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同样的信念,与她共同奋战,那那份心境便会是全然不同的。她会觉得,她是能够挽救自己的祖国的。
这是希望。
大约是十分不想失去韩越和潘明飞这两个战友了,锦颐虽然也十分疲乏,却还是强自打起了精神,对韩越解释道:“上了战场,多数时候,就是跑到了战地,便立马便要开枪攻击。甚至许多时候,你一边跑就一边要开枪了。现在不练,上了战场之后就没人能给你练了。”
说完,锦颐又瞥了瞥那把被韩越仍在一旁的□□,“一个战士,什么都不能丢,唯独他的枪不能丢。在你捡起枪,重新做好攻击姿态的时候,说不定你就已经命悬一线了。”
因为疲乏,锦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恹恹的。韩越知道锦颐平常自己给自己加训有多艰辛,每次见到锦颐,十次有九次都是她十分疲惫的神态。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锦颐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是,他不自觉的,便将手搭上了一旁的□□上握紧。
“走,去看看你们靶打的准不准。”
眼见着气氛有些沉默了下来,潘明飞便立马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一手抱着自己的那把□□,一手拍了拍自己军装上的黄土,首先便迈着步子去到了一百米外的枪靶处。
一百米的距离算不上远,但也算不上太近。他们步兵队训练枪法,最远的距离也就是三百米。他们这才刚刚进到国民军校两个月不到,首先要练好的,便是一百米的打靶了。
若说是平常上射击课的时候,他们一发一发的认真打,成绩倒也还不错。现在的情况,难就难在他们都是刚负重长跑完,便直接匍匐射击了。
潘明飞看着靶子上的五个子弹孔,成绩虽说不上太好看,但在喘着粗气射击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不脱靶,他其实已经十分满足了。
至于韩越和锦颐,锦颐本身枪法便十分不错,加之自己又用这种训练方式练过了几次,所以这一次发挥得倒也还算稳定,五发子弹基本都在七、八、九这三环的范围内。
真正让人吃惊的,其实是韩越。
在射击课上,韩越的射击成绩其实算是优秀那一类的。但这毕竟与射击课的训练方式不同,锦颐先前见他抱怨,还以为他失了平常的水准。现在离近了一瞧,竟发现他靶上的成绩,竟与自己训练了好几次的成果差不多。
“嘿嘿,没想到我枪法还挺准的哈~”
韩越显然也没想到自己靶上的成绩还挺好,不仅枪枪中靶了,还都在靶上的七环以上。他自己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好一会儿,等锦颐和潘明飞走过来一看,不可思议的夸了他几句,他才回过神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锦颐和潘明飞手里端着枪,都没有要让韩越继续得意下去的打算,不约而同的忽视了韩越,一边往回走了回去,一边重新给枪里上了五发子弹。
无疑,趁着天黑之前,他们还是要再练一会儿的。现在还才是一百米的距离,他们的成绩都称不上一句好,那么之后的两百米呢?三百米呢?
他们将枪里的子弹一一打了出去。每打一下,他们的手就要被震一震,到了后面,他们的手几乎都要被震麻了。几乎是凭着一股信念,他们仍旧在坚持着,直到天快要黑了,他们也确信今天不会再有更大的进步了,才终于起身去归还了□□。
同韩越和潘明飞两个人道了别,锦颐便回到了宿舍。
她刚一踏进宿舍,原本正同其他好几位少女,一齐伏在窗边书桌上温习着上午课业的方舒蓉,便立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从书本上抬起了头——
“锦颐你等等。”
她叫住了锦颐,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走到门口牵住了锦颐的手,一路拉着锦颐,直到到了自己和锦颐的床位一旁才停下。
“喏,”方舒蓉弯腰,拿起两封摆在自己床上的信便交到了锦颐的手里,“我今天去拿信的时候,瞧见有你的两封信,就顺便给你带了回来。”
“嗯,谢谢。”
“不用谢。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还要温习课业呢!”方舒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转过身便又回到了寝室窗边的木桌上。
锦颐笑了笑,也不在意,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上,便拆开了那两封信看了起来——
那两封信俱是从上海来的,一封是由谢锦言寄来的家信,还有一封,竟是由袁幼卿寄来的……
袁幼卿?
甫一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锦颐就愣住了。她忽然想到,自她预备来上军校之后,她便从来未曾告知过幼卿。自来到军校之后,她一天一天过得十分疲惫忙碌,竟也片刻不曾想起过幼卿……
心里星星点点的开始浮上了些愧疚。约莫是有些不大敢面对袁幼卿的信件,锦颐纠结地捏了捏属于袁幼卿的那封信,最后还是把它搁置在了一边,首先打开了谢锦言的来信——
谢锦言的信十分的厚,足足写了三页还多。究其原因,无非便是谢锦言替齐玉茹、他自己和谢峰德转达了诸多的关怀和思念罢了。
锦颐也不嫌那些话语累赘,反倒还觉得十分熨帖,将信里的那些关心一段一段的看了下来,半字未曾错漏。等到那信还剩最后一页的时候,谢锦言才转变了话题——
“听闻军事院校向来封闭严苛,我料想锦颐并不知晓,在你离开以后,华夏发生了什么事件,左思右想之后,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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