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从行李架上取了下来, 贴近过道。
夜幕中的机场,灯光璀璨如白昼。
时安和同样级别的两位同事稳妥的跟在一行人最后,凌况及其助理已经见到日本fuox的接机人员。
寒暄两句, 凌宗不疾不徐走过去,凌况惯例热情介绍了下他,那些人仿佛也认识凌宗, 握了握手, 带着固有的日本式客套,面带盛大的微笑六十度鞠躬。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知道人群中的凌宗,有着人模狗样的利落杀伐气势,相貌出众,身材格外出挑, 他也微鞠了躬,得心应手的应酬着众人。
三两句后, 她看见凌况和凌宗耳语两句, 彼此很亲近的距离,表情却都是疏离和淡漠的。
凌宗点了点,好像答应了他的提议,随后和接机的人打了声不温不热的招呼, 先行离开。
时安的表情原本清冷,看见不远处凌况招了招手,便挂上职业的微笑快步上前。
时安的身体的确很不舒服,脑袋被烧的不太清醒,关键还是大姨妈来的第一天,疼的翻来覆去。
她趿着拖鞋下楼找前台,先指手画脚询问有没有暖宝宝和退烧药,对方听不懂。
时安又打开手机语音翻译,不知道翻译的准确不准确,只知道对方和煦的“よ(哦)”了声,然后又一串日语回答。
翻译过来,就是抱歉的意思,暖宝宝没有,备用退烧药已经用完了正准备备货。
时安顿了下,她一下一下的拍打自己的肚子,退而求其次的询问附近有没有药店。
对方回答的也彻底,说,“すみません、この時間、薬局は閉店しました(抱歉,这个时间,药店已经关门了)。”
时安愣愣的望着对方,被她的笑容打败,随后生无可恋的回去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合上被褥将膝盖处和肚子捂得紧紧的,该痛的地方还是很痛,该酥软的地方依旧酥软。
昏昏沉沉间,有人敲门。
时安起床,探了下猫眼,是凌宗的助理周繇。
时安疑惑的开门,堆起笑容,看见他微微颔首,说,“打扰了。”
时安说没有,“有事?”
周繇“哦”了声,“这个,”一个小袋子,他抬手递给她,“退烧药,我刚买回来的,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时安诧异的没接,对方又递了递,时安这才拿在手上。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
“我不知道,”周繇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猎奇的兴趣,只就事论事的回答说,“是凌副总交代的。”
时安没再接腔,周繇说,“那我先回去了。”
时安说好。
他没走几步,时安叫住他。
周繇停下来,等待她的提问。
时安嗫嚅了下嘴角,鼓起勇气,她问他,“今天我知道了一个结果,有点耿耿于怀,想知道有没有合理的解释让我释然的?”
周繇侧头想了下,“你说的是核心选拔吗?”
时安点头,脸烧的通红。
周繇顿了下,解释说,“其实也很简单,”他看见得到面前女人眼神中争强好胜,和他们这群人,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你的实力问题,就是你的立场问题。”
“......”时安更加不解。
周繇继续说,“你进了最后一轮,就说明你的实力是足够的,那么就是立场,你可以想象下,你进入普惠科技,是想以个人的身份打拼,还是为了某一系打拼,如果你的身份没有任何附会牵强,那就想想日常的行为处事有没有给人带来误解。”
时安心里清楚,自己根本谈不上清白,凌况对自己的拉拢是显而易见的,除去凌况,自己作为新人被推到风口浪尖,靠的也是谢生的帮忙。
有来有往,凌宗看的一清二楚。
时安被这身不由己的透明感激的心中打了个冷颤,她腿脚生理性的有些无力,可是她只是波澜不惊在问,“听说普惠核心从不招女人?”
周繇顿了下,带着浅笑的弧度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其实你这样的发问有些政*治不正确,核心从来没说不招女人,只是觉得女人在当前的社会定位上被赋予了更多也更繁琐的角色,到了年龄她们面临结婚生子的压力更大,加上怀孕家务之类,她们可能没有更多时间放在事业上拼搏。”
周繇的确有四两拨千斤的技巧,时安平定看向他,“所以只要我能撇清身上的标签身份,还是有机会进去核心。”
“这个,”周繇摇摇头,“说实话我不敢打包票,因为核心的每一位员工,都是凌副总最后裁定的。”
......
时安不好再为难他,道了声谢,让他早点休息。
时安知道凌宗和自己住在同一家酒店,但是三天来从未遇见他,这三天,时安屁颠屁颠跟在凌况后头,她有点不解,一向擅长女性经济和体育经济的凌况,为什么对日本汽车大厂来了兴趣,甚至全方位的参观了foux的各大生产流水与各个开发部。
当成千上万的零部件以智能的方式有序排列组合展览,视觉上的效果是恢弘而磅礴的,只要是男人,不免会蠢蠢欲动,更何况凌况还是个爱车的男人。
那些凌况不懂的技术名词,时安以最言简意赅的方式解释给他听,他很认真,侧着脑袋,微蹙着眉头,某一个瞬间,和凌宗有些相像。
最初的参观结束,时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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