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他们不得不带着界宝和界石,四处流浪。
“不想见的人,其实可以不用见了。不想回忆的事情,其实也可以不用再想。”林卓雅缓缓说道。
“我才没有那么弱呢。”夏飞飞突然说道,她从林卓雅的怀抱中争夺出来,彷佛那一瞬的脆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敢欺骗我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在这时,房屋门前程若谦的声音传来:“夏姐姐在吗?”
夏飞飞和林卓雅对望一眼,彼此都露出不解的神情。此时已是深夜,而夜间双修,对夏飞飞而言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没有多少人敢于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更何况是一项善于察颜观色的程若谦。除非……除非是出了什么紧急事。
夏飞飞披衣而起,尚未回答,便听得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飞飞,是我。”
夏飞飞的脸色变了。“你还敢来?”她尖着声音说道。这个声音,她反反复复地听了几生几世,怎能分辨不出来?
林卓雅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默默地打开门,果然见程若谦和苏越两个人站在门口,两个人之间却保持着陌生人一般的距离,显是隔阂非浅。
“夏姐姐,我是来求药的。”程若谦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受了重伤。可若想为他疗伤,非得用到一味特殊的药材不可。我记得,夏姐姐似乎在幽明湖边采过几朵黑莲花,不知现在是否带在身边?”
夏飞飞了然地笑了笑。黑莲花是一种极为罕见、却极为实用的药材,徐长易若想以九转返魂香吊命,非得拿黑莲花做药引不可。而黑莲花常常伴生在黑莲火旁,夏飞飞用黑莲火主持采火大阵十几年,才偶然得到了三朵黑莲花,每朵都是价值连城。
“这般贵重的东西,我自然是带在身边的。”夏飞飞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每一朵黑莲花都是价值连城,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凭什么让给你?”
程若谦愣了一愣,此时苏越便开口说道:“飞飞,你是知道她和我的关系的。若你肯忍痛割爱,我永远感激你!”
夏飞飞惊诧地望了苏越一眼:“哎呀,我和你非亲非故,要你的感激做什么用?这东西能吃吗?能用吗?”苏越被她气的哑口无言。
此时程若谦反倒显出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夏姐姐,无名剑宗的家底,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我们此番来东明界来得仓促,随身没带什么好东西。但是宗门里和黑莲花价值相当的宝贝可不少,只要你肯拿一朵黑莲花出来,无论要交换什么样的宝贝,相信宗门都会应允。”
夏飞飞皱眉道:“远水不解近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何况你们宗门的宝贝再多,也不过是些法宝丹药功法之类,我这些年收集了太多,都厌倦了。如今你想要黑莲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非要现货交易才好。”
程若谦急道:“可是我们此时真的凑不出什么像样的宝贝来……”
“若论死物,你们此时自然没有。可是,若论人呢?”夏飞飞循循善诱道,“你也知道,我修习那种功法。平日里,咳咳,是少不了炉鼎的。如今只要你们无名剑宗里,有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卖身于我,心甘情愿做我的奴隶,随我怎么使用,我便答应,送一朵黑莲花给你。”
程若谦呆住了。他下意识地向着苏越望去,苏越也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愣了一愣,断然说道:“你做梦!我苏越怎能被你如此折辱?”显然,他先入为主,以为夏飞飞是变着法子,在打他的主意。
“某人自视过高,这副自我陶醉的嘴脸,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夏飞飞摇摇头,看都不看苏越,一本正经地向着程若谦讲道,“其实,据我所知,自从东明照影壁一战,贵派弟子死伤过半,掌门人又亲自驱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出宗,现下贵派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怕是只剩一人了吧?我说的那么明白,你难道还要我指名道姓不成?”
程若谦睁大了眼睛。
苏越下意识地以无名剑宗弟子自居,却被夏飞飞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已经被徐长易亲口驱逐出宗的事实。若是这样算,无名剑宗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的确只剩下一人,就是几日前静修之时走火入魔的沈墨。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沈墨之所以走火入魔,和夏飞飞的朝秦暮楚有莫大的关系,几天前还向沈墨各种献殷勤追着不放,突然一转眼便冷成冰渣了,反和苏越秀恩爱。沈墨的心思无名剑宗的弟子们都瞧得清清楚楚,无不为他惋惜,大骂苏越和夏飞飞道德败坏。沈墨面上装的坚强,实则心中不知道有多难过,他走火入魔之后,半条命都没了,掌门人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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