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暗自高兴,眼神不禁就带上了喜色,她就等着穆颜清这么说呢!
“侄媳妇,说你是个没吃过苦的还真是,眼下年关将近,雪自然就多了起来,侄媳妇恐怕不知道这么大一个院子要多少人扫雪吧?起码也要三个人才好,饶是这样,那也累个半死,接下来一整天的活计该谁干好啊?”
“再说咱们京城可不比云州,云州的雪是一场一场的下,而且早早就开始飘雪了,但燕京是十二月下旬才开始,通常从下雪开始,连着几天一直都飘着雪花。”
言外之意,你现在把人都卖了,只买三四个来,你是打算累死人吗?
穆颜清淡笑,她从小长在燕京,怎么会不知道燕京的情况?
“颜清听说,燕京的天气古怪的很,寒冷的天气是从十一月中旬开始,一直到二月上旬结束,飘雪则是从十二月下旬开始,出了一月就再也看不见雪花了!”
“是这样的,所以院子中多配点下人是正确的,免得别人说咱们苛待下人。”
穆颜清脸上的笑容始终如一,“大伯母只知道颜清来自云州,却不知道颜清最喜欢的就是雪了,现下见她们扫雪,可她们却把雪扫的乱七八糟…大伯母瞧瞧,还把最下面一层雪翻到上面来了,这让人一看就有种不干净的感觉…”
“当然了,这其实也不算大事,可我就是好奇了,为什么那位嬷嬷能把雪扫的那么好,她们就不能?这有对比才知道谁在用心做事,那些不用心的,咱们陆家还要养着吗?”
穆颜清重重的咬了用心两个字,同时还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嬷嬷,和地上跪着的人。
王氏怔住,看了看那站着的嬷嬷,她并不是自己选来院子的。
“她…这怪物哪来的?”
穆颜清笑着看向陆离,陆离耸肩,“大伯母慎言,她以前就在无所居伺候。”
虽然她一直都是粗使婆子。
当初因为她出生时脸上便有一处胎记,吓人的很,就算卖身为奴也没多少人愿意买了她,后来还是陆简一时好心让她留下的。
可她脸上的胎记着实丑陋吓人,王氏更是极为不喜,碍于她是陆简做主留下的,便打发她到了陆离的院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把这个人忘了个彻底。
“哦,伯母想起来了。”王氏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太过惊吓,又一时没想起来陆家还有这么一号人,才会说出怪物两个字,“可饶是这样也不好全发卖了。”
王氏想了想,“不过就是不用心罢了,我看这样吧,先留着她们一段时间!人孰能无过呢?怎么也得给个机会,看看她们的表现,若表现好了就不要卖了,表现的不好的就打发了。”
“那…大伯母,如果有一天我一时兴起,给你下了一种无解的毒药,你是不是也有这度量给我个表现的机会,看我会不会真的毒死你,若毒死了,你再从地狱爬出来杀了我?若没毒死,你就既往不咎?”
“你…”王氏脸色惨白,指着穆颜清的手也哆嗦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穆颜清转头问陆离,“阿离,如果我真的毒死了大伯母,你会不会为大伯母报仇?”
陆离忍着心下的笑意,很认真的思考:“按理说,大伯母是我亲伯母,我该是报仇的,可你又是我的嫡妻,这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嗯,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做了这等事,那我就每日都把门大开,好让大伯母从地狱爬回来时,能够畅通无阻…”
王氏气得气血翻腾,头更是一阵阵的发晕,幸亏是她身边的刘嬷嬷和丫鬟扶着才没倒,嬷嬷关切的问,“夫人,莫不是您感染了风寒吧?瞧这天寒地冻的…”
这话虽然是给王氏台阶,让她离开湖心小筑,但也是在指责陆离和穆颜清。
王氏都来了这么半天了,两人竟然连让进屋都不让一下的?
刘嬷嬷这么一说,两人“才”恍然大悟,“哦,瞧侄儿这脑子,唉,在病床上躺了六年,脑子都糊涂了,怎么能不请大伯母进屋说话呢?”
虽是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做出任何请人进屋的举动。
穆颜清暗笑,“嗯…大伯母放心进屋坐就是,刚刚颜清的话不过是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颜清可没那么狠呢…”
见王氏的脸色更加不好,“本来想请大伯母进屋坐坐的,但颜清观大伯母的面色不好,还是赶紧回去请个大夫来吧?这风寒啊也不能忽略,我在云州时见过一例因风寒导致猝死的呢…哎哟,这大过年的瞧我说什么呢,大伯母一定长命百岁。”
穆梓继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他被忽略了,于是说:“娘放心,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呢!”
王氏听了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穆颜清眼中笑意更浓,梓继这是画龙点睛之笔啊!
她面上却担忧不已,怒斥刘嬷嬷道:“你个老虔婆,还不赶紧背着大伯母回去?你,”指了指旁边的丫鬟,“赶紧请大夫去啊!要不我给大伯母看看?虽说我是个医术不精的,只对毒理还算有点研究,但…”
“不用了,怎么敢劳烦二少夫人呢!”那丫鬟行了退礼直接跑了。
而刘嬷嬷也顾不上穆颜清喊她“老虔婆”了,背起王氏就走。
陆离宠溺的看着穆颜清,“你呀,这嘴下从来不饶人。”
话落,香儿带着人牙子来了。
穆颜清略微扫了一眼,回答陆离说:“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这院里分不清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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