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回复了平静,怒卷的尘烟四散,渐渐坠落下来。更新最快去眼快白夜回首望向战场的方向,那里似乎分出了结局。他眼中的神色闪烁不断,随后示意夕颜停下脚步,两人屏住了呼吸躲在了灌木丛中。
奔逃时散出的灵力会让自己变成很明显的靶子,唯有收敛气息或许还能躲过追踪。
只是白夜二人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追来,他的眸光中带着沉吟,似乎在计较着什么,伴随着时间得流逝,神色中的疑惑也越发浓厚。
“去看看。”他咬了咬牙,反常的朝着战场中心处走去。
狂暴的灵力在原地炸出一个深坑,场内两人身影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片破碎的衣物碎片零散的落在中心处。
那一地触目惊心的黑色血液,混合着些许艳红,昭示着方才的惨烈。
这样的结局让白夜错愕,尽管这原本就是白夜所期待的结果,他的脑海里想起侏儒道人最后的话语来。
白夜的思绪有些复杂,明明是侏儒道人绑架了自己,最后却又反而是他所救。因果因果,难以言明。
一枚青色的铜币静静的落在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华。白夜伸手将其握在掌心处,这是方才那老者手中的重宝,威力之大可怖惊人,却不曾想只剩下它来。
“走吧。”浓烟滚滚,照射出几许别样的萧索,白夜沉默了半响,转身离去。
夕颜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带着几许沉默,望了望早已化为平夷的战场,随后亦头也不回的跟在了白夜身后。
夜微沉,白夜二人盘膝坐在篝火前,浓烈的火苗不断跳跃,夕颜安静的望着火苗,似乎陷入了沉思。
“刚刚在洞中,谢谢你了。”白夜对着夕颜出声道。当他被侏儒道人挟持之时,他没有想到夕颜会奋不顾身的过来,内心对于她的戒备已然降低了许多。
夕颜怔了怔,美目中闪过几丝错愕,她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你是我的主人,我自然要保护你。”
篝火下的夕颜美艳得惊心动魄,白夜笑了笑,与其之间的隔阂似乎拉近了许多。
“说起来倒也有些好笑,不久前你还想杀我,现在却又会救我。”白夜摇头苦笑道。
夕颜闻言发出一声叹息,道:“孰是孰非,又有谁说得清。”
二人一阵沉默后,白夜再次开口道。
“我离开之后,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没有,公子离开后他也不怎么理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幅画。”
“一幅画?”白夜疑惑道。
夕颜点了点头,随后便把侏儒道人所说的故事缓缓道来。白夜在一旁沉默的听着,直到故事结束后,他才缓缓的叹了口气,依稀想起了战斗结束之前,那侏儒道人将自己送离战场的情景。
“也是一个可怜人。秋远村,这名字有些耳熟。也罢,来日找个时间我们便去那个村落看看吧。”白夜轻轻一叹。
夕颜一怔,随后点了点头,看向白夜的目光中多了些许不同。
“那你还确定跟着我么。”白夜想了想出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随时可以离开,事实上你当真没有必要因为妖王的命令而跟着我。”
夕颜这一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好半响她才抬头对着白夜露出淡淡的笑容,与之前恭敬的态度大不一样,多了几分真实。
“我从小在万妖谷长大,我的父亲本是妖王麾下一神海妖修,修为比之如今那群妖修更为高深,也是妖王曾经最为倚重的臣子,号称除了妖王之外,万妖谷最可能出现的第二个神空境大妖。”
白夜静静的聆听,没有说话。
“因为父亲的积威,那个时候的我就如同现在的妖族公主,谷内谁见了我都毕恭毕敬,不敢对我假以颜色。而我也疏于修炼,成天在谷内做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妖精,不少妖怪被我欺凌却依然只能对我唯唯诺诺。
随着父亲的修为日益加深,那一日,他迎来了神空大劫,就在我的面前,天雷轰散了他的身体,将他打了个身形俱灭。
支撑着我的世界崩溃了,所有从前被我欺负的人都反过来嘲弄我,将我当成了出气筒。厄运接连而来,我的母亲神海化形之时也被天雷轰散,我在万妖谷内变成被排挤的对象,甚至一度差点被赶出妖谷。
我开始发疯似的修炼,足足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我终于修得定阴境,突破那一日,我被别的小妖偷袭,差点身陨,而那一日却恰巧天座将军路过救了我,从此我就跟随了他。
他品性恶劣,但是我不得已只能跟在他身边,因为我需要有人庇护。在他身边我如奴如婢。直到后面外出征战,再而遇到了公子。”
夕颜淡淡的笑了笑,声音少了几许魅惑,多了些轻柔。
“这些是我的过往,我能察觉到公子对我还有所防备,但我希望公子能够接受我,妖王之威深入每一个万妖谷的妖修心中,他的命令我不敢违背,而且即便我再回去妖谷,也无法再侍奉天座将军。
少了别人庇护的我,无疑会受到其他妖修的排挤,因此还请公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就让我侍奉您百年,百年之后自当离去。”
白夜沉默,与夕颜那明媚的双眸对视了半响,随后点了点头。
“也罢,那往后便一切都随你了。”
“恩。”夕颜轻轻颔首,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望向那篝火中跃动的火苗。
数里外的一座山头上,一名青袍老者无声无息的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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