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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嘉颜卑躬屈膝的伺候别人,不想再看到嘉颜委曲求全的忍耐悲痛,更不想看到他总是闷闷不乐地一个人。这些以前从来都不在意的东西,不知何时已占满了他的心思,让他有一种骨鲠在喉般的痛苦。
“我不要!”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嘉颜愤然挣开了男人的钳制,“做你的男宠和做你的仆人有什么区别?就算我答应只做男宠,又能怎样?我能象别人一样自主地行动吗?我可以妄自尊大地以主人自居吗?在这幢房子里,我就是你买来的奴隶,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我要反抗的话,你可以侮辱我,可以强暴我,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你甚至。。。。。。甚至可以要我的命。。。。。。你觉得这样的我应该恬不知耻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被男人纠缠了几天,嘉颜的耐心也越磨越薄。一直都隐忍着的冲突,也变得越来越尖锐。
“我说了这话是不是又激怒了你?那你今天要怎么惩办我呢?是不是象上次一样,把钱扔在我身上,然后强暴我?还是要逼着我说些下流话,好让你开心?”
看到程鸿业的脸色因恼怒而变得通红,嘉颜干脆不再挣扎。逞口舌之快会有什么结果,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把心里的郁闷发泄一下,他也快要爆炸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程鸿业并没有象往日一样恼羞成怒。在嘉颜满含悲苦的咄咄注视之下,刚刚窜起的气焰,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我、我只是想疼疼你,让你过得开心一点。”
在说出这话的同时,程鸿业自己都吓了一跳,除了亲人以外,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疼什么人,更何况是一个只有肌肤之亲的“身份特殊的人”。
“啊?疼我?”果不其然,嘉颜的嘴巴也同时张得老大,“哈,如果要疼我的话,不如就不要勉强我做什么宠妾,我宁愿只做仆人。如果少爷许可的话,欠你的钱我可以工作以后还,不管是多少年,我都会还你的。”
总觉得今天的程鸿业有些奇怪,嘉颜疑惑地刺探着,
可是。。。。。。
“不行!就这个不行!”
仿若戳到了痛处,程鸿业马上就跳了起来,再次把嘉颜固定在了怀里。
“我不要你还钱,我就是要你做我的人,一辈子属于我。”
“是吗。。。。。。。。那我去工作了,少爷快点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无话可说的嘉颜,再次推开了程鸿业的手臂。他这种抑郁失望的神情,令程鸿业如受重击地放开了禁锢,看着他落寞的走出了房间。
到底哪里错了。
程鸿业一点都不明白,自他有了初体验后,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象嘉颜这样的。普通的少男少女们,别是说他亲自邀约了,就是他稍加和颜悦色一点,都会开心得不得了了,哪有这样三番五次地拒绝,还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
不但是嘉颜,还有他自己,程鸿业也越来越搞不懂了。从来都是去者不留的他,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的他,在每一次面对嘉颜的时候,却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像他自己,就好像是无底的泥沼,嘉颜的这份执着和尊严,也让他越来越难以自拔。
“嘉颜。。。。。。”
跟着走进了更衣室,任由嘉颜给他擦拭着身体。深蓝色的高级割绒毛巾上,如同青葱般娇嫩可人的手指上,有着两块凹凸不平的丑陋指甲。这每天都能看到的残败指尖,如今也一样越来越使他觉得心疼不已。
那是嘉颜刚来时留下的,在那段疯狂的日子里,强暴、凌虐、他将无处可去的悲伤全都发泄在嘉颜的身上,痛得他的指甲也在反复不断的折磨中剥离、撕裂,直至再也不能恢复原形。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疯了,还有之后的两个多月都完全丧失了本性。这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少年,总是在和命运拼搏的少年,一心只是想保护家人的少年,为什么他就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毕竟整件事他并不是故意的,在害死鸿儒的同时,他本身一定也非常的痛苦。
越看越觉得愧疚,程鸿业突然拉起了嘉颜的身体,把他抱上了里间的按摩床。
“嘉颜,不要再反抗了,接受我的怜惜吧。我会好好待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把过去的全忘了吧。”
“怜惜?”好笑地看着正深锁愁眉的男人,“如果少爷想要的话,就快点吧,我这样的身体,不用特别哄也会让你满意的。”
比任何人都敏感的身体,也比任何人都容易兴奋,总是被程鸿业说成是天生的女人,这也是嘉颜最最无法放低的耻辱。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爷!到底要不要?”
看着程鸿业一会冥思,一会蹙眉,嘉颜木然地支起了上半身。几乎每天都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被凌辱,他根本就不认为程鸿业会对他有什么“怜惜”。如果一定要有的话,也必定是要玩弄他的新花招。
“不要了,这简直。。。。。。。哼。。。。。。”
怎么说都不能取得理解,又想不通自己的反应,被刺痛和烦躁淤塞地无以复加,程鸿业气恼地直起了身体。
既然嘉颜一点都不想得到他的宠爱,只想做个平凡的仆人,那他就成全他的意愿好了。
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挫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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