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是……谢姐姐指教了,妹妹定是会把姐姐的话铭记在心。”熹妃轻轻的咬着下唇,双颊隐隐有些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
“铭记在心却是不必,姐姐只期着妹妹守着本分。例如:在”梁琼诗看了明溪一眼,又把视线挪回到熹妃脸上,“是后就是后,是妃就是妃,在圣上面前,妹妹与本宫都该称‘臣妾’,但在本宫面前,熹妃妹妹怕只堪一个‘臣妾’。”
“这……臣妾……臣妾知错了……”熹妃定定的注视着梁琼诗的眼睛,暗觉梁琼诗双目有神完全不似眼疾之象,心中顿是疑窦丛生,但又念着入宫前,多方打点,均言梁氏虽盲,早年却多有慧名,且稍稍的安了几分心,“臣妾出身陋巷……”
熹妃话还未说完,梁琼诗便笑出声,“熹妃妹妹多虑了,出身陋巷并没什么打紧,本宫也是出身低贱。但既是入了宫,便该有规矩,莫不能因着这些芝麻小事,让旁人瞧轻了去。”
“是,臣妾……”熹妃见梁琼诗对着自己多般打压,心中憋了一口闷气,可这么多宫人看着,她却没几分胆子发作。只得不情不愿的走到梁琼诗身侧扶住她的手臂。
试到手臂被扶住了,梁琼诗转身冲着明溪点了点头,“明溪公公且留在此处,容本宫与熹妃妹妹说上几句。”
“是,娘娘。”明溪迎着梁琼诗的视线,心中暗觉娘娘似乎能看见了,欲去禀明圣上。可转念一想,又恐只是他的幻觉,便站在原地,冲着梁琼诗微微的躬了躬身。
“走吧,熹妃妹妹且扶本宫沿途走走,本宫也陪着妹妹赏赏着满湖的夏景。”见明溪已是允了,梁琼诗便故意朝着湖边的台阶方向走,明溪的意思,在此刻,许是可以作君王的意思。
见梁琼诗动了,熹妃也只得扶住她的手臂,在身侧跟着移动。
不过所谓的跟着,不过是在看她笑话罢了。
梁琼诗故意不断的朝着湖面靠近,却只试到熹妃的手在抖。
“妹妹是不是一直指着本宫从这里踏进去?”梁琼诗笑着把一只脚踏放到水面上。
“臣妾不懂帝后的意思。”熹妃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与之前判若两人。
许是等着自己投湖自尽吧?
“在此处再唤‘帝后’,不仅晚了,亦是生分了。”梁琼诗笑盈盈的把一只脚的鞋面浸到湖水中,“妹妹终究是年纪尚小,不懂得人心险恶。”
“人心险恶?”
熹妃困惑的声音让梁琼诗收回了落在水中的脚,“对!妹妹可还记得与妹妹一同进宫的有几人?”
“嗯……”熹妃想了片刻,道,“四人。”
“你们四人家世如何?”梁琼诗继续问。
“不相上下。”这次熹妃没有思索。
“即使不相上下,那妹妹可曾想过,为何是妹妹先来与琼诗……”梁琼诗话说了一半,低低的笑了两声,“相会?”
“因为容妃她说你……”熹妃顺着梁琼诗的话说了半句,便闭上了嘴,她忽地想起,容妃指点她时说过,无论争宠成功与否,都不可供出她的身份。
“说我如何了?”梁琼诗轻笑一声,丝毫未在意。她不在意究竟是熹妃,容妃,华妃,淑妃谁在算计,她只在乎她现在能算计谁。
所谓出头椽儿先朽烂,敢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贸然出手的人,一定是四人中最蠢的。
“她说你不过是个瞎子,不配坐在……”熹妃看了看湖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扶着梁琼诗的手。
“呵呵呵……”见熹妃张了口,梁琼诗便觉得机会来了,“不知妹妹觉得圣上如何呀?”
“圣上……”熹妃见梁琼诗提了君王,随即双颊飞起红霞,“圣上自是,自是……”
“怎么?”梁琼诗见熹妃的脸已是红了,便直言道,“妹妹已经倾心了?”
“……”熹妃见自己的心事被直直的挑明了,愈是羞涩。
熹妃愈是羞涩,梁琼诗愈是发觉,她今天出门真是挑对了日子,“怎么,这般话还不愿告诉姐姐我么?”
“……”熹妃的脸愈是红了几分。
“唉。妹妹既是不愿说,那姐姐便先与妹妹说些体己的话吧……”见熹妃的脸更红了,梁琼诗便知自己猜对了熹妃的心思,“昨夜圣上与姐姐私话的时候,笑道极喜妹妹的面容。不过,碍于朝中……”
“爹爹自是不比那三人的爹爹……”熹妃看向梁琼诗的眼睛暗藏一丝犀利。
收到了熹妃眼底的犀利,梁琼诗的脸色僵了僵,她似乎估计错了什么,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想着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梁琼诗的脸一下崩紧,低声道,“慢慢……我的傻妹妹,在这宫廷之中,可是提不得这些……”
“为何?”熹妃的声音也跟着低了几个度。
“因为……”梁琼诗把声音压得更低,“人心隔肚皮,且隔墙有耳。妹妹说,这天下哪有人大过圣上……”
“不知帝后为何要与臣妾说这些?”听到梁琼诗提到了权势,熹妃的脸也忽地冷了起来。
“呵呵呵……妹妹不必慌张。”见熹妃的脸冷了,梁琼诗又把脚朝着湖中浸了浸,“姐姐若是想陷害你,从此处踏下去便是。”
“哦?”熹妃挑眉看了看梁琼诗,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她又补了句,“不过妹妹你可千万别跳。”
“为何?”熹妃松开扶住梁琼诗的手,“帝后的命是命,妃嫔的便不是了?”
“都是命……”梁琼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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