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侮辱的事情后,银时再也不让她走出这个山洞了。
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是养的起自己的母亲的,就算现在找食物在外面保护自己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从未在久奈面前表现出来,笑的就像天上那一轮太阳灿烂。
他并不想让母亲担心自己,为了生存他在外表现的极其凶狠难缠,就这样一点点的在久奈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成长起来,就算被别人厌恶,惧怕,也没有什么所谓。
但总有马有失蹄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每次出了山洞,久奈都会在洞口看着他以防出什么意外。就算是附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获取他稍微走远一些,走出了久奈的视线也会很快回来。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从不说破。
就在堆积着尸体的地方,又有新的尸体被扔在地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夹杂着铁锈味和尸臭的混合气味。但是银时从刚开始的恶心到现在的毫无反应也不过短短几天,人被逼到极限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动忽略这种事情了。
带着常年的警惕,他拿着长刀悄无声息地靠近,蹲下身在草丛的遮掩下环顾四周,除了掩在洞口望着他的久奈,他并未发现危险的存在。
扒开尸体,银时习以为常的开始在尸体身上搜寻可以利用的东西,有食物最好,没有食物身上的衣物也是可以洗洗当新衣服穿的。
将长刀放在地上,银时开始快速的扒衣服行动。他正认真的减少衣服在肮脏地面上的接触,却不料躺在地上被他扒衣服的那个人没有死透,猛地睁开眼嘶吼一声朝着银时扑了过去。
孩童终究比不得成年人的力量,况且又是那人又是临死前爆发出来的力气,被压在地上的银时手里没有任何武器的承受着这人的胡打,他心里着急,怕的不是自己挨打而是在山洞里关注着他的母亲。
刚想着眼神就往洞口的方向望去,他的母亲从地上捡了把锈迹斑斑的长刀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明明柔弱的能被风刮倒,力气小的可怜,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跑过来了。
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银时睁大眼望着逆着光的少女举起刀往男子身上砍去——就像当年他把扑在久奈身上的那个男人杀掉一样,血液飞溅,掩盖着灰尘的脸上蘸满了鲜血,带着一腔怒火完成了第一次杀人的罪恶。
本就没有多少生机的男人无力的倒在他旁边的草地上,男孩无神的喘着气,白色的雾气用能看到的程度出现在眼前,脸上带着伤的位置被久奈轻轻的拂过,她的手还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用力过度导致放松下来发颤还是因为……
“我答应哥哥要照顾好你的,阿银。”少女啜泣着将他抱在怀里,她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心,银时松下身体闭上眼反抱回去,没有打断久奈的自责,“我很害怕,害怕阿银也要抛弃我走了……”
“母亲,”最后他还是打断了她的话,“不会的,阿银和母亲都会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请不要再担心,我们都会活下来。
他以为活下来这种事情只要他比别人更努力,只要他能从外面带来更多有利于他们生存的东西就好,虽然有时候饿的看到一根草都想连根一起吃掉,但是只要和曾经的姑姑,现在他称呼为母亲的久奈在一起,这点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外面大雪纷飞,抱着他躺在山洞里的久奈在慢慢失去温暖,银时睁大眼将边上的衣物努力的盖在她的身上,借此希望她能暖和起来,小孩鼻头冻得通红,从衣服里伸手捧着她的脸,带着小心翼翼和惊惶,“母亲……?”
苍白着脸的久奈睫毛颤巍着,半晌才睁了开来,似乎是为了安抚他努力露出笑来,双手僵硬的将银时贴在自己的胸口,“我在呢,阿银。”
他老老实实的将脸埋在久奈的怀中,眼底却是无法控制的惊慌失措,“阿银睡不着,我想听母亲说话。”
精神不济的久奈强打起精神,“阿银睡不着啊,”抚摸着男孩后脑勺翘起的银发,一下又一下,“我记得阿银刚出生的时候,哥哥看到一头银发都吓坏了……家里的小孩子都是黑发,偏偏阿银长了一头银发还带着卷儿。”
说到这里,久奈眼底尽是怀念,带着笑意继续说道,“嫂嫂的头发是银色的,而且很漂亮……但是阿银的天然卷不知道是遗传到谁的,听老一辈的说曾经有位前人也有一头天然卷,就阿银继承到了,祖先保佑着阿银呢。”
银时缩了缩鼻子,濡慕在久奈的怀里蹭了蹭脸颊,“父亲那时候每天都揍我一顿……”
“因为阿银你每天都跑的不见人影啊……他害怕你被山上的野兽叼走,每天都会到树林里走一圈才放心。”
银时瘪着嘴不再说话了。
强打起精神说了好一会话,久奈闭上眼小声喘着气休息。过了好一会明明已经闭上眼睡觉的银时睁开眼仰着头去看脸上苍白的久奈,察觉到她呼吸平稳似是已经睡着才从她怀里钻了出来。
她生病了,需要草药才能治好。
冰天雪地里一株草都很难看到,更何况是治病的草药。
吉田松阳找到坂田银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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