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
韦婉摇头:“不止这样。你平白无故半夜去把她接回来,到底图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学习雷锋好榜样。”
闻人兰轻笑了两声:“委婉,你真是要弄个明白吗?我以为你心里清楚,就不用再说出来了。”
她的话语突然顿住,因为韩絮的房间门打开了,韩絮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揉着脸颊,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兰姐,你一直都呆在这里吗?啊,婉婉你回来了?”
闻人兰将手中的马克杯放到桌子上,微笑着站起身,无比优雅地走到韩絮面前,连这家徒四壁的客厅都成了t型台一般,闻人兰一双柔荑紧接着就搭在韩絮的肩膀上:“还不到十一点,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等到了饭点我叫你起床吃饭。”
韩絮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尤其是韦婉还在场,闻人兰的过分热情和关心,让她颇为不自在。韦婉想起来韩絮上学的时候脸皮就薄,追她的男孩子把玫瑰花都送到楼下了,韩絮吓得躲在宿舍里不敢下楼去拿。她似拒还迎地推了推闻人兰,却又往房间中退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清,但韦婉感觉到韩絮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只轻轻驻留,就躲开了,不知究竟有什么含义。
在韩絮的心中,闻人兰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韦婉想了想自己和童思芸,心情有些复杂。
韦婉默默退回了房间中,将房门关紧,以免被客厅里的那两人给闪瞎眼。韦婉拿出笔记本打开,找到那个受诅咒的暗之法语歌曲合集,从里面找到《马赛曲》,将播放器设置为循环播放,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公放。
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闻人兰过来敲门,让韦婉把音响关了,顺便又说,她给韦婉叫了外卖。有的时候,闻人兰也不知看起来那么可恶,于是韦婉痛快地就把笔记本给合上。
外卖很快就送了过来,闻人兰踢着拖鞋下楼去拿,韦婉和韩絮共处一室,本来亲密无间的舍友,此时也有种面面厮觑的尴尬感。韩絮的眼睛有点肿,可能是哭过。工作两个月后就失业,而且其中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着落,的确是个悲剧,而且韩絮本来还雄心壮志想在这个岗位上大干一场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韦婉小心翼翼地问韩絮。
“我再投投简历吧,工作肯定能找到,就是去餐馆给人端盘子,也不至于饿死。”韩絮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说。
“好工作肯定还是能找到的,再说这种皮包公司呆得太久,抽身就难了。”韦婉安慰韩絮。
韩絮忽然抬头,直直地看着韦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韦婉语塞,不知道是跟韩絮实话实说还是随便扯个谎。正好闻人兰拿着外卖回来,解救了韦婉。韩絮慌忙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大塑料袋。韦婉皱着眉头在一边观望,貌似韩絮对待闻人兰更像是对比较尊敬的同事之类,应该还没有更进一步,不然也太快了一些吧……
三个人吃了一顿气氛古怪的午饭。韩絮的情绪一直都不太高,闻人兰就赔着笑脸哄她,韦婉坐在中间活像是一千瓦的大灯泡。她草草吃了几口,绞尽脑汁想找个借口离席省得被闪瞎,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韦婉一看来电显示,童思芸打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出来刷一发存在感=v=
☆、摩登伽兰若寺(1)
韦婉躲在屋里接电话,那头童思芸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公事公办的口吻:“婉婉,晚上跟我出来,我带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啊?”韦婉问道,其实比起电话里提到这个人的身份,她更在意童思芸冷冰冰的口气,两人仿佛一瞬间就变得如陌生人那样疏远。
童思芸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下来:“不太方便说,我现在在外面。晚上见,好吗?”
“好吧。”韦婉轻轻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乱。
昨天晚上的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楚,童思芸的笑容就在离她不到半尺的地方,脸侧黏着正往下滴着水的几缕头发,她那双弹钢琴的手触摸着韦婉的身体,就像在每一处都烙下了痕迹。相隔不过几个小时,童思芸态度就千差万别,简直匪夷所思。
闻人兰一下午都赖在两人的出租房里,韦婉本来想去客厅里吹空调扇,把卧房门打开一条缝,看到闻人兰坐在客厅椅子上风雨不动安如山像是尊佛,只好叹口气作罢。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五点,韦婉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算是上档次的连衣裙,化了点淡妆,踩着高跟鞋蹬蹬噔走出去。闻人兰放下手中的杯子,挑眉打量着她:“打扮这么漂亮,是出来让我欣赏的吗?”
“我要约会去。”韦婉照了照客厅里的镜子,十分满意。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也不想腹诽闻人兰,便愉快地哼着歌出门去了。
童思芸所说的见面地点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口,她过去时见一辆别克轿车正停在那里,副驾驶座的玻璃落了下来,童思芸微笑着冲着韦婉摆了摆手。
韦婉忐忑不安地坐到后座上,车门刚关上,别克车就发动了,滑入了沉浸在夜色里的道路。觉得整这么一出实在很像是特工在搞接头。开车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戴个金丝边眼镜,梳着油光可鉴的大背头,大热天的还西装革履。韦婉想问童思芸此人是谁,但是车内的气氛有点压抑,韦婉不敢开口。
开车的男子可能也察觉到车内太过安静,便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熟悉的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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