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仿若僵了的身子爬了几下方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口中虽然喊着儿子,但是那两只眼睛吃人般的盯着紫菀儿。
紫菀儿将视线从林凝陌身上移向林海,看着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不觉有几分讽刺,遂不冷不淡的谢道,“今日劳烦林大人成全菀儿的心思,谢大人一片苦心。”
林海哪里还想再和她有丝毫瓜葛,这简直就是个扫把星啊。先是因为她而娶了公主,谁知买一送一自带个孽种,如今弄巧成拙在皇上心里埋下了隐患,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方能洗清自己。然此刻纵是有百般埋怨又能如何,只能看着她诡计得逞继续留在皇宫逍遥自在。
眼看着父亲离去,林凝陌回首朝紫菀儿灿然一笑,笑容里满是真诚与关怀,让紫菀儿原本阴暗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明媚。
“姑娘,皇上让奴婢前来带您赶往公主寝宫,请这就随我去吧。”一个身着撒花宫装的中年宫女跟个僵尸似的走了进来,亏她年纪不小腰板还能停那么直,见了紫菀儿连个礼数也不知道。
进宫几个月来紫菀儿早习惯了皇宫内请安问好的那一套,这会子突然见到个木头人一般的宫女,原本的不悦立刻涌上心头。
“你是何人,跟皇上说我不必谁带着去,公主的寝宫左不过在这宫里我自个儿能找去。”说完这话,紫菀儿不由得又是一阵疑惑,不对啊,按理公主这会子应该还在林家。既是打着让自己陪伴公主的幌子才准了继续留在宫里,好歹也得等公主进宫不是。再说了,李夫人那边自己也得前去辞行一番,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是感情还是有的。
“奴婢叫做瓷月,原本是伺候宫里瑶主子的,主子刚刚难产而亡就把我调来看着姑娘了。”瓷月说话仍是口齿清楚不带模糊字眼更不带任何感彩,听的人心里直发怵。
紫菀儿眨了眨水眸,上下左右的将眼前之人打量了一番,合着皇上下手挺快啊。把个将主子伺候死了的人派给自己做奴婢,就这阴阳怪气的模样,自己不给她害死也要活活抑郁而死。
仿若避瘟疫般的拔腿就往外走,边走边摇手道,“你不必跟着我,我也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我这就回去将东西收拾收拾待会自然会去公主宫中!”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跑,可是没走两步两个侍卫闪身出来拦住了去路,那眼神就跟两罗刹一般着实吓人。
紫菀儿无端被拦想发威又不能,只能一股怒气喷的对方一脸,“你们敢拦我?”
瓷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好像从地底下发出来一般阴冷阴冷的让人后背阵阵发毛,“东西奴婢已经帮姑娘收拾好送往公主宫中,夫人亦知道了姑娘离开的原因,所以你就不必麻烦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这么一会的功夫什么事情都帮自己办妥了?不可思议的转身看向瓷月又看了看两尊罗刹,纵然有万般无奈,此时人为砧板己为鱼肉亦无可奈何。
小顺子急吼吼的赶回杨家包子铺抬头看到浑驴子也等在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心知糟糕,脸上的神色就好比青天白日见了鬼谁也不说话默默的钻进屋。
“完了,全完了,我那侄女儿这下子必要遭大难啊!”王俊俏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他素日嬉皮笑脸不男不女没个正形,此刻突然如此悲痛欲绝倒让人觉得格外心酸,铁蛋先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一屋子的人谁也不说话,不停的发出唉声叹气的声音,个个心里剜心掏肺般的难受。
“我老汉就是舍了这条老命也要救出小主子来,既是那个林海忘恩负义,那么我就跟他没完。我去他们林府大门外坐着去,活活饿死也要告诉天下人,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怎么祸害忠良之后,又怎么忘记将军当年对他的恩德。”老杨掌柜一番话说出来人已经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嗽声能把屋顶掀开,眼见得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一般马上就不行了。
小杨掌柜与铁蛋慌了手脚,一个掐人中,一个拍胸口,浑驴子又气又恨这都是那个林海给祸害的啊!
“现在不是找林家报仇的时候,我们要想想如果是林海一个人他能动得了小主子吗,归根结底还是其身后有不可动摇的靠山啊!主子们聪明一世,谁会料到会一时认错了人绑错了人甚至威胁到后代之事,老天爷不开眼不开眼哪!”小顺子已经认命,活了几十岁从来没有此刻的绝望。主子们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了,而小主子,可怜那么个集将军与郡主美貌与智慧一体的小主子生生被奸人暴君陷害。
浑驴子再也忍不住,可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悲痛欲绝的哀嚎从嗓子眼中不停的迸发,压抑的哭泣让人听的心碎。就连门外拴着的马儿也好似感受到了主子们的悲伤,不停的喘着粗气发出一阵阵的哀鸣。整个养家包子铺被一片悲伤哀婉的气息笼罩,无声的诉说着十六年前悲剧的继续。
半个月后,小顺子又坐上了钱多的驴车,他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眼圈乌黑跟生了场大病般且尚未痊愈。
“爷,咱这送菜的差使让我一个人去就得了,瞧您这个样子还是在家里好生养着,别再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倒又添病。”钱多不忍心的劝道。
小顺子缩了缩身子将披着的大氅把身子包的更严实些,虽然这样他还是觉得冷的要命。现在想到皇宫那种地方他觉得恶心,别说进去,就是门外瞅瞅就恨不得杀进去替主子们报仇雪恨。可是这些都只能是想想,他还是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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