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时不时的要小跃到陈清涵前面,牵着的手却没有放开,她将头伸到陈清涵的面前,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只见得陆以安一蹦一跳的,很是快乐,那快乐只因为眼前的人,与这静静的夜与这无人的街一点关系也没有。
与我和陆以平,更没有什么关系。
陆以平的车骑得很快,我只是匆匆看到,我转过身来,脖子有些疼。我对陆以平说:“陈清涵和你姐、、、、、”
我的话没有说完。而这一回,陆以平没有说“陆以安与陈清涵是很好的朋友。”他只是说:“她们是彼此很重要的人。”
我缩紧身子,握紧拳头。风实在是很凉,随着车轮的滚动四面八方的来侵入进我的身体,那些凉意随着我的呼吸,通过我的喉咙,来到我的心脏,来来来,在这夜晚沉淀永不离去,我的胸腔全是寒冷。
想起有句话这般说:“有些人就是北极与南极,昼与夜,参与商,人生的轨迹狭隘得不应该遇见,实在遇见了,相看一眼,也就各去各路。”
陆以安不是我的,陆以安不会是我的,为什么要见到了陈清涵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因为爱情向来是从心的,我只有看见她的心实实在在的在别处,才会明白。我的心、我的世界、我渴望的是与我相同的另一个人,但她的爱她的权利在别人那里。
我求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尽量真实的故事,也没人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直在写。
☆、十二
十二
张爱玲说:“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那些陆以安与陈清涵的回忆里当然与我无关。上课无聊的时候,我顶多望着窗外,假象一下她们的笑容,而那笑容里陈清涵的脸还是模糊的,一下子我连照片里见过的都记不起了。
我与她见过面的第二天一早,陆以安就带了她去乡下老家看望陆以安外公,而我依旧是一个高中二年级学生,在四月份的时候,应该是每天学校与家两点一线。我那时候过的,和所有中国高中生一样的生活,我生活与学习的圈子里,同龄的少男孩少女孩们、每天能说说的不过是某个男老师、或者某个女老师,又或者谈论下隔壁班的某某某。在此、章禾不幸被我们谈论了许多次,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而说起她,总要有人顺带提提作为她师妹的陆以安。每当这时候,我需要轻轻掩饰我那不规律的心跳,假装自己是八卦者之一。
在这平静而与往日无两般的日子里,在这春末逐渐炎热的天气中,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我开始喜欢上一个叫陆以安的女生,偷偷地迷迷糊糊的喜欢着。而我的同桌李苏绵,疯狂而炙热地爱上了隔壁班的男同学。
那时候班里的女生喜欢传阅《男生女生》,而我和李苏绵上晚自修时,偷偷的看《花火》,桌上一摞堆得老高的书,刚好挡住了老师的视线。我还记得08年04期的《花火》里,语笑嫣然在专栏里写了《如果时光能倒回》。当然,其实再让我回忆起来,我大多是有些记不清的,只记得同样十七岁的李苏绵,在看完那本悲伤的杂志后趴在课桌上哭了一个课间,而后去向她那初初心动的男同学告了白。于是,在回忆起这些事时,我忍不住去捣鼓了我的抽屉,里面仍然有很多的旧杂志。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年那月,08年04月那期《花火》。
从我,认识陆以安起,我好像就被传染了她那种深入骨髓的怀旧病。
我翻开杂志第68页,将那段话如数誊抄下来。语笑嫣然的《如果时光能倒回》:
“我想如果时光能倒回,回到18岁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宁愿自己不要那么冲动的向他求一个答案,宁愿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既然错过了相爱的最好时间,是不是,也就不应该再认为的制造出毫无意义的残局。”
我不知道现如今的李苏绵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我记得她当时对我说的话:“我不想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这个勇敢的女孩去向她人生第一次爱上的男孩告白去了。说走就走,拽着我的袖子,缩在我身后,去了隔壁班叫出了那个男同学。然而事实的详细情况,我一概不知,事后李苏绵或许夸大的和我说了她当时的惊心动魄。我当时,在那个穿着浅蓝色短袖t恤衫的男同学出来以后,就甩掉了她的手,一个人回到了教室。
因为,我那时候喜欢上的是一个女同学呀,她或许已经有了想要一直爱下去的人。而我,连喜欢你这样简单的告白都只能堵在心里,不能够对她说,也不能对别人说我爱她,当然连在日记本里也不可以。在我还没有喜欢上一个女孩的时候,还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与我相同性别的人原来是一件如此沉重的秘密。从我喜欢上她开始,一种莫名的危险意识就如影随形。好像是“与生俱来”,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我的大脑我的心脏就在自主的收缩、以求把这件事藏在的身体里最深的角落。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发现了这个社会在何种的险恶与危险,尤其是这种事情上,少有人会呼吁真爱像是人生理的本能一样,随着你的心跳而来,除非死不可抑制。
所以,在我十八岁不到的时候,我开始明白有时候是这个社会没有给我们后悔的权利,而不是我自己放弃了给我一个后悔的机会。
也许有同志朋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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