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接触的双脚被凉意占领,泛遍全身,她本能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不想分辨凉意到底是从地板还是自心里深处传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再无半点声响,怕他是不耐烦离开了,她苦涩地想著,身体慢慢放松起来──
「碰!」巨响倏忽撞上木门,强烈的碰击吓到了她。
「碰!碰!」
她自门後退开,站起身,惊诧地掩著小嘴,响声随著门板的晃动接二连三的震出,门再坚实,也抵不过这麽不要命的冲撞,而外头的人……她知道是他,为什麽他要这麽做?
「碰!」又一声重击。
他这麽做有何目的?为什麽?为什麽前一刻还在与别的女人缠绵,现在又这麽坚决执著地要破门?他在乎她吗?若在乎,为什麽还跟蒂芙一起?
漾满水气的眼里,凝看那剧烈摇晃的门,每一下冲撞,都像捶在她胸口般。
他当真不要命了吗?
她终是捺不住,上前,一把拉开浴室的门,骇然问道:「你是疯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她身上。「对,我是疯了。」开口的同时,他已伸出手箝制她的手腕,将她拉出浴室,按在胸前。
「放手!」她在他怀中不断挣动,却只被健臂锁得更贴紧他。
「我叫你放手!」她仰首瞪著他说。
「不可能。」他断言拒绝,瞳心映著他的,也是她的怒焰。「为什麽要走?」
为什麽要走?他问得可真好!
「难道你要我留在书房看你们演出吗?还是你有公开做这档事的癖好?」她豁出去似的低喊著,为什麽要大刺刺地在她面前剜开事实的真相?为什麽要迫她面对?「假如这是你最新的把戏,那你成功了,我认输了好不好?」
这是桩你情我愿的交易,她甘愿献出身体,成为他的禁脔,但可不可以,也留点自尊给她?
「我可以解释!」他低咆著,拥住她的两肩,迫她与他对视。
「你不需要解释,我也不想听!」她不住地摇头,「我亲眼看见你和她接吻,和她做爱……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还是一出恶作剧?你想怎麽解释?」即使她不聪明,却也未至於笨得连他们想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根本没有跟她做完!」
「没做完不代表你们什麽都没做!事实是,你吻了她,你也让她……」她没再说下去,仅别开眼,眸中带著凄沧,轻道:「如果你是厌了,不用藉著她来告诉我,我随时可以离开。」
「我没说你可以离开。」大掌扳正她的小脸,阴沉地看著她道。
「你有蒂芙,根本不需要……」
「总之你不能离开!」没待她说完,他气极搁下话,迅即低头封缄那惹他愤怒的红唇,狂暴地辗转蹂躏那柔软的唇瓣,传递他满腔的旺盛怒火,还有不容她离去的决心,她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他则按住她所有的挣扎,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地汲取檀口的甜美。
童以纯不停地推抵著那壮阔的胸膛,她不要、不要再沉迷了……
他仍然粗暴地吻著,然後,抱起娇小的她,放倒在床上,下一瞬就再度贴向她的身子,方唇继续与她纠结不休,大掌开始滑进她的裙子,隔著丝质内裤撩拨她敏感的私密地带,长指快速而激烈地chōu_chā著。
然而,他却渐渐嚐到暖咸的味道,悚然一顿,他微起身,赫见断线珍珠般的清泪不住地滑落在她的双颊,她正抽泣著。
「你、你碰过其他女人,不要碰我……」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5)
晕黄的光影下,压陷入床铺的童以纯衣裙凌乱,柔亮的黑发披散开来,小手握成拳护在胸前,随著细碎的啜泣声,一串串泪珠在颊上流淌,她的视线别开,吸著鼻子,喃喃地道:「别……别碰我……」
这模样看起来就是该死的诱惑……可却又觉得他根本是在对她用强的!
对於她始终怀著离去的念头,他的馀怒未消,拥抱著她的勃发情欲更正高涨著,他的男性因此而僵硬胀痛,但当触及自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他迟疑,甚至没法无视──
该死!
他在心里低咒,即使明知这是蒂芙的诡计,即使知晓这是她该有的反应,他不该对她的眼泪有任何感觉,按在床被的手却还是不自觉地用劲,捏出深刻的皱痕,被子似是难逃被撕破的命运。
狄羿闭眼,片刻过後,才再度睁开,深邃的情欲被歛去,回复平日的冷静自持。他自她身上退了开来,凝望她的目光须臾不离,长腿跨下大床,他站直身子,挺直紧绷的背影像是在遏抑什麽似的,强迫自己不回过头,威胁的话语显得艰涩而沙哑。
「你别想离开。」
话落的瞬间,他已迈著大步往门口走去,遗留童以纯独自揪著胸前的衣领,张著双眼,泪流不止。
卧房良久没有动静,房门却忽然被用力扯开,不放心地守在外头的如媚和如画稍稍吃了一惊,她们连作声的机会也没有,狄羿便挟带著怒意如疾风般走离,两人互看一眼,极有默契地马上拐进房里。
「小姐?」如媚、如画唤道,却听不见回应,快步走向床边,惊见浑身狼藉的童以纯小声地啜泣,禁不住倒吸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如画小心翼翼地上前问。
「如画,你去泡杯热茶。」如媚嘱咐,妹妹立刻点头离去,这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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