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度记忆错乱,险些疯掉。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暗影,我今晚想去看看阿芷。”
“宫主,你现在这样让属下很担心。”
见花夜语避而不谈身体的事,暗影便知道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看着花夜语始终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暗影在心里祈祷着柳静沫能快些来,更希望能够在花夜语的身体到达极限前,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暗影,我无事,时间不早,我先去看阿芷,若再晚些她怕是又要睡了。”花夜语说着,不等暗影继续开口便起身走出书房,还特意绕到了厨房,将早就做好的汤盛出来。这几天,她始终没有去见傅白芷,她承认自己在躲,在逃避。
每一日她都会做傅白芷爱喝的汤,可那些汤最终面临的结果,却是被花夜语亲自倒掉。第一天是如此,第二天,第三天,均是如此。她想见傅白芷,想的发疯,可是她又不敢去见傅白芷,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漠然,害怕自己认清事实,就算自己几日不去找傅白芷,她也不会想念自己。
缓缓端着汤走到傅白芷的房间门口,花夜语发现门没关,而里面的灯却熄灭了。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她将汤放在门口,缓缓推门进去。这屋里还是熟悉的感觉,却没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那份令人喜欢的味道,反而透着几分陌生的凉意。还隔着一段距离,花夜语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傅白芷。
这几日她的面色似乎好了很多,没有自己在她身旁,她也终于可以安稳的睡觉,不必全身都充满防备。看着傅白芷的睡脸,花夜语缓缓靠近,扯出一抹笑容。就在她想摸摸傅白芷的脸颊之际,那人却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一道银白色的光闪过,花夜语只觉得脖子传来刺痛,很快,黏腻滚烫的液体打湿了衣襟,亦是打湿了她的心窝。
“怎么是你?对不起,我不知是你…”傅白芷没想到花夜语会在晚上来看自己,自从练了冰心诀之后,她的五感比往常敏锐许多,即便是睡着了,也会保留一分清醒。方才她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根本没想到会是花夜语,便将身旁的长剑抽出,下意识的进行防护,根本没想到会伤了这人。
淡淡的微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里,长剑之上的血一点点掉落在地上,发出模糊的叮咛脆响。花夜语的脖子之上,赫然是一道不算太浅的血痕。若这伤痕再深一点,只怕就会要了她的命。那鲜血流的很快也很多,瞬间便把花夜语身上的浅白里衣染透,可她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差点被自己杀掉的人并不是她。
“阿芷,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摸着脖子上的伤痕,肌肤的刺痛尤为明显,而手掌在触碰的瞬间便被濡湿。有些尴尬的拿开手,一抹猩红跃入眼中,让花夜语的双眸微微失神,随即她便笑的更加灿烂。那笑容看上去真像发自内心,可傅白芷却觉得,花夜语的心里在哭。
“语儿,我没想到会是你,我以为是想要追杀我的人,所以…”傅白芷努力解释着,她的确没想到来人是花夜语,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扶苏不见荷华。冥绝宫虽然是花夜语的地方,但她根本没办法全然放心。她担心这里会正派的奸细,但她却不知道,对冥绝宫的不信任,就是对花夜语的否决。
“没事的,阿芷不需要解释,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今日只是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花夜语低声说着,转身欲要离开。看着她缓慢的步子,傅白芷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她不该这般对待花夜语,更不该用自己的剑伤她。可该死的情绪早就失了去,即便知道自己应该愧疚万分,心疼不已,可傅白芷却是根本无法表达,更无法感受到。
“你的伤,不然还是留下来,我帮你处理吧。”傅白芷僵硬的说着,说完之后便发现花夜语的身子猛地一颤,那消瘦了许多的脊背微微弓起,就像是随时都会崩塌般,脆弱不已。
“不…不用了,暗影会帮我,阿芷休息吧。”
“哦,那就好。”
傅白芷听花夜语这么说,不再多做挽留,房间里一时安静的死寂。站在门口,花夜语停了一会,回头看向傅白芷,却见她已经开始认真的擦拭剑上的血,不再看自己,花夜语的笑容僵在脸上,却又被她自己强行拉扯,重新笑了出来、“阿芷,晚安。”花夜语不知道这声问候傅白芷能否听到,因为她已经像个失败者那般落荒而逃。看着门口放着的汤,她缓缓端起来,愣愣的站在院子里。汤碗映照出自己的模样,那笑容假的过分,双眸也早已泛起浅红。晶莹的水滴顺着眼角滑落,这剔透的一颗颗水珠让花夜语觉得无比陌生。
活过的二十多个年岁里,花夜语很少体会过快乐的滋味,可疼痛之日却数不胜数,即便是当年同傅白芷分开,受尽了阎罗婆的折磨,她也不曾哭过。每每想到或许再也看不到傅白芷,她也只是苦笑着撑过去。眼泪对花夜语来说既是陌生,又是奢侈,怕是再痛,她也很少会流泪。
可这一刻,那陌生的脆弱之物像是不受自己控制那般,顺着眼眶滑落。它们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犹如外来的侵入者,操控着她的身体。那泪滴一点点掉进手中的汤里,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却是将花夜语的大半个身子都染成了红色。
今夜,她没忍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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