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進來幹什麼?」
他難道不知道閨女的廂房不可亂闖,更何況她還是郡主,這男人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我話還沒說完妳氣沖沖跑了啊。」秦汸元攤了攤手,一臉委屈又無奈。
聞言梓嬅一噎,賭氣地別過頭去,「總歸一句就是你『失約』,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她這樣的反應,秦汸元不自覺地笑瞇眼,涎著臉湊上前,輕聲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在一年約期那時帶妳去紫湖,但可沒說不帶妳去。」
話音一落,梓嬅立刻扭過頭,驚喜呼道:「真的!?」
沒留意人就在她腦後,梓嬅回頭時感覺秦汸元的唇擦過她的臉頰,驚得她瞠大眼,整個人僵在床禢上不知所措。
「郡主,您在和誰說話嗎?」
外頭再次傳來宮娥擔憂的嗓音,把失神的梓嬅的魂拉回來,她立刻揚聲朝外道:「沒事,本宮方才在說夢話,妳趕緊休息吧!」
宮娥乖順地點了點頭,叮嚀梓嬅若有任何不適定要喊她後才離開。
聽著那腳步聲遠去,梓嬅才鬆口氣,抬眸就對上秦汸元微勾的嘴角。
「有什麼好笑的?」想起剛剛意外的碰觸,梓嬅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她怎麼會覺得這男人笑起來很好看?
「妳的身子好些了?」
「嗯,御醫說不大喜大悲、別太過勞累就好。」
「那妳還在這麼冷的天跑出去唱歌跳舞,找死?」秦汸元原本掛著笑的臉倏爾垮下來,面露凶光。
「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再念這個了好不!」
聽梓嬅求饒似的語氣,秦汸元挑了挑眉。這女人這輩子或許沒什麼機會認錯,道起歉來竟一點誠意也沒有。
「喂喂,那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去紫湖?」
梓嬅突然向前傾身,興奮地悄聲問道。她身上的香氣飄盪在秦汸元鼻尖,說話時輕吐出的氣息吹拂在他耳邊,讓他有半瞬地失神。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見他沒反應,梓嬅又靠近了些。
忽地,她感覺唇瓣一熱,方才輕擦而過的薄唇如今緊貼著她的唇,讓她未說完的話全數吞進肚子。
一隻大手輕撫上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梓嬅屏息任由秦汸元吻著她,當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唇上的溫熱才緩緩退開。
看梓嬅憋得滿臉通紅、呆怔的模樣,秦汸元在心底暗罵自己的衝動,可表面仍然輕鬆地道:「妳不會突然昏倒吧?」
聽他的調笑回過神來的梓嬅美眸劃過一絲惱意,朝睨著她的秦汸元伸出手,再次擒住他的衣領,將他往自己的方向猛然一拉,張嘴狠咬上方才侵犯她的唇。
秦汸元疼得差點發出慘叫,最終還是悶哼一聲,兩人雙雙嚐到淡淡的鹹銹味。
梓嬅得意地退開來並揚起下顎,反激道:「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本宮!」
看眼前的女子,豐潤的唇瓣還沾著他的血,神情是如此地桀傲難馴,秦汸元垂下眼,眸底閃過一絲異光。
以為他真被自己咬疼了,梓嬅也不禁軟下姿態,正欲湊上前察看,卻感覺那隻在雪地裡及時環住她、不讓她栽倒的大手再次搭上腰際,然後一把將她拉進堵溫熱的胸膛。
梓嬅感覺自己的心怦怦地就快跳出口,還未回過神,肩頸就傳來一陣刺痛,驚得她倒吸口氣──
這男人居然咬她的肩!
梓嬅不甘示弱,張口便也朝秦汸元的右肩咬去,兩人你來我往,從咬肩到啃脖子,又從啃脖子到互用對方鎖骨磨牙……
從一開始的粗魯到最後的輕柔,梓嬅半露香肩,氣喘吁吁地靠在秦汸元身上。相較起她的狼狽,秦汸元也沒好到哪去,上半身幾乎被梓嬅咬過一遍,遍佈齒痕。
意識兩人的現況,梓嬅迷濛的眸子稍稍聚焦,卻不願離開這溫暖的懷抱。
「在這宮裡,每日每月都看著同樣的風景,就連宮娥、太監的臉我都覺得生得模樣一致。」梓嬅目光投向植在窗櫺旁的寒梅,輕聲低喃:「人人都道父皇疼寵我,可我知道,在那寵愛的背後,是多麼駭人的心計。」
她舉起手,看著自己病白得幾乎要透過月色的手臂,「小時候我還能夠和皇兄一塊去郊外騎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弱,不過也因為是這樣的身子,成了我的護命牌……」
深知御醫開的藥定不全然都是能夠治療她的處方,這裡是皇宮,人吃人的地方,她能夠安然活到現在,內心已經十分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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