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就是一只人手,连齐二狗都看的真切,不过,见惯了这些棺材尸体的齐二狗明显比尤小兵胆子大些,而且,在看到这只人手之前,齐二狗已经看到过那些新土没有掩盖住的一些头发,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女人的长发。
“别慌,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齐二狗一把拉住三魂已经去了七魄的尤小兵,缓缓的退到了这个老坟堆的三米之外,站定之后,才拿过尤小兵手上的电灯,往这片被挖过的新土上照去。
“不应该呀!”齐二狗沉思了片刻,皱着眉头道。
他已经确定这些新土下面埋的是一具尸体,而且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以现在这样的大热天气,尸体放置超过一天,肯定开始发臭了,但,这个坟堆一看就知道是至少有十年以上的老坟头,谁这么缺德,挖别人的坟,来埋一具新尸体,亦或者说,是有人杀了人,故意把尸体藏在这个老坟之内,而且,藏的还不太严实,头发,和一只手都露在外面,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
“二狗哥,别管什么应不应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这玩意,太吓人了。”尤小兵哭丧着脸扯了扯齐二狗,随后两人也不掏蛇窝了,快步离开。
这头,张浩几人带着鱼货,也不知道在谁家菜园子里偷了一些青菜萝卜,回到自己小院之后,很快就收拾出来炖上了,老头还活着时候对吃穿没什么讲究,不过该有的生存技能却都很系统的教给了张浩,厨艺就是其中的一样,不过张浩性子疲懒,什么手艺最多只学个半吊子,虽然只是半吊子,却也能胜多好多家庭煮妇,尤其是像大憨,二虎和胖墩这种,油盐酱醋能借绝不买的家庭。
一锅鱼货蔬菜乱炖,煮的那叫一个香,早早的,大憨和二虎就抱着一双碗筷等在桌边了,至于最爱吃的胖墩,此刻正苦着脸在灶口烤衣服呢!几人都是趁父母睡熟了偷跑出来的,要是被他老娘发现大晚上跑的出去,衣服还打湿了,指不定有一顿胖揍等着他。
不多时,菜都熟透了,张浩折了两块抹布,连锅一起从灶台上端下来,在早就用转头架好的桌面子上放稳,几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嗯,浩哥煮的东西就是好吃,比我妈煮的强多了。”大憨吹了口热气咬下一段黄鳝肉道。
“这还用说,对了,浩哥,明天咱们还来吗?”二虎也是吃的大汗淋淋道。
“明天,不用,先歇歇吧!明天我还有事。”张浩慢悠悠的吃着菜道。
“别呀,浩哥,你能有什么事,咱们晚上要没吃的,那得多难受啊!”大憨三人都苦着脸看向张浩道。
“不仅是我,你们可能也有事情要做,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张浩这么说,三个小伙伴则更加诧异,但他们却早就习惯了张浩的神神叨叨,也不多问,埋头大吃。
一夜好吃好睡,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张浩却还懒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
与他的安逸懒散不同的是,榕城县公安局上下都忙的焦头烂额了,县长的夫人被谋杀了,尸体还被塞在一个旧坟里,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恶性谋杀案了,死者的身份也越来越高,到现在为止,警方却没有一点破案线索,也真是难为这个时期的警察了,在没有什么高科技破案手段的情况下,一切都得靠目击证人和对疑犯的刑讯逼供。
县公安局的大会议室内,脸色难看的局长赵兴建双眼通红的盯着属下一大帮穿着制服的干警,一句话不说。直到一个电话响起,才打破了这个沉默。
“喂,这里是榕城县公安局······”
“赵局,有消息了,昨晚有人看到清水街老石巷那边的几个小子往胜利村的坟地方向去过。”接电话的干警汇报道。
“抓,全部抓起来再说。”赵兴建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挥手道。会议室内的干警瞬间作鸟兽散,数辆警车风驰电掣的从公安局大院呼啸而出,直奔老石巷。
不一会,头发睡的像鸡窝一样的张浩连同大憨三个小伙伴一个不剩的被带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而且待遇不差,手铐,脚镣,用来控制杀人重犯的东西一样不差的都套在他们身上了。
审讯室内,几个凶神恶煞的警察盯着他们,其中一个警衔最高的冲张浩吼道:“你们的事发了,现在老实交代,能少受些苦。”
张浩知道这人就是榕城县的公安局长,这么询问,也是这个时期公安的惯用套路,听师父讲过无数故事的他还算镇定,不过大憨他们几个就不一样了,早就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胆子最小的胖墩,那条破了洞的裤衩都尿湿三遍了。
“我说警官,至于吗?他们还是孩子。”张浩语气很是疲懒的道。
“怎么不至于,三条人命的大案子,死者身份一个比一个高,不怕告诉你们,上头限期破案的时间只剩一天,你们今天说,人是你们杀的,不说,人也是你们杀的,就看你们想不想在挨枪子之前受点皮肉之苦了。”那局长赵兴建吼道。
“既然你们一早就准备制造冤假错案,那还审什么,直接把你们准备好的认罪书拿来我们盖手印就成啊,就是不知道枪毙我们之后,要是再死人,你到时候怎么跟上头交待,再拉几个人来枪毙?”张浩一点也不紧张,玩味的看着赵兴建的眼睛道。
听张浩这么一说,审讯室内瞬间就沉默了,过了好半响,赵兴建猩红的眼睛才恢复了些许清明,晃了晃头,示意其它几个审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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