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叛变,为虎作伥。
而后呢?
二人于分道扬镳之际,立下刻骨的誓言——
此情此意,
自此寂灭;
今生今世,
不,死,不,休!!!
***
月落重楼,透过圆形的月洞门照亮了院子一角。
地面上圆溜溜的月影,像一只白壳蜗牛,爬呀爬呀,渐渐爬到了一方黑色的衣角上。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指骨修长,指节若白玉凝竹,而不显女气。
那只手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角,而后动作一顿。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
“卿卿真是气性大,一闹就叫我等了这么久。”
野兽的眼睛睁开来,由莹莹的幽绿,转为血色的赤红。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清隽的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眸子里印着当空皓月,仿佛燃起一团火来。
“真是一刻都不该把你放开的……”
他微笑着,抹上如敷丹朱的唇,语气缱绻而缠绵。
血色的法阵在空地上芍药花一般绽放开来,空气中浮动起甜腻的香味,衬得那诡异的花纹分外妖艳,炫目而糜烂。
***
仗着一身以假乱真的皮子,清舟三人顺利通过了结界边缘关卡处守卫的盘查,穿入了滚滚的黑雾中。
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出青暝主人豢养私兵的小世界了。
清舟走在两人身前,身形摇摇欲坠,眸中红光却也愈盛。
她脑海中一片混沌,先前死死压抑住的杀意却越来越清晰。
情知自己状况不对,清舟的指甲尖往肉里越陷越深,以维持自己风中残烛般的那一点清明。血痕沿着她掌纹,从指缝间悄悄滴落下来。
先发现她不对的,是机灵的锦奴。
“呀!大人,您的手!”
小姑娘脆生生地惊呼一声,上前要去掰开她的手指。
不曾想,她指尖触及清舟手背那一刹那,清舟突然暴起,一翻手扣住锦奴腕子,往前一带,屈起手臂猛地绞住小姑娘脖颈!
锦奴“呃”了半声,尾音被掐回喉咙。她先是瞪大了眼,而后乌溜溜的眼珠子渐渐上翻,露出了眼白,本能地奋力踢蹬,向外扯着清舟手臂,大张着嘴巴,面色发青。
眼看着锦奴就要被绞断脖子时,清舟的手忽然松脱下来。
是李少岚眼疾手快地用手刃劈晕了她。
“瘴气入体,诱发心魔……”
少年如竹觞流水般的嗓音,清朗而冷静。
锦奴终于从清舟手臂中挣了出来,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瞪大眼,看向无力软倒在李少岚怀中的少女,摸了摸脖子上迅速冷却成青黑的痕迹,眸光一冷,审视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
方才出手那一瞬间,少年周身气场一变,像是坚固封印中破了个角,叫人从中窥得地底最黑暗处的深渊气息。
“北斗……”
锦奴带着疑问试探了半句,便见少年抬起眼皮,眸子里跃动的水系灵光,忽然如鬼火一般冷涩幽深。
“啊,是你啊——”
少年拉长了语调,分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叫锦奴背后发寒,恍如有毒蛇在耳后嘶嘶吐着信子,引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桂安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好花儿,天地钟灵秀,万法化自然,是么?”
他颇带恶意地,用嘲弄似的语气,又轻又慢地唤了声:
“锦姑娘?”
这称呼若平地起惊雷,炸得锦奴肝胆近裂。
“你……”
一股迫人的威压无声地压下来,却叫她识海中“轰隆”一响,震得她“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匍匐倒地。
“她是我的人,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少年冷冷威胁了一句,将清舟一把横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黑雾深处走。
锦奴浑身一抖,忙不迭擦去唇边血迹,迅速爬起来,咬牙切齿,无比憋屈地跟了上去:
“是锦奴多嘴了……”
几人的身影在黑雾中渐渐隐没不见,语声渐歇。
头顶虚幻的白夜星辰缓缓旋转,冰冷的光仍旧高高照耀着,照耀着苍白的旷野,照耀着黑滚滚的迷雾结界,也照耀着结界外阜盛的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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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算是日更呢,还是双更呢……
好吧,缘更是绝对的,日更是相对的,双更是薛定谔的……
注明一下,那段所谓的《越书》虽然是我杜撰的伪史,却也是根据《资治通鉴》改编的。
原句是“魏人凡破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掠不可胜计,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盘舞以为戏。所过郡县,赤地无馀,春燕归,巢于林木。”说的就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那个历史事件。
最后那七个字,“春燕归,巢于林木。”看似寻常,也最残酷。
燕子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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