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曹无艳被打入冷宫和曹家垮台的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传入了市井之中,于是众人便一致认为,是因为极度荣宠的曹妃在宫中失了势,所以才会连累曹家垮台,而就在曹妃被打入冷宫的当晚,未央宫附近的居民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琴声,通过这琴声,仿佛也看到了一个舞女在朦朦胧胧中,翩翩起舞。
第二日早起的人真的就在未央宫外看到了一个琴师,她全神贯注的抚着琴,周遭的一切难以影响到她,而她,就如不知疲倦般一直投入的弹着。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更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弹琴,更加不会有人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即使是灵智未开的孩童都听出来了,她在诉说着什么。
是炽烈的情?
是不悔的心?
还是挥之不去的过往
和永不消逝的思念?
听的人无从知道,她们只知道当她们终于习惯了这个琴师的琴声时,它却戛然而止,于是所有人都涌到琴师抚琴的地方,她们看到琴
师如以前一样坐在地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容颜,腿上横放着古琴,她的会讲故事的手却停止了动作,有人喊了一声,琴师并不回答,有调皮的孩童偷偷捡了一块石头扔向古琴,嗡的一声使人以为是她又开始弹了,但是众人等待许久,琴师并无动作。
于是便有胆大的人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琴师却忽然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众人终于醒悟过来,这个琴师,死了。
而未央宫守宫的侍卫也几乎在同时发现了曹妃的尸体,曹妃是死于流产,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也因此成了谜。
作者有话要说:魂淡,突然好难过肿么办~~~~
到这里,我就想矫情一下了,乃们不会明白我的痛苦和喜悦,对于读者来讲,故事怎么发展,乃并不知道,人物的结局会是怎样,乃也不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几乎每一个人一出场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她落幕的剧场,所以乃们不会懂我每次写到这个人的时候都会想起她的结局,那么,我就会被自己虐一次,于是如此,到她的结局出现的时候,我就被虐了很多次,所以不到最后你们不会明白,我前面为什么要那么写,为什么要做那样的铺垫。
很难说柳纤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这篇文中,她也是一个不算重要的配角,对她的刻画不多,但是当我有一日想到她要这样死的时候,我真的笑了,接着我又难过起来,笑是因为这个设定很好,就这么短短的几百字,就可以让你们看到一个最饱满的她,难过是为她,也是为这世上所有痴狂的人。
煽情完毕!
to麋鹿阿姨,别忘了我的花花,不然,我就咔嚓一下把你的鹿角给剪了。
☆、笑声
雪城古堡县城,楚誉扶着茶清欢看着那贴在墙上的告示,是有关于曹无期陷害高满歌和她的,两人看罢,相顾无言。
“你要回去吗?”茶清欢拄着一个拐杖,身上还有几处缠着纱布,先前的那套衣物早已破烂不堪,此刻与楚誉一起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与人打过架的小混混。
“不,我不会回去。”楚誉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这孩子——”
“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才不能回去。”
“为什么?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她已经知道你是无辜的了——”
“你不了解她,所以你不知道,她会杀我一次,就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杀我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绝不能这样回去。”
“那你要如何回去?”
“我要——”正要吐出心中的话,看到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楚誉住了口,她搀住茶清欢的胳膊:“我们先去城里找个地方住下,其他的日后再考虑。”
“哈哈,想不到我茶清欢亡命了大半辈子,最后竟成了个废人——”
“不许你如此说自己,那老大夫说的,只要好好休养,这腿是可以正常行走的,只要你不用力,没有人能看出来。”
“不能用武,我活着还有什么劲?”茶清欢摇摇头:“若不是惦记着你还带着个孩子,我早就——”
楚誉捂住了她的唇:“清欢,答应我,不管多难,都好好活着好吗?”
看着她拧着的眉,茶清欢点头:“好。”
收到侍卫接连报上的柳纤离和曹无艳的死讯,叶落怀放下奏折,她推开窗子,墙下只有一堆枯木,自撷儿走后,这腊梅就枯了。
撷儿——
她仿佛看到了那明眸皓齿、俏皮天真的人儿此刻正俯□子嗅着梅花,撷儿,她伸出手欲要轻抚那人秀发,一阵风袭来,眼前人便如花瓣般被吹落天涯,手犹停在半空,她没有抓住,一如那时那日。
如果十年后,蓁儿亲政了,你会出现吗?
叶落怀问那四散最终消失于虚无的残影。
摄政大人——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叫她,她转过头,是楚誉,高兴的连忙跑过去:“楚誉,你回来了?”双手伸展开来欲要与她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却没料想抱了个空,笑容就此僵在脸上,她环视大殿,发现楚誉此刻正站在软榻前,这榻,就是她曾与她把酒言欢最终迷情而不自知的地方,楚誉看着她,双唇一张一合的似在说着什么。
可是她听不到。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她急道。
双脚也急忙向着楚誉移动,可就在眨眼之间,楚誉却从那个地方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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