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它们走了。”
一个有些粗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些许掺杂着臭味的热气打在白汜脸边。
与此同时,他感到一张纸条被悄悄塞到了自己手中。
他回头看着盖特,对方若无其事的边抚摸着受伤的手臂边走回托托身边。
“忒尼尔娜在上,那畜生爪子还挺快的。”
盖特手臂上那段伤口看起来相当可怕,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和黏附于其稍许仅存的血肉。
一滴冷汗从白汜鼻尖滑下,他敏锐的注意到所有人都在慢慢远离盖特。
“话说..”王离巷来不及平复自己因为剧烈运动而狂跳的心脏,开口问道。
“那帮怪物,就是虫子。(他咽了口吐沫)是怎么同化其他人的?”
场中一片沉默,由于澳萨身处严寒的北方,加上军装确实厚实。白汜和王离巷虽然与虫子经历过多次搏杀但没有被抓破过伤口,身上只有不少被撞击的淤青。
而托托和布努还有胖子从外面裸露的皮肤来看,也没有被抓破过。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盖特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他抚摸受伤手臂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喂喂,你们不会认为,我被抓了个口子,就会变成虫子吧?”他有些激动的向王离巷走去,但对方连连后退。
“这只是个小伤口而已。给我两周,不,一周就可以养好。”
就在这时,仍旧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胖子说话了。(刚才胖子居然可以跟得上他们奔跑的速度,这点另白汜刮目相看。)
“你们知不知道僵尸..就是恐怖映画里经常出现的那个。”
“你是说虫子就类似那种僵尸?那么被咬的人就会被同化?”
托托问道,说完又向后多退了几步,离盖特更远了。
就在盖特试图反驳什么时,在那扇铁门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巨响,就仿佛无数沙土被风席卷而起的轰鸣声。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巨响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声,由于隔着铁门和一小段距离,众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是柳回和那女人。”王离巷望向白汜。
“去窗边看看。”
令人惊喜的是,虽然这栋建筑仿佛骨灰盒一般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但铁门两边还是有数个巴掌大小的窗口供人向外观察,玻璃两边镶嵌着新罗特有的铁质花纹,质感粗糙。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柳回重生,并杀死匆忙逃命的徐海烟。
“你们说他会不会进来杀了我们灭口?毕竟他犯的事儿可不比徐海烟小。”王离巷回头对白汜说道。
“这大门靠他自己肯定攻不破,他要是想进来只能找后门之类的地方。”
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腆着大肚子窝在窗口旁瑟瑟发抖。
互相商讨了一会儿,众人决定往建筑里走走,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有很大可能被意图杀人灭口的柳回找到。至于盖特,在托托的强烈要求下几人用腰带将盖特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周围怪异的各式机关上,白汜慢慢降低自己的步伐,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队伍后方。
“小心托托”盖特刚才趁机塞给白汜的纸条上写到....
在新罗城边一栋建筑中艰难挣扎的这几人并不知道,在离他们数百公里外的澳萨城,即将迎来一场新时代后从未有过的漆黑漩涡...
刺骨的寒风,能让最强壮骡马迷失方向的大雪。
这就是澳萨城外的世界,准确的说,是外城墙另一边的世界。
以黎明堡为界限,再往北方便是一片无垠的广阔冻原。在两百年前一群人类被迫踏入了这几乎没有文明存在的蛮荒世界。
短短两百年,联合国成功驱散了旧时代帝制社会带来的影响,并且越发的繁荣昌盛。
同样是短短两百年,人数和科技起步均落后于联合国的这群人,却建立起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帝国。
这群在内陆被称为蛮人,被视为比澳萨人还野蛮的民族。曾经一度逼迫联合国放弃所有村镇,六大城市紧锁城门,任由其在境内纵马肆虐。
联合国历史典籍对新历七十八年都没有过多记载,但所有心里都清楚就在这一年野蛮人一路烧杀掠夺,联合国在他们的铁骑面前如同颤抖的少女。甚至到最后任由其摧毁了自由城(空城哈尔之前,众议院的所在地)。虽然最后被当代议长率领六城联军击退至澳萨以北,却成为了所有联合国人民胸口上的耻辱印记。
至今自由城的残骸仍在原址,告诫着世人野蛮人的暴行和强大。
当然,蛮族只是联合国对其的称呼,他们真正的名字是巴彦人,可出于对其野蛮行径的鄙视,不管是联合国的官方文件上,还是例行议会的讨论中都称呼其为蛮族。
索卓罗--------巴彦帝国的首都,这裹挟着无数鲜血,传说中由巨人眼珠所化的城市如同它的拥有者们一样粗犷,高大破旧的城墙,于半空中熊熊燃烧的火盆和散发着诱人肉香的军用锅,三五个身材高大的巴彦人就着风雪大啖美酒,对于索卓罗的士兵来说守城可谓是最无聊轻松的工作,毕竟从这个国家存在到现在的两百年间从未有敌人能活着闯到索卓罗城下,哪怕是数年前那个澳萨城的疯子也仅仅深入冻原数十里便连滚带爬的逃回澳萨了。
可就在今天,第一个来自于联合国的男人踏入了索卓罗的城门,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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