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做饭,顺便给韦达打电话,让他好好收拾杨景明。手放到拨号键盘上,韦婉却又犹豫了。跟韦达告状,意味着自己和童思芸的关系也会被韦达所知道。韦婉一边望着电磁炉上锅里的水烧开时冒起的泡泡,一边猜想着韦达听说此事时的反应。总之给韦达打电话不是让他当大嘴巴给自己父母宣扬她出轨云云,而是让他好好教训杨景明……韦婉胡思乱想着,按下了“呼叫”。
史密斯这事之后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童思芸有没有和时怀仁联系韦婉也不知道,她更加用功地去练歌,为新出的专辑做准备。韦婉依然在林雅诗的工作室里干活,只是工作重心发生了一点倾斜,她现在主要是为童思芸专辑中的曲子而忙活。
一首歌中有小提琴的独奏,林雅诗便把小雅接到了录音室录音,韦婉看到小雅牵着导盲犬慢慢走上电梯,林雅诗扶着她的胳膊,无言之中满溢着温柔,又想到自己和童思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看到幸福的恋人,她总想起自己和童思芸,明明也是有过幸福的,却又患得患失,生怕这幸福来得太轻易,因此也会轻易丢掉。
小雅录音录了不到一个小时,下午三点多就结束了。林雅诗开车送她回家,顺带跟韦婉打招呼说下班了,她可以回家了。韦婉站在大楼阴暗的走廊中,感觉到呼呼的北风从走廊一端的窗子里吹过来。
电话响了,是韦达打过来的:“婉婉,你现在到我住的地方来。”
“怎么了?”韦婉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韦达让自己过去干什么?不会得知自己出柜之后,把老爸老妈都给叫过来然后开庭公审吧……
“我找到杨景明那小子了……哎过来再说,总之你现在就过来吧。”说罢,韦达挂了电话,韦婉隐隐还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好了好了”。
她匆忙下楼,打了车就直奔韦达的住处。以前伟大音乐工作室还没有解散的时候,为了省钱省事,韦达就在那附近城中村租了个房子住着,后来工作室解散了韦达也没有搬走。
韦婉赶到韦达的家里,门没有锁,一推门把她吓了一跳。客厅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烟头和翻倒的乐谱架,散架的节拍器,杨景明跟被警察蜀黍抓到的犯罪分子一样抱头蹲在角落,鼻青脸肿;韦达和他的几个哥们儿诸如曲折蔺瑟之类气势汹汹地围在一边。
“这是……”韦婉张大了嘴,看向韦达。这不仅是韦达“找到”了杨景明,而且还把杨景明暴打了一顿。
“敢欺负韦哥的妹妹,这不打还得了?”曲折一边说一边把嘴里叼着的烟头吐到地上,动作娘炮无比。韦婉扶了扶额,搞不懂韦达叫她过来是来看杨景明被打的惨状还是看这群人表演活话剧。
在韦达等人(的拳头)的逼迫下,杨景明勉强站起来,对鞠躬韦婉道了歉,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史密斯厮混。韦婉倒也不想为难他,接受杨景明的道歉后告辞离开。的确,韦达是帮她教训了杨景明,虽然整这么一出也出乎韦婉的预料,不过看到杨景明挨揍,韦婉心里还是觉得挺快意的。她还没下楼梯,韦达披了件大衣追出来:“婉婉,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韦婉回过头,等着韦达说话,韦达反而变得局促了起来,他搓着手,好像有些无措:“婉婉,那个……你和童思芸的事,先不要跟叔叔阿姨说。童思芸现在算半个公众人物,你多注意一点,知道你们关系的人越少越好。”
一向中二智商又欠费的表哥说出这样的话,韦婉倒是有点惊讶了。她还没来得及点头,韦达又补充了一句:“总之,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依靠我的聪明智慧,我感觉你和她恋爱谈下来会很辛苦,不管怎么样……好自为之吧。”
韦婉回到家的时候,童思芸已经回来了,拿着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见韦婉进来,若无其事地将本子收起来,把笔记本电脑拿给她看。
“婉婉,你写的这首歌,我打算自己给它填上词,你来看看。”
“自己填词?为什么?”韦婉换了拖鞋,接过童思芸手中的电脑。天衡不乏优秀的填词人,甚至有人是有点名气的诗人。
童思芸抬起头看着韦婉,忽然笑起来,笑得如沐春风:“他们不明白曲子在说什么,每一段旋律,每一个音符讲的是怎样的故事,他们不懂,可是我懂,因为曲子是你写的。”
韦婉低头去看屏幕,平心而论,童思芸写的歌词离文采斐然还差得远,只是那些语句看似平淡,一句句组合起来,好像都在述说着她们俩发生过的一切。
与你在大雨中相遇,除了河上的影子,没人记得;
与你在繁华的街头相遇,除了车窗的倒影,没人记得;
没人记得你走过那条路的模样,可是我却记得……
“挺好的。”韦婉放下电脑,对童思芸笑了笑。童思芸并没有说话,依然只是微笑地凝望着她,仿佛在很早以前两人就有了这样的默契,连试探和沟通都不需要了。童思芸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开双臂将韦婉拥在怀中,再自然不过的,两人开始拥吻。
一月份的x市还很冷,可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快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比起重生之前,一切都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韦婉将脸埋在童思芸的肩窝里,微微笑了。
“婉婉,我想和你一起唱这首歌,无论怎么样,我希望在我第一张专辑里,有一首歌,是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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