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穩聲道:「原來將軍府窮得只買得起一壺茶。」
拉住要上前爭論的湯靖池,花袁圓雙眸含笑說:「這叫節儉,是種美德。」
似乎不想多費唇舌和她周旋在這塊,蘇謹華腳尖一轉開門喚了小二,一次就點了兩壺茶。
湯靖池不甘受辱,臉色青黑得難看,反觀花圓媛面色平淡,心裡卻是喜孜孜的。
有人請喝茶有什麼不好呢!
終於三個人圍坐在圓桌邊,蘇謹華和花圓媛皆是一派風輕地自顧自喝茶,湯靖池則是緊張地盯著這兩人。
「湯姑娘大費周章將蘇某約來,難不成僅是想喝茶?」
這貨性子真差!放下杯盞,花圓媛也不多和他廢話,單刀直入地道:「對袁裴凱這人,你了解多少?」
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從袁裴凱問起,蘇謹華臉上的異色只出現一瞬,隨後神情又恢復平常的淡漠。
「袁兄雖是袁喜堂的少主,可為人耿直,有一次我下南部遊玩,受江湖人士算計,若不是袁兄正好路過,蘇某或許當年就此客死異鄉。」
花圓媛挑起一邊的眉,這麼剛好蘇謹華有難,袁裴凱就這麼順手救了他?
仿若看穿她面部的表情,蘇謹華沉下臉道:「袁兄不是那種會算計人的人。」
聽他左一句袁兄、右一聲袁兄,喊得花圓媛肚底燃起一股怒火。
「口說無憑,可對我下毒的的確是袁裴凱的手下,你身上的毒也是他派人下的。」
若不是那夜在破廟聽到袁裴凱和黑衣人的對話,她也無從看出袁裴凱是那樣陰險的人。
只有眼前這個木魚腦袋,還始終相信著他們的兄弟情誼!
「如果蘇某記性不錯,那日綁走我的人,可是你們將軍府。」
這是在懷疑對他下毒的是他們將軍府嗎?花圓媛咬牙,對他的話感到氣憤。
「我願以性命擔保,對蘇公子下毒的絕非湯府的人!」湯靖池冷聲道,雙目躍動的火光落入花圓媛的眼,她深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番是來和蘇謹華談事,不是來吵架的。
沒有理會湯靖池的怒言,蘇謹華緊盯著花圓媛的五官,看見她眼下那淡淡的黑影時,劍眉輕皺。
「湯姑娘身上的毒還未解?」
「媛兒她--」
「只不過是沒睡飽。」花圓媛打斷二哥的話,還很適時地摀嘴打個哈欠。「看來蘇公子的毒已經全解了。」
蘇謹華點了點頭,「回府後睡一晚,經大夫診脈的確是沒大礙。」
見湯靖池雙手握拳,就想起身來犯難,花圓媛把一壺喝完的茶塞進二哥懷裡,纖指比向門口。
「二哥,再幫我跟小二喊一壺『春玉』。」
轉頭見蘇謹華盯著自己,花圓媛嘴角輕勾。
「續壺半價!」說完她一把將二哥趕出小包廂去喊茶了。
瞧這兩兄妹一人難掩忿怒、一人刻意掩護的行為,蘇謹華垂下眼不再追探她身上的毒。可花圓媛就不一樣,她只不過將內息輸進蘇謹華體內,斷不可能就這麼剛好解了他體內的毒,若真有這麼神奇,湯家三人這幾日輪流運息給她,也不見她身體有任何起色!
將小手縮進袖襬中,明明是八月天,她卻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凍得在過年,只差沒拿手爐取暖了。
蘇謹華突然起身,花圓媛以為他要離開,正要張口喚他,後來發現他只不過是走到窗邊將窗扉關小些。
「……謝、謝謝。」這兩個自從她口裡說出來著實彆扭,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沒有神仙記憶的南華,可那相似的模樣總讓她難忘天尊的採花惡行。
「在蘇公子眼中,袁裴凱或許真如你所說如此優秀。不過筱媛親耳聽見他的計謀也是事實,蘇公子信或不信,聽完我這幾日調查出的一些資訊,再下評估也行。」
見他靜默不語,花圓媛就將那夜在破廟聽到的事,還有這幾天蒐集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告訴蘇謹華。
這過程除了湯靖池捧著熱騰騰的茶壺回來,蘇謹華完全沒有出言打斷的意思,直到花圓媛說完,接過二哥替他斟好的「春玉」,蘇謹華才悠悠地開了口。
「我明白了。」他盯著因說太多話不斷低咳的花圓媛,沉下聲續道:「倭寇之事我會告知家父請他上朝時和聖上提醒並多留意,其餘的事……湯姑娘就別再多涉入了。」
拿著茶盞的手一頓,花圓媛雙眼輕瞇。
「你的意思是,要我別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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