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解的看着肖清竹,问道。
“什么为什么?”肖清竹被杜思林这一问,倒是不明白了。
“你不介意么?”杜思林问。
“我要介意什么呢?”肖清竹笑笑,伸出手去,揉了揉杜思林的头发,“我爱你,爱的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份。思林,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杜思林疑惑,“心疼我什么?”
“心疼发生的一切都要落在你的肩头,心疼你要面对那么多。也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帮你,只能看着你吃苦。”肖清竹侧过身,重新站回杜思林的身边,俩人迈开脚步,在这已经积下了些许深的街道上留下竖排脚印。
“清竹,这些我都不能选择。就像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杜思林很是平静,肖清竹带给她的,正是如同海洋般平静的气息,令她心神安静,“杜家是阴阳家族,对命理很有研究,所以以前的我很信命,也认命。就像我一出生就只剩下一魂一魄,这是命。我自小就要凝魂炼魄,尝尽魂魄聚散之苦,这是命。我是天生的轮天眼,所以要背起祖先们留下来的责任和使命,这也是命。我不能去改变,所以只能学着去接受。可预见你之后,我不认命。如果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只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选择面对自己的心去爱你。我想要一生一世的保护你,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能陪着你,看着你的笑容。从生到死。就像现在,从青丝,走到白发苍苍。”
就在杜思林说完这些,肖清竹才发现,原来两人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顽皮的雪花,真的如同杜思林所说,俩人从青丝一起走到了白发苍苍。
“思林,你知道么,在我的人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没有放开你。”肖清竹看着面前这章清秀无比的脸,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四目相对,白雪纷飞,肖清竹闭上眸子,任杜思林的唇覆上自己的眼。
这正是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44犯错
“她们真幸福。”慕容潞羽站在窗前,看着在街道上的俩人,不由感慨。
“我们也很幸福不是么?”杜思炎从慕容潞羽的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头柔声道。
“似乎是这样子。”慕容潞羽点头,嘴角却是坏笑了下,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似乎是这样子?”杜思炎没注意到慕容潞羽嘴角的坏笑,“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就是……”慕容潞羽说着话转过身来,“你让我欺负一下我们就很幸福啦。”她伸出手去开始挠杜思炎的痒痒,惹得杜思炎忍不住笑,直喊饶命。
杜思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痒。光是这一点就让慕容潞羽吃的死死的。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防风和荆芥就这般静静的躺着,四目相对。
“防风,三百多年了,你还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荆芥伸出手去挑弄防风的发丝,含笑说。
“是啊,三百多年了,你也还在,真好。”防风也笑了,等待和寻找也许是很苦,可是此时此刻,她们苦尽甘来了。
“你说,要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我们怎么办呢?”荆芥古灵精怪,总是能问出很多稀奇而令人捉摸不透的问题。
“嗯……”防风想了想,“还是这么过吧,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是世界末日又能怎么样呢?”
“我也觉得是。”荆芥点头,“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理解的感情,我觉得每天过的都是世界末日,但是有你在我身边,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老实告诉我,沉入护城河那一刻,你害怕么?”防风问。
“害怕。”荆芥实话实说,“但不是怕死。是怕没有你的日子。”
“此生得遇你,夫复何求啊。”防风把荆芥紧紧的拥进怀里,感慨道。
杜思林和肖清竹的房间里,小家伙依旧在睡梦中,时不时的发笑。孩子的梦总是甜的,也许一根棒棒糖就能让她乐上半天。
“思林你看,这个雪人真像你。”肖清竹哈着气,又拍了拍一个到她腰间的雪人笑着说。
“呃,这个雪人……”杜思林很无奈,肖清竹玩笑般的给雪人画了一只猪鼻子,然后捏了两只招风耳,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像她。
“对不对,很像你?”杜思林无奈和愣愣的表情让肖清竹莞尔,“你们都一样呆。”她又补了一句。
“哪里呆……”杜思林小声反驳,不过她的手也没闲着,手下亦是一个雪人堆积起来。一双巧手还为其捏出了长发,两只黑色的石子儿被杜思林雕成了月牙儿形,炯炯有神,细细看来还真有几分神似。
“哟,看不出来,某些人的手还挺巧。”肖清竹那柔软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杜思林堆的雪人,单那双眼睛就早已知道了这雪人堆的是谁。
得到肖清竹的夸奖,杜思林有些小得意,“你看,那个一点也不像我。”似乎是得意的有些忘了形。
“你说什么?”肖清竹的耳朵很灵,杜思林的话虽小声,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杜思林的结局可想而知,脸上留下了一拍整齐的牙印,并且只有一边。
在肖清竹的命令下,杜思林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堆得雪人挪到了肖清竹堆的那个身边。两个雪人就这般肩并肩的站在街旁,似乎是守卫街道的卫士般。
“这个雪人像你么?”肖清竹兴致满满的挽着杜思林的胳膊问道。
“像。”杜思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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