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声道:
“我不知是谁告诉公主, 或是公主从哪里听来的,但映然愿以性命起誓,自孔夫子离开许家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面,更无半丝违礼背德的干系。”
三笙望着她身前的那副画像, 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道:“你喜欢的, 是父王啊。”
许昭仪脸上浮出一抹绯色,虽有些被道破心事的难堪,眸光依旧清亮:“我既入了宫, 喜欢的, 自然只有陛下一人。”
三笙抓了抓头,十分过意不去:“昭仪娘娘对不起哦, 我不该那样问你的。”夫子长说以己度人,若是她自己被人误会喜欢上了并不喜欢的人, 怕也是要生气的。
“公主只是出于好奇,事情既然说清楚了, 自然无须在意。”许昭仪轻轻摇了摇头道。目光在三笙身上定了一会儿,神色百转千回,忽然像是下定决心般将宫人全部挥退,对着三笙道:
“公主, 我和孔大学士虽则交往极浅,谈不上有多少了解,却也大概知道他是个性格坚韧、颇具雄心抱负之人。这样的人,莫说我如今是陛下的妃子,他万不会作出有违法礼、危及自身之事;便是个无碍于身份能与他倾心之人,只要阻了他的雄心不利于他的抱负,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是长相厮守。”
许昭仪斟字酌句的说完,见三笙仍是一脸懵懂,索性直接看向他身后的楚行:“当年孔大学士在许家做短工,是被许家辞退的。映然不好背后议人长短,只是想跟公主提一句:孔大人公务繁忙想来教学多有不便,公主不妨禀明陛下,重新换个夫子吧。”
直到夜间洗漱完躺在床上,三笙依然在脑子里琢磨着许昭仪说过的那些话。
许昭仪对孔涵礼没有半点意思这是可以肯定的了。依照她心中那副金光闪闪威武霸气的画像,分明就是个楚国皇帝的小迷妹。那番话说得虽然婉转,但明显可以看出她不仅对孔涵礼没有好感,而且对其人品颇多质疑。
很显然,当年在许家,孔夫子怕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啊。
说不定,是自荐东床被人拒绝,想使些下三滥的坏招儿又被人家发现,这才乱棍赶了出去,连名字都划掉不许提。三笙不无恶意的想。
许昭仪的建议虽好,但她暂时不打算实行。毕竟敌人还是放在身边更安全一点,放得远了,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至于许映然本人,她还是很欣赏的,美人如玉秀色可餐,心肠也不坏,浑身的仙气儿直冒,光看着就是赏心悦目。再说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儿嘛。
接过秋月端来的桂圆红枣羹刚喝了一半,殿外传来宫人的通报声,皇帝爹来了。三笙放下碗正准备迎出去,楚国皇帝已经走进来了:
“躺好躺好,身体不舒服还起来干嘛,快继续躺着。”皇帝爹坐在床边,十分慈爱的端起汤盅继续喂:“宝宝这两日感觉如何,还有哪里难受?太医院的那群人是否中用?开得药汤可有效果?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呀?”
三笙乖乖地一一答复,嚼着嘴里的红枣,一边打量着皇帝爹的神色一边道:“我今天带着阿行逛御花园了,父王你猜我遇见了谁?”
楚国皇帝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来:“这父王可猜不出来。”
“我遇见了许昭仪哦。”
这下子皇帝是真的冥思苦想了,转头问身后的大太监全安:“哪个许昭仪?”
全安弓着身子道:“公主说的,应是许侍郎的女儿,住在淑霞宫的许映然许昭仪。”
三笙连连点头:“对的对的。许昭仪可好看了,又温柔又漂亮,还请我吃了梅子点心哦。”
楚国皇帝笑笑:“是吗,既然宝宝喜欢,那朕自然要赏的。全安,把西域前几天进的那批宝石妆面,赐许昭仪一套。来,张嘴趁热再喝一点。”
全安应是。三笙看着皇帝爹毫不在意的神情,心中不免为许昭仪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娘娘只怕是痴心错付了。
不过倒也算意料之中。皇帝爹和已经过世的皇后娘亲,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娘亲在世的时候,后宫里的其他妃子就如形同虚设一般,极少承受恩宠,故此那位有了身孕的赵妃娘娘才会得意忘形,竟然带着婢奴当着皇后面儿的耀武扬威。娘亲过世之后,皇帝爹沉迷政务大刀阔斧的改革,翻牌子的次数就更少了。
思及至此,三笙倒生起个疑问来。
皇帝爹即使翻牌子的频率低,但就算纯粹出于生理需求,隔段时间总要翻那么一次吧。考虑到前朝势力均衡,每次翻的名字估计也并不同。可这皇宫里除了当年赵妃落下的胎儿,多年以来竟没有诞生过一个孩子。
这就有些蹊跷了。
三笙眼珠子转了转,对皇帝爹道:“过几天就是清沐节,冬梅说她娘亲新给她添了个小.弟.弟,想出宫回家看看,我允了她。父王,我也会有个小.弟.弟.吗?”
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道:“怎么,宝宝一个人念书觉得寂寞了?要不父王给你挑几个伴读,每天陪着你一起如何。”
三笙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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