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用元气温差着李道长的经脉,把萎缩不通的逐一调养好,理顺开。修道的法门千差万别,但修道之人都会炼气,他们认为世界最基本的构成便是气,所以他们修炼的是真气。
高汉不知道自己的元气跟真气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反正李道长的经脉经高汉的调养都通达了。
近一天一夜之后李道长没事儿了,高汉也收手了。给别人输气跟自己在体内运行是两码事,高汉觉得自己比跑了几十里越野还要累。
“喝顿酒都能惹出事儿来,还把自己累的半死,我这命啊。”
高汉拔出了银针,在两卫的搀扶下下了地。
“他没事了吧?怎么还不醒?”王掌柜今天生意也没作,一直陪在旁边,见状赶紧递上了一杯热茶。高汉喝了一口就是一皱眉,这茶里面糍粑、牛油啥都有,咸乎乎的高汉喝着很不习惯。
“没事了,我点了他睡,此人劳累过度,暗疾太多,醒来你告诉他必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他是金城公主的护卫,一天到晚不得安逸哪还能有时间调养啊。”王掌柜感慨道,听得高汉心里一跳,直觉感觉这里面的事不简单,能把一个护卫伤劳成这样,那金城公主的处境会如何?
“请教壮士贵姓?李道长醒来我好有所交待。”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高汉随口感慨道,为了自己也为了跟李道长和王掌柜他们一样远离汉地的人。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耽误白居易定下千古名篇《琵琶行》。
三品斋的事是个小插曲,那李道长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走了,高汉在他之前便回到了永丹贡布家,刻意地避免了与他会面。
不过高汉通过这件事倒跟王掌柜熟络了,经过几次的详查之后才发现这个三品斋很干净,就是一个单纯的汉人买卖,于是高汉找了个借口跟王掌柜商量了一下,让允刚作了三品斋的伙计,名义上是学习大唐美食,实际上是就近监视对面的庆云商栈。
戎奇被高汉安排到永丹贡布家里成了那一群未来医师们的教官,教他们强壮体魄、练习武技。对此永丹贡布一家举双手欢迎,不光是雪域人尚武,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想文武兼修,以成就功名利禄。远在中土的大唐人也有此等豪迈的风俗,只不过享受这些高等教育的权利仍然只掌握在贵族士绅手里。
“有教无类,圣人的话说了几千年,可平民得到教育的机会还是那样少。据说大唐还好些,贤弟此举当真让我欣慰。”
永丹贡布这样夸赞高汉,把高汉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其实是想搞个试验田,成功了才好推广,青裙师兄可还准备给他更多的孩子呢,这要不先弄出个大致模式来,那将来还不得手忙脚乱啊。
安顿好诸事,高汉就安心到春巴吉府上当差去了。
这些天,春巴吉寝食难安。没别的,青裙不让他对付桑喜和摩诃衍那,让他之前的努力全成了泡影。政务上,悉猎总是找他的别扭,一天到晚跟他吵个不停。
偏偏此时天竺人也来找他的麻烦,隔三差五地派人刺杀他,最凶险的一次刺客都摸到他的床边了,要不是那天他临时有事住在了书房,恐怕早就没命了。
为结束自己艰难的处境,春巴吉很想请高汉早点到家里来保护他,可高汉这个保镖大牌的很,不是他想调就能调动的,所以春巴吉盼高汉盼的两眼欲穿。
高汉正式上班了,春巴吉抓着高汉的手这顿诉苦。
高汉也没想到春巴吉的处境如此困难,“大师还是先把内鬼找出来吧。”
“什么?”春巴吉一呆。
“这几次刺客都能准确掌握大师的行踪,如果没有内鬼能作到?”
春巴吉苦笑了一下,“我如何不知?只是府内人多眼杂,我的贴身随从又都是跟了我很久的人,我也曾暗中查过却一无所获,长此以往我怕我都没精力去对付天竺人了。”
高汉点点头道:“这恐怕就是悉猎和天竺人的目的,让你腾不出手来应对他们。”
“还请小先生帮我。”春巴吉站起来向高汉施了一礼。自从知道了高汉与青裙的关系,春巴吉便以小先生称呼高汉以示亲近和尊重。
帮肯定是要帮的,春巴吉在明面上是青裙和高汉商量的计划中的重要人物,在哈布其没回来前,他是对抗天竺人和缓和各方关系的关键。
高汉特意布置了一个审讯室,让四只战獒虎视眈眈地排成一列表现的要多凶狠有多凶狠,空荡荡的审讯室里什么陈设也没有,只有墙上用吐蕃语白底黑字的写了一排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春巴吉今天也没去布达拉宫处理政务,把家里所有的人都招集到了审讯室外,由高汉一个一个地过堂。
“你们都知道了吧?獒神回归雪域了,这屋里便有獒神座下的四员凶将,任何心怀叵测的人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这时的吐蕃虽效法大唐和天竺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律法系统,但条款简单、原始,审判和执行过程往往也是很简单粗暴,所以公信力不高,民间产生纠纷一般很少找官府解决,贵族阶级滥用私刑的情况也普遍存在。
一般最常见的解决方式是占卜,就是找苯教巫师等在吐蕃人眼里具有大神通的人利用鸟卜、骨卜、绳卜等通灵之术来判定对错忠奸。这种风气传承于原始的信仰,并由历代赞普所秉持,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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