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在里面搅了搅。
当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只剩下映照着周围的熊熊火焰的时候,心脏在那一瞬间也彻底沉入了深渊。
那是我的母亲。
眨了眨僵硬的眼睛,回过神,直直盯着它的竖瞳。
不是它的错。
一直都不是。
是我。
我起了私心,听信了魔鬼的谗言。
侧头看着他脖子上的金冠。
记得当时在这里碰见他的时候,他被剥了皮,用铁链捆成了一个球。
我将唯一没被收回的金冠从他的头刮掉了一层肉套在他脖子上,现在早就长在了皮里。
“你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dl那个老头在我一上来就追在后面,“你不要再想着复仇和反抗,这是注定的!”
我猛的停下身,扭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焚尸案,那里以前是一座教堂。”他直直看着我,“我猜到你想干什么,别。”
“我没干。”我回答,继续往前走。
“是,不是你,你只是碰巧当了最终受益者。”他继续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
我一路走上桥,走了足足一半,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吵得要命,我顿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扭头抓了他衣襟,将他扔进水里。
但等我站在栏杆前,垂着眼向下看时,越看越气。
真该死!
抬了两次手指,反倒没把他弄出来,才想起来他的身份无法受自己的影响。
眯着眼瞪着底下扑腾得正欢的人,我狠狠磨了会牙,才撑着栏杆跳下去。
他仿佛是被淹糊涂了,等我游到他身边的时候疯狂扒住我,压着我往水里按。
我用力往下一潜,猛的躲开他的手,他又开始扑腾。
整个脑子里都叫嚣着,让他这么淹死算了。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淹死在里面!”我游到他身后,警告着,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口鼻浮在水面上。
他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抓着我的手,将我当成了浮木,拼了老命的往上爬。
心底一股火起,我抓下往自己背上爬的人,将他的头用力按在水下,看着往上冒的气泡逐渐少了把他拽上来浮一会。
“怎么,难道他们不教虔诚的信徒游泳的吗?”我问。
他的手又开始胡乱往我的肩膀上抓,我皱眉,还有力气?拎起他的领子后方再次将他的头按向水下,看着气泡小了不少时候才把他拽上来。
我扯着他的领子往岸边游,看着他缓过来劲又想扒上来的手,“别乱动,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他似乎终于听懂话了,松了手,任由我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上岸边。
他湿漉漉的瘫坐在原地打喷嚏,我扭头看了会,抬了抬手指,拿出一件大衣扔到他身上。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缓缓穿了,又拧干手帕里的水,揉鼻子,眼睛闪着精光。
“你不会碰巧还有白兰地吧?”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
我又递给他一瓶白兰地。
稀疏的车辆疾驰而过,在桥下能明显听见发动机由远及近再远去的声音。
“你一直这个样子,不怕被人认出来?”我接过他递来的白兰地,抿了一口。
“到现在?没有。”他敷衍着回答,将身上的大衣合拢,望着远处建筑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事物都有两面性。有神,自然需要魔鬼。”他扭头看我,补充,“那条恶龙不够平衡神力。”
“悲伤的故事。”我避开他话语里的怜悯。
“他爱你。”
“他爱所有人。”我抽了胸口的手帕,缓缓擦着手指,结果动了动腿才发现,身上一塌糊涂,手似乎也没必要擦了,于是将手帕一圈圈缠在手指上玩。
“他是至高之神,”他补充,“没有私心,不存在偏袒,才能秉公处置一切。”
“他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恨。”
“是啊,是啊,”我扭头盯了会他的灰眼睛,又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感叹着没有光,真好。
“全都是善的世界无法长久,总会有一部分转向恶来维持平衡。”他将话题带回原处,“没有谁是绝对的恶和完全的无辜。”
“别再怪你自己。”他顿了顿,又补充。
我垂眼,低头看了会裤脚上可见的泥,站起身,“我觉得你应该能自己回去。”
“谢谢你的酒。”他冲我举了举瓶子,笑容温和得刺眼,像极了joy冲着那个小孩的笑。
不,她冲着蜘蛛也那么笑,更别提毁了他绝对对称的房子的牛棚里的牛,湖里的鱼,林子里拣橡子塞满了腮帮的松鼠,只能听见叫声完全看不见影子的鸟......
甚至是树!
我将她抱进怀里,她自然而然的攀上来,由浅入深的亲吻我的嘴唇。
“这是命中注定的!”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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