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看着叶瑾萱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想了半晌,却生气道:“不知姐姐口中的凌姨娘是谁?我自有母亲,做什么喊一个不认识的姨娘做母亲?”
大家都喜欢演戏么,她的演技也是不差的。
叶瑾萱被琳琅绕的有点晕,只顺着琳琅的话道:“凌姨娘就是你的生母,你不都是喊母亲。”
叶瑾萱心里一直认为叶家肯正式承认叶琳琅母女,是对她们的恩赐,她们拒绝,只不过暂时拿拿乔,心里指不定早就美成什么样了。
琳琅听闻,仿佛恍然大悟,瞬间水敛般的眸子充满怒气,直视叶瑾萱,充满控诉:“姐姐,我喊你一声姐姐,只是尊重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这么红口白牙的糟践人,你怎么打骂我都行,就是不能侮辱我母亲,我母亲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什么时候给人做妾了?凌家也是书香门第,万没有女儿给人做妾的道理。”
叶瑾萱被琳琅控诉的目光瞪着,只觉得一股冷寒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脑子有些短路,只瞪着琳琅道:“你你……你母亲可不就是爹爹的妾室,难道我还说错了?”
琳琅听闻,恍如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步步走进她,叶瑾萱则被逼的一步步后退,琳琅凄凉冷笑:“爹爹?我喊是给他面子,不喊也是理所当然!今天当着皇上和众位的面,琳琅便做一回恶人罢!”族谱未上,在律例上她是可以不认叶尚书的。
琳琅转头看向众人,衣摆随风,纤细的身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面色沉痛中却带着一丝丝执拗的坚韧,直达人心。
“当年叶尚书孤身一人在江南,外祖见叶尚书虽然落魄却自有一股文人清傲之气,这才将母亲许给了叶尚书,谁知道回京之后是这种情况?这些年来,尚书府从未承认我们母女,不信大家可以去叶家宗祠问问,族谱上有无我们母女一席之地?再来,叶尚书当年做此事时便当知道母亲早已对他无任何情分,所以现在母亲与叶尚书并无任何关系,更不是什么人说的是叶尚书的妾室,母亲只是个可怜人,若非为我,母亲早就不在了吧!母亲这些年,甚至都不敢与娘家联系……这其中隐晦也难于向大家明言,大家只需知道我们母女这些年只是借住在尚书府的外人就行。”
“众位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尚书府看看……琳琅和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
琳琅这话说的欲明不明,却清楚无比,众人震惊之后面上都显出了了然的神色:很显然是叶尚书当年隐瞒了自己已经有夫人的情况,凌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许婚,后来凌家小姐知道了,这便断绝了关系,想要了断生命,却不忍抛下孩子,只能忍辱负重,试想一个弱女子,既无夫君庇佑,又不敢与娘家联系,过的该是如何艰难……这算起来,也是个有情有义,傲骨铮铮的女子了!
一时有人叹道:“忍辱负重,凌夫人真乃女中豪杰!”
又有人叹:“没想到叶尚书是这样的人……”
听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叶瑾萱大惊,心内升起一股恐慌,现在的情况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语无伦次的道:“叶琳琅,你过的什么日子,还用大家去尚书府看吗?你看你的簪子,你的衣服……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大小姐,这簪子是我母亲的陪嫁,凌家的女儿都有一整套的帝王绿首饰陪嫁,我到底乱攀关系没有,这就是个认证,至于这身衣服,我也不怕说出来,郑老师傅本来就是谢家的世仆,对谢家忠心耿耿,他见我与表姐长的像,多方打听得知了我的身份,这衣服是他送的,这些事情都很容易查清楚,琳琅也没有必要说谎……若非……闹到如今的地步,对琳琅有什么好处?”
“琳琅难道天生的上不得台面,放着有好好的屋子就爱住百草园的草堆?”
琳琅说着,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忍住不心中的凄凉一般。
众位小姐们面色复杂的议论纷纷,只有纳兰初晨一直站在当地不言不语,这时候,她走上前来,抱过琳琅,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出来吧!”
只见她话音刚落,琳琅纤细的肩头耸动,好似在痛哭,却不闻一丝声音,看在人眼里更加揪心!
纳兰初晨却是浑身一颤,眼底一抹莫名一闪而过,抚着她背后的手几不可察的停了一下。
叶瑾萱见人们都偏向了琳琅,脑子里气血上涌,眼中只剩了琳琅怒斥她的样子和纳兰初晨那眼底微微的嘲讽,她上前一个巴掌朝琳琅扇过去,尚未落下,却被纳兰初晨紧紧攥住了手腕。
她只感觉手腕上的疼痛一袭来,仿佛要被折断一般,挣又挣不开,她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一时气急攻心,语无伦次的骂道:“小疯子,你不要装可怜,你吃我们叶府的住我们叶府的,到头来倒是撇的干净,简直就是白眼狼……真后悔那天在树林里没打死你了事……”
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瞪向纳兰初晨:“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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