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掃了興,蘇某在此深感歉意。時候也不早,為了表地主之誼,蘇某這就差人備上酒席,還請諸位不吝留下。」
說完他轉身面對冷著一張俏臉的花圓媛,穩聲道:「也請湯姑娘定要前來,讓蘇某表達這微薄的歉意。」
本是想開口拒絕的,忽然聽聞一滴涼水落在蓮葉上的清脆低響,隨後便是磅礡的大雨。
花圓媛看看亭外那仿似倒不用錢的傾盆大雨,再看看眼神閃爍的蘇謹華,無謂地聳聳肩。
「既然老天都要人留下,那筱媛先在此謝過蘇公子的款待了。」
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最後眾人是由尚書府的小廝打傘一一將他們送到花聽去,待輪到花圓媛和湯靖池時,她以想多欣賞一下雨中的蓮荷為由,讓湯靖池先步到花聽去等她。
湯靖池隨著小廝快步離開後,花圓媛瞥向還在亭閣角落的一對男女,只見秦芳瑛不時對蘇謹華表露的小女人家的媚態,她便覺得好笑。
想來蘇謹華對這位秦姑娘也不算完全無意,就他縱容的態度來說,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這兩人的喜酒便會在京城開席。
「……湯姑娘?」
花圓媛看得出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收回目光來看向站到她身前的人,是那日在來客軒前撞上她,且被蘇謹華稱作「袁兄」的俊美公子。
不知道他和蘇謹華是不是喝同一塊地的水長大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若不是她在審美這塊與其他人特異,這麼個美人站在眼前都會讓人流口水。
「在下袁裴凱,剛剛見姑娘的字句頗有深意,不知是否有榮幸與您討教一番?」
花圓媛見他臉上無害的笑容,不知怎麼這人笑得越溫和,她便覺得周遭的溫度越來越低。
「只是筱媛的隨筆拙作,難登大雅之堂,袁公子這麼欣賞還真是讓筱媛受寵若驚。」能夠長伴蘇謹華的身旁,這男人的身分想必也不是這麼簡單。
見亭閣外走來一位稱著傘的小廝,花圓媛指著那處對袁裴凱道:「兄長還在花廳等著,我就先走一步。」
正要提裙鑽進小廝打的傘下,身側的人卻比她快了一步,伸出手接過小廝的傘。
「那便讓袁某送湯姑娘過去吧。」
花圓媛怔了好一會兒,還未離開亭閣的人也各個睜大眼望著這邊,感覺角落處亦投來一道灼熱的注視,花圓媛扯扯僵硬的嘴角。
「那、那怎麼好意思,這雨如此之大,要是讓袁公子濕了衣衫……」
瞧他那布料乃是上乘,沾水就壞了。花圓媛一臉認真地道。
袁裴凱不以為意,「大不了袁某自己賠損就是了。」
望著他毫無退讓之意,花圓媛也不再與他僵持,稍稍點了頭後道:「就麻煩袁公子了。」
袁裴凱將傘撐到她頭上,做了個請的姿勢。
提起繻裙,花圓媛在踏入雨中前朝蘇謹華那處望去,只見他也正看著他們,面無表情卻是眸光深邃。
再看向身旁一襲青衫的袁裴凱,他非常有禮地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也盡可能地配合花圓媛的腳步,雖然這路上兩人走的小心翼翼,袁裴凱的右肩還是濕了一塊。
相對連一滴雨都沒濺到的花圓媛,袁裴凱確實是心細的。
傘內無雨,傘下的兩人亦是無語。花圓媛在看穿這人的心思前,並不急著開口。
「其實這是袁某第一次來京城參加詞會,難怪人道京城女子多有才,能識得湯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是袁某的榮幸。」
被他這麼一說,花圓媛面不改色地道:「袁公子謬讚了,和秦姑娘那樣的才女比起來,筱媛生於武家,不過是多識幾個字罷了。」
「在袁某看來,湯姑娘寫的那首詩比她好太多了,就連謹華這樣飽讀詩書的人,看到您寫下的字句也不禁頷了首呢。」
咦?連蘇謹華都覺得她寫得不錯?
不過花圓媛心思一轉,誰管他覺得好或不好,如果他剛剛別把她拱出來,她也不必受秦芳瑛的仇視。
「袁公子是頭次來京城嗎?」
花圓媛左顧而言他,主要還是不想把話題周旋在蘇謹華身上。
「是的,我本是毕南人。」袁裴凱衝著她露出一笑,「姑娘想問什麼便問吧。」
這下子讓花圓媛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尷尬地搔搔臉,女孩子家這樣主動實在不太合儀。
「你……」花圓媛訝異自己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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