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的帮助下把叶落怀身上的血迹擦干,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做完这一切后,就看到雪姨抱着叶蓁进来了,屋子里血腥味太浓,叶蓁一进来就哇哇大哭,惹的代君撷又是一阵心酸。
雪姨也觉凄凉,她把孩子抱到叶落怀面前:“怀儿,这是蓁儿,是你的女儿,你最疼爱的女儿,你难道不想看看她吗?你难道不想抱抱她吗?你难道就想这样弃她而去了吗?你睁开眼看看吧怀儿,她长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雪姨答应你,只要你醒来,雪姨就不会再杀人,就会把你当做自己的亲骨肉,不会再逼你,永远都不会再逼你,你醒过来看看雪姨吧——”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老泪纵横:“雪姨对不住你,雪姨不该骗你,更不该让你背负着仇恨过本不属于你的人生,都是雪姨的错,该死的是我,是我,不是你啊怀儿——”
“蓁儿——饿了——喂奶——”床上的人忽然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雪姨止住了哭,看着她:“怀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怀儿。”
“蓁儿哭——饿了——奶娘——喂奶——”叶落怀半睁着眼,气若游丝,但这声音此刻在几人听来,却如同天籁,代君撷连忙冲出去:“醒了,她醒了萧姐姐!”
萧九曲在软榻上补眠,听到消息,连忙让萧知秋把她抱到轮椅上,来到床边,给叶落怀把了脉,长舒一口气:“这次的危险总算过去了,但还不能掉以轻心,日后也需加倍小心。”
“谢谢四妹。”叶落怀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她抬起手把叶蓁脸上的泪擦掉:“哭的这么厉害,大概是真的饿了。”
“给我,我来喂。”代君撷伸出手,欲要接过叶蓁。
“不用你!咳咳——”说话时用的力稍大,就觉喉间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代君撷连忙缩回手,转而关切的看着她:“你怎么样?”
叶落怀看到她蹙着的眉头,扭过了脸,看向雪姨:“雪姨,我想回宝菡宫,在这里,我很不舒服。”
“可是你现在——”雪姨有些为难。
“雪姨,我实在——咳咳——实在不愿意呆在这里。”叶落怀忽然又咳嗽了起来。
“好好好,不在这里,我马上带你回宝菡宫。”雪姨走到殿外吩咐侍卫抬个担架过来,说来也怪,在内殿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叶蓁出来后就不哭了,一进内殿又开始哭,雪姨只好把帘子挂起,在外殿站着,进来两个侍卫把叶落怀抬到了担架上。
“走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点,不要碰到伤口。”萧九曲在后面交待道。
她们走后,萧九曲和萧知秋也告辞了,刚刚还是满院子侍卫满屋子人的琼华殿,此刻便只剩下了两人,小莲端进来一盆清水开始擦洗地板,不一会儿,清水便被染红,代君撷看着墙边的血衣,捡起来丢到院子里,拿出火折子
点燃,不一会儿,便烧了起来。
“皇上,您不要太担心了。”小莲把手头的事情放下,站在她旁边:“她一定会没事的。”
“小莲,你说——”代君撷拧着眉,她的唇是颤抖的,因而说出的话也是颤抖的:“那一剑,有多痛?”
“皇上——”小莲擦去眼里瞬间蹦出的泪:“这不是您的错,真的不是您的错,您不要再自责了。”
“她一定恨死我了,所以不愿意呆在琼华殿,连孩子都不让我碰。”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代君撷抓住她的衣服:“小莲,你帮我想想,我做错了什么?我怎么记不得我做了什么了?我大概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小莲看着她:“皇上,您当时拿着簪子对着自个儿的脖子,逼着皇夫大人放了甫仁,您忘记了?”
“甫仁?”代君撷松了手,她低下头,喃喃自语:“对啊,甫仁,我让她放了甫仁,甫仁,兵马,鸟食,不好——”她猛然抬起头:“要乱了。”
代君撷所言不错,几日后果然乱了,只不过乱的不是甫仁,而是朝堂,因为叶落怀伤势颇重,所以一连几日都是休朝,也不许群臣探视,以至于历城内流言四起,有说皇父摄政大人被奸人所害啦;有说她乔装出宫会情人去了;也有的说她在宫里养的有女人,每日流连裙下,不思朝政;更有甚者,说小皇帝得了风寒驾崩了,叶落怀封锁消息云云,各种版本都有,令在宝菡宫里的叶落怀听罢,不禁哭笑不得,所以待到身子好些,便思量着要出去粉碎那些谣言,不然,乱象一出,就不好收拾了。
于是,暌违了四五日的皇父摄政大人终于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小皇帝是被小静抱着上殿的,一上殿就哭闹个不停,叶落怀只好冲着众位大臣道:“蓁儿上次风寒刚好,就先把她抱下去好好休息吧。”
众臣连声赞同,叶蓁便下去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承乾殿当值侍卫冲众人喊道。
“臣有本奏——”一个礼司的官员走了出来。
“何事?”
“在我历朝,市井中有人家两姐妹luàn_lún,便是浸猪笼沉塘之刑,臣想问皇父摄政大人,若朝堂之上,有两姐妹同朝为官,犯下luàn_lún之罪,又该当如何?”
“luàn_lún?”叶落怀不由得看向胡嘉和胡玮,此刻同朝为官的两姐妹,便只有这两人了:“你所说的,是哪两位爱卿?”
那官员也看向两人,而两人的表情,已经明显的不好了:“正是任奉先殿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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