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能有这等体面?啧啧啧,那日的排场不知你们瞧见没有,我是瞧见了,可谓叹为观止。”
这般说着,语气里藏不住地艳羡。
“谁说不是呢!倒是叫我们大开眼界!”
有那走南闯北刚入京的,不大清楚情况,问道:“哦?这位太太是哪家出身,竟有这么大的脸面?”
有人摇头,“哪里是她的脸面!谁不知道她贾家的人都……”
说到此,那人一顿,一个都字不免将贾家所有人都说进去了,连带贾敏一起。而前不久那场旷世空前的寿宴还是叫他有些顾忌的,忙转了口。
“你是刚来京里不知道,这林府当家太太的娘家前阵子很是闹出了一些事,成了大大的笑话。不过好在夫家得势,待她又好。”
生意人惊奇:“夫家?”
“她夫家可是大名鼎鼎,你非是京城人,但在外走动,总听说过些他们的事。前几年出来的玻璃,改良的马车总知道吧?”
“这是自然!我如今用的便是改良过的马车。别说,坐上去可比以往的好多了。”
“再有那军中的兵器,将北戎打的落花流水的弓/弩,床/弩,还有先前平了乱军的火/铳。”
生意人咋舌,接道:“这我倒是听说过,听闻这些都是尚书令大人家的大公子林砚做的,你们说的林家,莫不就是……”
前面说话的人点头,“京里有这等圣心和体面的,除了他们家,还有哪个林家?还不只这些,皇上现今废海禁,重开港口贸易,又设市舶司,也是这位小林大人在科考殿试上的奏本。
甚至就我们如今坐的这一品茶楼,还是他的产业,似乎九皇子也有一份。听闻当初这开茶馆的钱还是皇上出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啧啧,怪不得呢!”
有人轻叹,“所以说,做儿子的出息,做娘的才更有底气。若不是有小林大人,就贾家现今这局面,林太太还不知是何处境呢!”
有人点头附和,“是呢!不只出息还得孝顺。听闻这次的寿宴便是小林大人亲自操办的。以他现今的职务,怕是比林大人还忙些,还能抽出时间来办这等内院之事,又在贾家一再出事的情况下。更别说林家素来低调,偏这次可谓是怎么风光怎么来。这意思岂能还不明白?”
这都是为了贾敏啊!
这般一说,许多人唏嘘,都羡慕起来。有儿子好,有个出息还事事记挂着自己的儿子更好!
“前阵子还听林大人闲谈说起,小林大人幼时长在母亲身边,得母亲教导。听闻七岁便已显露才能。对了,林大人当笑话说起时念出来的那首《鹅》,你们听了没有。我本觉得此诗不怎样,可若放在一个七岁孩童身上,那就不一般了!”
“谁说不是呢!也是林太太用心。贾家如今虽败了,可早年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林太太闺中那会儿,也是鼎盛之时,想来当时各色教养都是不缺的。”
“是了!若说孩子争气,也着实需得父母引导。便是连林大人也说,小林大人能有今日,林太太是功不可没。”
“我这些时日倒还听到一个消息,据说那写了诸多话本子的太虚先生,乃小林大人的雅号。”
“哦?竟有这事!这便说得通了。为何那么多人去求太虚先生的话本子,太虚先生面都没露面,凡有作品出世,一准是送到一品茶楼来!在看那话本子里的各色诗词,倒也可见小林大人的几分才华。”
“如此我倒是理解了,这太虚先生的故事里不乏让人敬重佩服的女性,更有最近出来的重华传,更是一展巾帼之色。想来是因小林大人幼年受母亲引导之故。”
“说起这重华传,倒是叫我十分佩服这话本里的人物。”
……
林砚便是在此时自外头走了进来。茶楼内暖意洋洋,他将外罩的披风脱了,递给秋鸣,便听得角落里一人冷嗤,“牝鸡司晨,扰乱纲常!”
林砚一愣,见那望向自己,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这位兄台说得是我吗?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兄台?”
那人书生打扮,头戴玉冠,瞧上去也是有钱人家的读书人士,被林砚看到了,也不畏缩,直接站了起来。
“三纲五常,古来如此。女子便该安心守在后院相夫教子,可小林大人的话本子常有女子一身才华无处施展的遗憾,歌颂传奇女性。最近这重华传,竟是连扶幼主登位,平定天下都有了,难道还不算牝鸡司晨?”
林砚眼光流转,笑道:“兄台言重了,不过是个故事。大周广开言路,话本传奇众多,不必如此当真。故事里朝中纷乱,先帝驾崩,幼主登位,才有太后临朝之事,实为无奈之举。而且自皇帝成人后,太后便退了。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皇帝,如何算得上牝鸡司晨?”
林砚自然知道重华传出世,必会引来非议,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与其让他们私下窃窃私语,造成不好的影响,不如自己将话题引入,一次解决。
没错,今日这出戏,是他安排的。
他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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