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你怎么了!”
陆辰溪惊叫,然而此刻双眼发黑的夜阑却是听不到他的叫声,在她丹田里最后一丝灵力被抽往陆辰溪体内后,那股吸力就骤然停止了。两人双掌不再黏合一起,夜阑按住心口没了支撑一般滑落在地。
“夜姑娘……”
眼看着夜阑就要跌倒在地,陆辰溪来不及查探在吸取夜阑体内灵力后,自己变得灵力澎湃的身体,一把扶住夜阑靠在树底下,夜阑那样惨白的脸看在陆辰溪眼中那是极端的脆弱。
“不应该啊?命书上不该是这样……”
夜阑听不到陆辰溪充满迷茫困惑的低喃声,心口处的绞痛感,痛到她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就连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救……救命……”
密林内,陆辰溪面色冷沉扶着夜阑颤抖的身体,伸手探向腰间准备翻找什么时,被他困在银芒之内的山魁,在外面哭嚎的声音快来时,变得更加狂躁愤怒。
“吼、吼……”
山魁的咆哮声,听在陆辰溪耳中那就是噪音一样的存在,眼中又是一道银芒射出,叠加在之前被他降下的“画地为牢”上,山魁的咆哮声顿时消失匿迹。
密林中的山魁被困瞳术“画地为牢”之内,密林外奔跑夜幕之下的另外九只体格更为壮硕的山魁,嗅了生人气息就往密林的方向跑,而林木等人刚出了密林没多久,就跟这九只山魁给碰了面。
“你们怎么都傻……”
络腮胡子跟着林木他们刚跑出林子,就发现他们傻不拉几的跟个柱子一样站在夜幕下,张了张嘴就要不干不净的说上几句,突然抬头往前一看,自己也变得跟林木他们一样傻愣愣的站在后面顿了脚。
冬季夜晚里,天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一片,然而此刻在他们前面百米之外,亮起了十八道猩红的光芒,那些红芒就跟林子里怪物一样,它的眼睛在林中黑暗里也是猩红色的,尤其是在它进食时,那道红芒最为耀眼血腥!
林木几人“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看着那十八点猩红与他们靠的越来越近,腿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发软无力……
“快跑!是怪物……啊……”
络腮胡子嘶吼一声,想也不想的就往密林里钻,林外那么多怪物他们肯定抵挡不了,但是林内障碍多可以制造很多便利,在他看来现在只有林内才可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胡兄弟,对不住了!”
林木目露狠光,在别人惊诧的目光下甩手射出一把尖锐暗器,在络腮胡子往密林里跑的时候,他就射出了把暗器没入络腮胡大腿上,见其睚眦欲裂的瞪向自己,索性又扔了把暗器狠狠扎向他的心脏。
怪物既然喜食人肉而专一,那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拖住那些怪物,趁着它们哄抢争夺时,他们就可以逃回密林……
“快跑!”
与络腮胡想的差不多的林木,也不管葛飞等人对他筑起的防备之心,面色冷厉的扯了弟弟林北就往密林中撤去,密林中虽然有一线生机,但是还不够!
他要的是万无一失!而能满足他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栖谷!
“啊……啊……”
林木几人往密林中逃窜,不出所料的是那些山魁在他们刚躲进了密林,就冲到了怨气冲天的络腮胡身边。被眼前美食所诱惑的山魁,不管络腮胡那惊恐的眼神,九只山魁很快就在他凄厉的惨叫中瓜分了他精壮的躯体。
“居然没有!”
夜阑浑噩不知,陆辰溪捧着泛黄古书,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终了,却是什么都没找到的他,不由得气息不稳的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命书里,为何没有夜阑现今状态的提醒?这些山魁可是……”
陆辰溪将命书收起,凤眸微眯看着陷入昏迷中的夜阑,明亮的眸底浮现了一抹危险暗芒。
“难道只是同名同姓?”
到了现在,夜阑陷入昏迷中,而陆辰溪身边又没有别人,那遮掩本质的阳光开朗形象通通被阴戾的幽冷气息所取代。
就连他看着夜阑的眼神,都带了一点……杀机!
“真的错了么?!”
陆辰溪看了眼那只被困在“画地为牢”中的山魁,又看了看迟迟不醒的夜阑,凤眸中那是前所未有过的挣扎!
他接近夜阑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命书!但是他在栖谷外的坦诚却也不假,但是他没有告诉夜阑的是,青羽门的事件只不过他加以利用,接近夜阑的一个契机罢了……不过,现在他有些怀疑呢!
“不若,再看看,若真不是,那就……”
夜风袭来,吹散了陆辰溪的低喃声,还不知道陆辰溪对自己下了生死令的夜阑,忍耐着心口的绞痛感,驱使着灵识一路通往了体内,徘徊在张缩跳动的心脏外。
她记得,夜阑从未有过心痛!那这份绞痛感定是来自于灵力被抽空之后的后遗症!
“陆辰溪,果然不正常!”
灵识绕着心脏游转一圈,心口的绞痛感居然让她的**无法醒来,这可怎么办?她还没有杀了叶欣儿、叶云飞,决不能死在山魁口中!
不!不止山魁,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陆辰溪呢!
夜阑心冷,灵识停伫在心脏正上方,感受着它极有规律的跳动,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能让自己醒来,让她不明白的是,怎么一个小小绞痛就能让她昏迷不醒的,就连灵识都被封锁在体内感知不到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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