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五千万。
虽然我不生活在现实世界中,对那些金钱的价值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红白机的存在我还是知道的。
这一事实实在是令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红白机的时代距离现在也不过几十年而已,为什么它的价值和稀有度能够突然飙升到这么高的层次?
“不是真的。”我强忍着颤抖的声音回复道,“那台红白机加上卡带最后卖出了两亿五千万。”
那女人听着我的回答,眉头略微一挑,“不错嘛,你居然知道,看来你也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当代年轻人嘛。”
“不过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那一台红白机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格?”她的眉眼微微眯成了一条缝,“我听说,在这背后还有更多的故事啊。”
“这”我再次懵逼在了原地,只能等待着谢阑的搭救。
但是我似乎不再需要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把我从那女人的问题中解放了出来。
伴随着萨克斯风骚气而放浪的演奏,那包裹在最后一层暗流中的守护者终于把她的胎衣完全地吞噬殆尽了。
“嗤。”一根如同竹节般的肢体从那团黑色中骤然伸出。
虽然说是竹节,但贴合它本身的体型比例来看,那也是现实世界中的树干大小了。
说是竹节,只是对它纤细肢体的一种形容而已。
紧接着,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天呐,这守护者到底变成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手足?”伊莉斯惊叹的声音从我的灵魂空间内响起。
一根根手足接连穿透了包裹着它的暗流,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只还未发育完全的巨大昆虫一般。
难怪刚才把自己包裹在了茧中吗,原来她还真的是昆虫。
至于那刚才还在问我问题的女人,此刻也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只巨虫,那玩味的目光在这轻佻的bgm下显得有些怪异。
“现在应该怎么做?”拿捏不定的我最终还是将问题投给了谢阑。
“等。”而谢阑只说了一个字。
“咕咕咕咕”在那团暗流中,奇异的叫声逐渐开始响起,就如同一般的昆虫叫声一样。
硬要说想什么的话也许像是蛐蛐吧。
虽然这么说也许有点过分,但是原谅我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的数据库中第一匹配的声音就是蛐蛐。
“确实很过分。”谢阑突然说道。
“因为关在那个黑色的牢笼里的生物”他缓缓道。
这时,随着它的无数条肢体完全伸出,包裹住它的最后一层壁障也开始渐渐破碎,露出了它或者说她的头颅。
那依然是她还作为守护者时的头颅,三千青丝随风飘动,一张高贵而清丽并存的脸庞上镶嵌着两枚稀世的明珠,将她的目光导向那山峰上那正在休息的辉光沙漏。
她的双目含情,似乎想要呼唤他的名字。
但是已经身为昆虫的她,却只能发出一阵无力的‘咕’声。
这时,随着她的头颅探出,位于她身后的障壁也轰然碎裂了。
而那将障壁完全撕碎,展露于天地之间的,是两双闪烁着璀璨星芒的宽阔蝶翼。
“是一只蝴蝶啊。”谢阑终于说完了他的下半句话。
“呼——呼——”
四片宽阔的双翼在阴沉的天空下徐徐展开,在其翼面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梭的痕迹,美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对,这句话有误。
应该是,这美丽无法在现实中具现,是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而伴随着那星芒四翼所展开的,则是生长于它黑色身体之上的十根手足。
也直到这时,边缘长夜才明白一件事情。
原来最后剩下的那一道暗流组成的障壁并不是包裹住它的茧,而是它身体的外壳。
它刚才做的所有的关于吸收的动作,其实都是在压缩自己躯干的甲壳。
看样子,这还是一只拥有外骨骼的蝴蝶。
“不过,虽然说是蝴蝶,但那颗头实在是显得有些诡异万分啊。”白衣女人端详着这只在空中夭矫舒展的巨大昆虫,不由得啧啧称奇,“原来琴十郎也有这样的雅兴吗,难以想象他能创造出这样的事物来。”
而这时,正当那白衣女人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个虚影恍惚着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暗地里骂我,果然是你。”那虚影发出了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看样子是一个有些沧桑的男子。
“啊呀啊呀,我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这个规则在这个空间破碎的地方也生效啊,还真是辛苦你了呢。”那女人摇着头,叹了口气,“我这里在执行公务呢,您要是没事的话,就还请您回去吧。”
“先等等,那个东西是什么?”琴十郎虚影的目光突然从那女人的身上转移到了空中的那只巨大的蝴蝶身上,“人面蝴蝶?怎么来的?”
“咦?”那女人反倒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你不是游戏总策划吗,这东西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
“瞎说。”琴十郎回瞪了她一眼,“我做出来的东西如果是有生命的形体的话,审美应该是趋近于你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看着那东西不觉得违和的话,那么那个东西就是由我创造出来的。”
“但是,你看,你也觉得那东西不对劲吧。”琴十郎皱了皱眉,“或者说,这就是你喊我的名字的原因?”
女人摊了摊手,“嘛,就是这样,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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