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闭上了眼睛,把牛氏和赖头三说的话比较了一下,把其中的关系理顺。
他发现,牛氏和赖头三都不象是说谎的样子,但牛氏说的话比较散乱,也没有什么证据,而赖头三说的话,却是很顺畅,而且也不象是胡编出来的!
那么,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赖头三并不是案子里的关键人物,而牛氏的预感极有可能是真的,但牛氏说不出道理来,所以才让人不信服!
张浩元站起身来,道:“看来,还得去宝井村看看,找到那个瘦小的汉子,这人据你所说长得很猥琐,但头脑却要比你聪明许多啊!”
赖头三尴尬地笑了笑,脸上肌肉一动,牵扯到了伤处,疼得他又咧了咧嘴,然后就更疼了!
张浩元出了公事房,叫差役把牛氏找来,对她道:“赖头三说是前天,在宝井村那里买的骡子,卖骡子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有可能那个瘦小的汉子会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牛氏这时候已经稍微好些了,她不再那么激动,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说道:“全凭县尉大人作主!”
张浩元嗯了声,又问道:“你确定,如果你的丈夫姬大力他丢了骡子之后,一定会回家的,而不是害怕你责备他,所以在外面躲着,不敢回家,是吧?”
他要这么确定一下,因为如果只是一桩丢骡子的案子,那他就没有必要出城去看现场了,交给属下官吏去办也是可以的,但如果有可能是人命案子,那他才会出城的,否则何必那么麻烦。
牛氏重重地点头,道:“不会的,民妇的丈夫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他一定会回家的!”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那你就要了解,你的丈夫极有可能出了意外!”
牛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当然是能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心里一直害怕,所以不也承认罢了。
张浩元带上牛氏和赖头三,还有几名差役,出了衙门,一起赶往城外的宝井村,而那些在外面等着的伙计们见状,便一起跟了上来,和牛氏一起出城。
宝井村离着城门是有一段距离的,虽然道路平坦,但也要走一个多时辰,而且道路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了一片大树林边上,宝井村就在这里,算是京城附近比较偏僻的一个村子了。
到了宝井村之后,赖头三一指村东头的那个小院子,道:“那个瘦小汉子说他就住在这个院子里面,不过,估计他说的不是实话!”
张浩元微微一笑,道:“也不一定,也许他说的是实话呢,反正你也不敢来找他;或者,你不是二傻子,你是三傻子,真把钱给他送来了!”
赖头三尴尬地一笑,道:“小人,小人还以为,比二傻子还傻的,应该是大傻子,没想到会是三傻子!”
张浩元转头看向牛氏,问道:“你丈夫以前来过这里吗,或者,他走的路,是经过这里吗?”
牛氏看了看村子,又看了看周围的树林,她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民妇不知道,民妇没出过远门,以前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都不知道有个宝井村!”
油坊的伙计们也都点头,这个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去过牛记油坊买油,可能是因为离得比较远吧,谁也不会走个十几二十里地去买油的。
张浩元嗯了声,道:“那姬大力也没有来过这里吧?”
牛氏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而且他平常也很少出远门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事实上,如果姬大力要是也没有来过这附近,那么岂不是就说明他遇害的可能性更大了么!
众人进了村子,赖头三小跑着到了村子最东头的院子外面,隔着院墙往里面看,他叫道:“哎呀,他还真就住在这里,他就在院子里呢!”
差役们立即冲了过去,踹门的踹门,堵后院的堵后院,一时之间人声嘈杂,把整个村子里的百姓都惊动了,纷纷走出门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差役们破门而入,从院子里面把那个瘦小汉子给抓了出来,瘦小汉子吓得蒙了,全身哆嗦,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他看到了赖头三,便叫道:“冤枉,冤枉,小人没有骗他,是他主动要给小人钱的啊!”
赖头三气道:“你是四傻子,连这么蹩脚的谎话都敢说,我能主动给你钱啊,我有那么傻吗!”
差役把瘦小汉子按倒在张浩元的跟前,张浩元上下打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这宝井村的人吗?”
瘦小汉子一看差役的衣服,便知张浩元是官员,他忙低下头,很有些猥琐地道:“小人胡德,是这宝井村的人!”
张浩元道:“你卖给赖头三的骡子,是从哪里偷来的?说实话,免受皮肉之苦!”
胡德一下子就给张浩元跪下了,说哭就哭,眼泪刷地就流淌了下来,很有表演天赋,他叫道:“小人冤枉啊,小人没有偷那头骡子,那个人,就是这个赖头三,他牵了骡子走,小人上去吓唬了一下他,他就给小人钱了,这不能怪小人啊,总不能他给小人钱,小人还不要,那不成大傻子了!”
张浩元看了一眼赖头三,赖头三一脸的尴尬,看来他还真是个傻子!
张浩元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说实话,告诉他家住在哪里呢?”
胡德小声道:“小人怕他真送钱来,找不到地方,如果他想占便宜,那也不敢再来的,所以告诉他小人住在哪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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