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翻过凉山便入了嶲州境。
彭女的药确实不错,这五天下来祝震的伤已然大好。高汉当初抽他时用的是巧劲儿,只伤皮肉,未伤及内里,否则祝震不会好的这么快。
祝震是个闲不住的人,下地之后便把众人的伙食全包了。当然打猎归他,由四徒清洗收拾,主厨由高汉担当。这一群人里,也只有高汉的厨艺最佳,其他人作的都不堪入口。尤其是杨敬,什么东西经她一弄,都成了泻药。
“哎,我配毒配惯了,实在是做不来这些东西。”
n次失败后,杨敬自己总算无奈地放弃了,也让众人的肚子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进入了嶲州后,高汉心情大好,祝氏五弟子为了趁机拍高汉的马屁决定猎一个大个的猎物,他们可知道高汉的食量,这几天为了照顾别人根本就没怎么吃饱。
在山林里转悠了半天,弟子们还真猎得了一头野猪,乐颠颠地抬了回来,只是祝震却不见了踪影。
祝烨对高汉解释道:“他撵一只花鹿去了,不让我们跟着,说是要好好表现表现。”
“这个炮筒子,难得有这份心思。”高汉乐了,明白祝震是想开了,在以这种方式向自己表忠心。
众人把野猪收拾停当,架到篝火上烧烤,段虎等人也拿出了香米煮起了竹筒饭,一众人乐呵呵地聚在一起只等猪肉熟了开吃。
一个时辰之后,天快黑了也不见祝震回转,高汉心里暗生不妙之感,“以祝震的能耐,猎头鹿不应该这久啊……”
段虎迟疑道:“这里是嶲人里的叟人控制的地区,他会不会被叟人捉去了?”
“我靠,你不早说!”高汉飞身而起,让五徒和段虎的手下看管营地,抓着段虎和杨敬奔着祝震离开的方向追寻了下去。
叟人是中亚塞种,西汉时期大月氏西迁后塞人被驱离原住地,有部分沿西域南路逐步东入云南,在此落地生根,成了叟人。昆人则叫昆明夷,是氐羌支系合族。
嶲人是汉地对嶲州人的泛称,曲部众多,总体而言之大者为昆、小者为叟,两者长期杂居,实际上现在几乎混为一体了,叟人也失去高鼻深目的中亚人特征。不过,在远离两者混居的地区,有部分叟人仍然保留着本族传统,其中最让人胆寒的风俗便是——猎头。
段虎在疾跑的讲述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一带的叟人首领也就是叟帅叫作高北方,但是此人不知去向了,现在的叟帅是他的二儿子,叫高定邦。”
“奶奶的!”
高汉愈发为祝震担心,那高北方正是自己入蜀时所遇之人,被自己又伤又吓的不治身亡,高北方越境的原因之一就是替高定邦被折朵所杀的哥哥寻仇。
如果让高汉知道祝震现在不仅一点事儿没有,还在享受齐人之福,不知道高汉会不会一杖把他的屁股打成四瓣儿。
汉地之所以视边荒部民为蛮夷之部,就是因为这些地方有些另类的风俗,猎头算是较为血腥的一个,而女子劫亲野合则是不合礼法,最让汉地士人不耻、视之为兽行的一个。
当然,对血气方刚的祝震来说,这种幸福来的是相当之突然,也相当之愉悦,因为劫他的是两个十分艳丽、狂野的。骚年、,不用劫,祝震很愿意、很顺从地就跟两个不知名、也不知来历的女人发生理所当然的故事。
一阵疯狂之后,累的跟一滩软泥似的祝震在恍惚之间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从来就没什么感天而孕、触灵生子的屁事!”
道理很明白,一直沉浸在欢娱之中的祝震却不知道这场艳遇却引发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身体下边血精不住,整个人现在神情恍惚、如坠云端,如果没人施救,他会保持着这种“幸福”的状态直至微笑着精尽而亡。
好在高汉来的很快,离老远便听到了这边山洞里祝震那梦呓一样的傻笑声。
冲进洞里,两个女人早就走了,高汉只瞅到了赤条条躺在地上臭美的祝震,被他这种诡异的情景惊得一呆。
杨敬紧随高汉进来,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恨声说道:“是碧鸡山的贱婢干的!用的是黑巫术里的狐媚采补之法,快用银针封住他的,我去抓行法的贱人!”
话音未落,杨敬便疾掠而去。抓人与救治无关,杨敬是在担心碧鸡山的人出现在这里,恐与寒星或者南疆的局势有关。
高汉不敢怠慢,连下用银针刺入祝震关元,又轻刺头上四神聪,关元封精,四神聪醒神。段虎实在看不得他光着身子,小心地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在银针的刺激下,祝震的神智回复了清明,也连下意识到自己中了别人的暗算。
“先生,我又闯祸了……”
高汉强压着火问道:“你也曾经是巫者,还是白巫,怎么就没察觉到算计你的人是黑巫者呢?”
祝震惭愧而又虚弱地说:“黑巫有显、隐两种,显派阴邪,气息一控便知。可隐派所行巫术多为触媒,更为隐蔽,如不细察与常人无异,弟子一时情不自禁就中了两个巫女的圈套。”
高汉至此方知行恶者是两人,气道:“好个情不自禁,我看是上脑才对。你也不想想,这荒郊野外的,哪来两个女人跟你行这苟且之事?”
“呃,这类风俗在荆楚蛮部也有之,弟子不是第一次遇到过……”
“我擦,你他娘的还是个惯犯!”祝震的回答让高汉哑火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他细掰扯下去,“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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