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犀利霸道毫不容情的杀意, 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的成长经历, 被磨练过的是野心,是纯粹的杀意。
他走的路需要这样的心和剑,所以他将它们磨练得锋利且冰冷。
如今,沾染了他两分影子的剑真正开封,如她的老师所说, 这个时候, 她真真正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意。
从前不是没动手杀过人, 但没有哪一次, 像现在这样。
于是,等姚峰带着人赶来时,只看到了满地鲜血和三具尸体,以及有些无所适从的下属。
被他们担心的主母站在一地尸体中间,神色平静,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迹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失神。
不好贸然上前询问,他扯过下属,低声开口,“什么情况?”
下属似乎心有余悸,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主母的身手,似乎有些超出想象……”
外面悉悉索索的低声谈话并不被当事人在意,薛蕲宁看着尸体胸口上致命的剑伤,回剑入鞘,出了房门。
“找人把这些人处理了。”她看着黑暗夜色,呼出一口白雾,“接下来我打算去太守府看看,留两个人给我,其他人先回府吧。”
“小姐,太守的命,暂且还需要留下。”看着那双望过来的深沉双眼,姚峰嘴里发苦,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样。
虽然事情很顺利,但他怎么觉得好像更担心了。
薛蕲宁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放心,不会碍着你们做正事,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看看?带着一身逼人杀意去看?他很不相信啊!
不过,结果姚峰还是又一次选择了妥协,他既担心又痛快,心情也是复杂极了,将手边事情安排好,他腿脚利落的跟上,打算再辛苦一趟去太守府。
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还是自己在旁边守着最好。
感受着身上的刺骨寒冷,想起在府里老实睡觉的自家侯爷,他唉声叹气,主母对侯爷这么上心,又是贴心照顾又是出气复仇,只怕等人醒了,高兴得嘴都要歪掉了吧。
侯爷和主母,果真是天生一对,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姚峰一语成谶,在看到太守胸口那道差一点就要了他老命的刀伤时。
死掉的刀.客那把刀是难得的好刀,所以杀起人来顺手无比。
看着被随意仍在太守府后花园里沾着血迹的刀,听着身后哭喊吵闹的动静,他跟在自家主母身边,心累的叹了口气。
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收拾烂摊子的命,从侯爷到未来主母,无一幸免。
马车上,薛蕲宁擦着剑上的血迹,头也不抬,“放心,我留了他的命。”
伤口看着可怕,但撑一撑也不是撑不过去,太守府里那么多好药,谁都不舍得他死,肯定是能撑到被人秋后算账的。
姚峰扯扯嘴角,露出了极为勉强的笑容,没动手之前,觉得要留人一条命好方便以后办事,但现在既然动了手,死不死的他又没那么在意了。
死了,是天命,不死,是福气,就这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好好理一理自家侯爷的仇人名单,在侯爷抽不开身的时候,让主母收拾一下,或许还能得个嘉奖的眼神,毕竟,好歹也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漫长的夜,在粼粼的车马声中与胡思乱想里缓缓逝去。
***
魏晅瑜再一次醒来时,人已经从书房转移到了正房。
之前是因为伤情严重不便移动,现在情况好一些之后,书房那里显然不如卧房更适合养伤了。
薛蕲宁端着药进门时,魏晅瑜同心腹的谈话刚好告一段落,姚峰识趣的告退,以免影响两人。
“喝药。”薛蕲宁把药递过去,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倒是魏晅瑜,眼神奇异,盯着她似是思忖什么,接药的动作慢了一瞬。
薛蕲宁挑眉,被她看的人微微一笑,晃了下手,“手疼,使不上力。”
不管是真手疼也好故意撒娇也罢,薛蕲宁都没说什么,只坐在一旁,扶着人仔仔细细的将药喂了进去。
“好苦。”喝完,魏晅瑜皱了皱眉,没了之前的爽快。
醒来的这两天里,薛蕲宁早已发现,比起从前,现在的魏晅瑜似乎更坦白了一些,尤其是在撒娇或者示弱让她心软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
手疼,要喂,药苦,要亲,难受,要揉,总之,可谓是耗尽心思占她的便宜。
她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勾起他的下巴,凑过去给了个亲吻。
自从他醒后,只要没有其他人在,无论魏晅瑜想做什么,她基本都是纵着的,除了晚上不睡在这里,基本上两人整日都黏在一起。
蜻蜓点水的亲吻,是之前做了好几次的,不过这次她还没退开,就被魏晅瑜伸手揽了腰,浅吻也顺势变成了深吻。
亲昵,愉悦,满意,渴望,层层叠得的感情通过唇.舌传递过来,最后让这个深吻变得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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