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大家愣了愣,待反应过来,米白蜡
立马用一种“真相尽收她眼底”的神色看向以绿
——好像以绿跟姜没药的“jq”,她们都知道
一样……
苏苏草也怔了怔,神色闪过一丝复杂,没说
什么,又继续低下头给甘甘夹菜。
柳叶表情沉了沉,又给以绿的酒杯倒满了酒
:“哎?你今晚是怎么了?你现在不喝酒,未必
晚上到v8去唱歌的时候也不用喝酒啊?”
以绿今天很奇怪。她越不想喝酒,也不说什
么事,柳叶就越好奇,越想看她喝酒。
姜没药看了柳叶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伸手
去端以绿面前的酒杯。
以绿只感觉越来越窘,想想还是算了,连忙
伸手挡住姜没药伸过来的手:“柳叶说的对,今
天西尤生日,我怎么能不喝酒呢?哈哈对吧!”
以绿干笑几声,然后对着对面的薛西尤举起
酒杯,微笑:“西尤,生日快乐啊~祝你跟大米
永远幸福。”
以绿说完,便仰头,大方地喝下了那一杯满
满的红酒……
不知为何,胸口处那个刺了纹身的地方,忽
然痛了一下。
老板娘说,刺青的这三天不能喝酒。
可她喝了,会怎么样呢……以绿不知道,但
觉得顶多也应该只是痛一痛吧。不会出人命的。
这一顿饭,吃的其实还算顺利的。
以绿到后面,因为时间原因,就要去v8唱歌
了。饭菜也没有怎么吃,匆匆忙忙就上楼拿吉他
去了。
却没想到,姜没药跟着上来了。
以绿换了衣服,背着吉他就要下楼,被姜没
药堵在门口。
“……姜姜?”有些心虚。
姜没药盯着以绿,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前,
扒开以绿的衣服就要一探究竟——
以绿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姜姜!
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你会不知道?脱下!我要看胸口
!”
“……”以绿心慌,想后退,却被姜没药一
把拉住,猛地扯开绿色联排大衣,看到了那个肿
的通红的刺青……因为太肿,看不清纹的是什么
。但能确定是纹身了。
姜没药动作顿住,抬头瞟了以绿一眼:“看
你今天下午回来那堕了胎似的表情,我就猜到了
你去纹身了。”
“……”
“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姜没药直接拍到以绿脑门上:“你蠢啊!”
“……没你蠢。”
姜没药:“……”
以绿哀怨地看了姜没药一眼:“至少人家不
像你,割自己皮肤自残。”
“纹身也是自残,但它是残一辈子的。”姜
没药指向自己的手臂,“而这些伤疤,若以后长
得好,是会痊愈的。”
以绿摇头:“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可是在
你自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些让自己清醒
?姜姜你懂这么多,为什么都运用不到自己的身
上?”
——是不是这就叫“医不自救”?
☆、摇摆不定1
以绿在别墅里跟姜没药扯了一番,姜没
药到最后望着自己也无语了。
以绿孤单地背着吉他踏着夜幕降临的长沙街
道,前去v8唱歌。
晚上的长沙,是欢腾而热闹的。
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当中没有抽离出来。
透明的橱窗上喷着的各种彩色的“新年快乐
”……
胸口处下午刺的那个纹身,不知道是不是喝
了酒的缘故,疼得厉害。
以绿捂着痛的那个位置,去买了杯热乎乎的
奶茶和几块红豆面包。晚饭的时候没吃几口饭,
她现在得补充点体力,好晚上在v8唱歌。
可是喝了几口奶茶,还是疼,以绿索性将奶
茶丢掉了。
突然心情没了,哪里也不想去了,连唱歌也
不想唱了。
以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竟然没有心思去唱歌。
……
地下通道里,有个衣着简陋的老人拿着一把
老旧的二胡在咿呀呀地拉着……
宽敞的通道里,徘徊的是老人那不成调有些
杂的二胡声,他拉的是《赛马》。
以绿的脚步不自觉地在老人面前停下,静静
地看着老人沧桑而执着的脸,似乎根本不被简陋
的环境,残酷的现实所困扰……
以绿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沦落到靠在
地下通道里唱歌来维持生活。
她从没有在地下通道里唱过歌。也无法去理
解那种辛酸。但她能看到表面的辛酸。
她真的不确定自己对柳叶的那种感觉是不是
爱。
好像真的是爱,可她又把持不了。因为她没
有爱过。
……
老人似乎只会拉《赛马》。
以绿静静地在老人面前站了好一会,听他拉
了一曲又一曲的《赛马》。
地下通道里来往的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以
绿的心情也忐忑纠结地换了一批又一批。
以绿从包包里拿出那几块还香热的红豆面包
,走过去,轻轻放到老人装钱的小纸盒里。
老人似乎发觉有香味从面前飘出,停下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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