父亲的仕途,和母亲往来四舅父家还是挺频繁的。
小时候这个哥哥和别人家的哥哥没有什么不同,一起玩一起闹,大人们在厅里谈大人之间的事,他们小孩子自然在花园里寻找他们的乐园。
再稍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各种因由,往来越来越少,对这个表哥,更是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彼时她也闹过要去四舅父家中玩,次次无果,渐渐的便也就不再纠缠。
对乔赛的印象,就停留在孩提时而已,可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后来彼此各自长大,乔家一些重大的场合还是会碰面,只是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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