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生回到家,林淑凝正在厨房忙碌,扎着围裙笑眯眯地迎上来道:“你去哪里了?等你回家吃饭呢?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咦,孟生,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下周的婚礼取消吧。”
杨孟生怅然地倒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疲惫,精神萎靡。
林淑凝愣住:“你说什么?婚礼取消?为什么?”
“我可能会连累你,我的家庭背景,会让我成为上流社会耻笑的对象,我不想你也被人耻笑,淑凝,对不起,我隐瞒了我的家庭出身,我其实并不是父母双亡,我的父亲是个黄包车夫,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能还是个罪犯名侦探诸葛亮。多可笑,上海滩最年轻的*官是个罪犯的儿子。哈哈!这可能成为今年最大的笑话。”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他死了没人能威胁你,那些人没有证据的。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是个黄包车夫的儿子又怎样,寒门出身取得这样大的成绩,大家只会羡慕你佩服你啊。”林淑凝蹲在沙发前拉着杨孟生的手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杨孟生蹭地坐起来,目光炯炯。
林淑凝躲避着他的目光,侧过脸去:“你忽然间这么颓唐,我以为是你父亲去世了的缘故。”
“不对,今天苏三说听你叫救命的声音,我开始以为她只是为了攀扯我故意那么说的,现在想,当时可能真听到你的声音。”
“孟生,你是太伤心了脑子都乱了,我怎么能去见你父亲呢,是你告诉的我他早都死了呀。”
“我并没有说在哪来遇到苏三,也没说她在哪听到你声音,你怎么就知道是在我父亲家里?”杨孟生质问道。
林淑凝紧紧握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要疑神疑鬼了。反正现在人不在了,死无对证,他们能查出来什么,敲诈勒索我们也不怕,直接报警就是。”
“不对,不对。”杨孟生能从最底层走到今天,心思缜密程度是林淑凝所不及的。
他将所有事情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忽然想到那天接到的敲诈电话。
“那天,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听了我的电话!”
林淑凝眼中闪过惶恐,用力摇头:“不是,不是,没有,我没有听到。”
“那天你明明进来了,淑凝你是聪明人,你一定猜到我被人威胁,这件事还能和苏小姐扯上关系对不对?”
林淑凝继续否认:“孟生你多想了,我哪有听到什么。没有的事情。”
“淑凝,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父亲,他是个混蛋你知道吗?他也好,我也好不值得你去铤而走险!你和我不同,你天生就是公主,我不同,我本来是个穷小子,大不了一切打回原形,我至少过了十年受人尊重甚至嫉妒的日子,这就足够了。”
“不,孟生,你不要这样,你是非常了不起的,出淤泥而不染,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他死了已经没人能伤害到你,孟生,我永远支持你,永远和你在一起。”说着,林淑凝将脸靠在杨孟生腿上,紧紧贴着,眼中有泪花涌动,“孟生,我们会好好的,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这多好的事情。”
杨孟生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颤抖,最后还是抚上林淑凝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他什么都没问。不想问也不敢问。
深夜,罗隐和苏三又来到案发现场。
下午,李主任在门口大吵大嚷,罗隐心里烦躁没法仔细勘察现场,索性让苗一以妨碍公务罪名将他关到24小时再说,所以现在讨厌的李主任还在看守所里。
尸体已经运走,房间内的臭气却还没有散去疯狂农场。
俩人捏着鼻子打着手电走进去,破旧的房间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罗隐手里拎着证物袋,里面装着苏三醒来后握在手中的匕首。
那把匕首非常长,但是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杨阿根的东西,因为杨阿根和周围人几乎没什么联系,唯一一个熟人是曾经一起拉车的,叫做田三,可是这人失踪了找不到,因此杨家的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你一点都不怀疑我?”
苏三举着手电一点点查看着。
“我只是生气,你怎么还那么冲动,不等我过来就冲进来。”
“主要是我也觉得这地奇奇怪怪,事情还牵扯了杨法官,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然后听到淑凝的声音我就急了,我过去对不起淑凝,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等等,你说林淑凝,你真的听到是她的声音?”
罗隐站住。
“对,我听到是她的声音。”苏三见罗隐那么严肃地看着自己整个人都愣住,她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淑凝和这件事有关?”
“我们一直认为杨阿根是罪犯的事情暴露对杨孟生影响最大,其实仔细想,更怕这件事的是林淑凝。”
“淑凝,不可能,她不能这样对我的。”
苏三猛地摇头,不相信这样的判断。
“你确定?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林教授那次事情之后,你仔细想想,你们之间还有多少情分在?多久没见面了?”
苏三仔细想想,是,林教授的事情像一根刺扎在自己心里,每次想起对林淑凝都充满了愧疚。
那么林淑凝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
她闭上眼睛叹口气:“你是说淑凝杀了人,然后引我过来嫁祸给我。她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试图将这件事闹大?”
“对,苗一已经审问过那姓李的,他承认之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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