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也可以试一下:“那只能刮两只手?”
“嗯,也可以。”田希文点头,“不过,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工具,给我几分钟时间。”
黄芳菲由她去了,却在房间里度起步来了,显然她已经被田希文的说的这种自然疗法给勾起了好奇心。
不一会儿,田希文拿了一瓶清酒和空酒碗过来,“来吧,坐下。”
“干嘛,不是刮痧吗?怎么还要喝酒?”黄芳菲坐下后脸上疑惑的神态已经昭然若揭了,心里觉得就这么简单的工具能干什么?
“不,这些就是我刮痧的工具。”田希文笑着答道,又用眼神示意她能替她把短袖再往上推些吗?见她没反对,就动手把她的袖子推到肩膀处。
然后将清酒倒在手上,抹到她的手臂上,再拿起那只酒碗,以四十五度角压在黄芳菲手臂上,由上向下刮拭:“你应该没有什么疾病吧?”
“没有。”黄芳菲只觉得被她的酒抹得有些凉凉的,现在被她用酒碗轻轻一刮又有些发痒痒的。
田希文埋头认真的刮拭着:“那就好。其实呢,我这些工具都不算顶好,不过也没有问题。刮痧这种疗法呢,既能美容也能治病,是很有特效的民间疗法,我也是从老一辈那里学来的。”
“你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吗?”黄芳菲对她了解不多,被她刮得有些许用力,身子不收的缩了一下。
田希文抬头看了她一下:“重了吗?”
“嗯,有点。”黄芳菲直起了身子。
“我也没有一直都呆在国外的啊。”田希文收了些力道,但是被刮过的地方明显已经刮出了痧斑:“你的身体真的很需要休息了啊。你看,才刮了这么几下,就已经出痧斑了。”
“呵,要是有人帮我就好了。”黄芳菲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不如信任一下学生会的人吧。我看你啊,事必亲躬才会这么辛苦,偶尔信任一下她们,也未偿不可啊。”田希文埋头认真的替她刮痧,不时的加些清酒做润滑。
黄芳菲有些尴尬,似乎田希文的话戳到她软肋,自己确实过于事必亲躬,不能信任黄家以外的人,所以才天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捋遍,能放心给学生会的人做的事情都不能算是真正大事情上的委托;就拿先前自己出差还硬要把黄千桦抓来当临时太子一样。
田希文没留意她脸色的变化,又说:“其实我跟学生会长张沁接触的比较多,我觉得她是个比较恳实的人,做事也很干练,你的眼光选人的眼光不错。但是,却没能做到疑人不用,有点可惜。”
“你是来给你刮痧还是来找我茬的啊?”黄芳菲脸上挂不住,平时都是她教训别人,从来没人说她个不字,这田希文是胆有点肥了吧。
田希文一怔,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不愉快,却是笑了笑:“原来你不喜欢听别人的建议啊,逆耳忠言哦。”
黄芳菲有些生气,不想让她刮了,手臂抽回一抽,结果原来压着手臂的酒碗顺着她的力道一划,在她手背上划出来一道长长的红痕,接着痧斑就跟着起来了。
“啊!”田希文轻轻唤了一声:“本来没想给你手背和手指也刮的,因为会这痧不易消,刮了得好几天才会退,刮手臂穿上长袖就能遮住了。现在手背上也出来了,不怪我啊。”
“你不早说。”黄芳菲真生气了站起来,要知道痧斑要好几天都不消,她才不让她刮。
田希文却拉住她:“诶,等等。已经刮了一条手臂了,另外一条也刮了吧。你啊,痧斑这么容易起,说明身体真的很辛苦了。如果再困乏一些,连刮痧这种自然疗法都不能做了,还是趁早给自己做一下休养吧。”
黄芳菲也确实觉得累,好的坏的也都总是被她一语中的,“那你刮就刮,别说话。”
“行。”田希文突然失笑,大略又猜到了些黄芳菲的脾气。她想她肯定是那种要面子的人,别人那些规劝的话不管你怎么正色去说也许她都不会接受下去,必定要用些巧力才行。
于是,黄芳菲又做下来,另外一条手臂伸给她,由她去刮;田希文就按部就班继续手上的事,真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过了些时间,黄芳菲却觉得无聊了,又说:“干嘛不说话?”
田希文冲她仰起脸,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意思是你不让我说的。
黄芳菲翻她一记白眼,这种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就不理她,歪在沙发上看着她从自己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刮出许多痧斑来。看着这些红疹子一样的痧斑,黄芳菲不由的感觉一股哀伤在自己心里头漫漫散开。
她想起了黄千桦,也想起了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也曾跟家族做命运抵抗,但是她输了,渐渐开始被洗脑被同化;然后成来跟着上辈做下一代的掘墓人。
但是,其实她也不爱做这样的人,至少不想挖坑去埋藏曾经的自己。于是,她开始变得不安,那种不安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样位子上,到底该去信任谁。久而久之,她开始迷惘而找不到出路,然后开始自我保护。
这种不安生来的自我保护心理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必要亲力亲为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和踏实感。其实,也是逼自己进入了一种我不做掘墓者也不想被别人替我掘墓的中立状态。亲力亲为,是为了不让别人改变这种状态而成就的一种必然条件。
可是,这样的后果就是累垮自己,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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