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如此的触目惊心。
无光之穹,这个组织所代表的,除了是足够好用与锋利的武器之外,还有一个特征……
这里,人人都是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热闹的玄冰之城
“白夜?你追到我的城市来,有什么事吗?”易琪苓微微愣了一下,却是迅速想起来了这股给人一种在任何方面都毫无偏颇的感受的灵力是属于谁的,然后却是面无表情的开口问着。等一下,面无表情吗?不。仔细看去,她却是以一种极微小的幅度皱着眉,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这个名叫白夜的女人不请自来。
“说的好像我有什么奇怪的企图一样啊,有着奇怪偏执的易琪苓。”白夜张扬的挑着眉,显现出身形,却是依然居高临下——她站着的地方,是房檐。
“难道不是?”易琪苓不为所动,顺便微微抬手喝止了楼兰楼月试图上前的行为。
“真令人伤心,明明我从来都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去的。”白夜歪了歪头,半是娇憨半是骄狂漫不经心的开口。明明神态无比的认真,银眸却一如既往的不起波澜的沉冷。“有什么奇怪的原因让我不能来这里吗?”
“呵!”易琪苓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冷笑着拂袖而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玄冰城主倒是一个字都不愿再与她纠缠下去了。至于对方若是恼羞成怒开打的话……她易琪苓还能怕了她不成?!
白夜看着拂袖而去的女人,哂笑了一声,消失在房檐上。而虽说已经用灵力偏折了光线,那步伐间并未掩饰的轻微响动却是证明了她确实已经不在那里,而并非只是障人耳目。
“楼兰楼月,照例巡城。”女人却是发出一声低唤。
“这次我要你们亲自去。”略微顿了一顿,清冷无波的声线吩咐下来,却仿佛是蕴含着某种清淡的霜寒。
“是,城主。”在一瞬间的微楞之后,和声应答的姐妹俩眼神偷偷交流了一下,只等着待会出去便好好猜一猜,那个白夜到底是谁。看样子,城主大人其实是有些动怒了吧……能够这么轻易的惹怒城主大人,说起来也是个奇人呢……
然而,不过片刻,楼月却是带着一身的伤,狼狈至极的逃了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救!
“城主大人!救救楼兰吧!无光之穹不知何事造访,妹妹和她一言不合,一言不合就被,就被他们给捉了去……我拼命逃出来求救……城主大人,救救楼兰吧!”大口喘息着,说着说着,急切的长姊,竟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尊严,微提裙摆,在易琪苓还正被无光之穹四字震撼的微微失神的时候,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淋漓的鲜血,顺着她的伤痕坠落,在优美的淡蓝色半透明的砖石上浸染开来。少女宽大的裙摆浸润在鲜血中,浅月白的裙被映衬出一抹妖异的紫。她低着头,似乎在啜泣,似乎在悲鸣。
“起来。我的人,不准跪。哪怕是我,也不足以让你跪。律法之下,无高贵者。这是我玄冰之城的规矩!”易琪苓淡淡的挥出一片灵力的光辉扫过楼月。“还不带路?”
楼月欣喜的起身,由易琪苓动手止血的伤口正在被治疗着,她倒也不畏疼痛。
“把话说清楚。无光之穹……是人族议会派来的吗?他们又如何与楼兰发生了争执?”
楼月微微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然后咽了口唾液,如实道来。“他们批判您的律法之道一无是处……楼兰气不过就辩了两句,谁知他们不讲理的擒下楼兰,宣称他们无光之穹永远不会错,然后就动手试图把我一并擒下,我自知不敌,且战且退……就成了这样。”楼月的声音渐渐小了,似乎是对于自己这种行为暗暗的心生谴责。
“弃阵脱逃,楼月。这件事结束自己去刑室领罚二十鞭。至于楼兰,失言之责,一犯再犯,封口一周,以儆效尤。”易琪苓冷冷的做出了判罚,却也定下了从无光之穹手下夺回楼兰的基调。她的人,她怎么处置都是应该的。而外人……没资格替她处罚玄冰之城的人!若不是这般回护,这自灾变以来的数百年,这里怎么能从最渺小的幸存者营地一步步成长成她一人的律法之城?!
白夜坐在屋檐上,注视着易琪苓。她不担心自己的气息外泄——那是绝对的守恒,是如同空气般自然而然的弥漫开的法则。她几乎要为易琪苓赞叹了。
易琪苓啊……她是玄冰之主,是不老不死的女武神,是这世界上唯一仍坚持着律法的仲裁者。所以自灾变以来,他们都如此的无条件的信任着她。而如今的居民,可都是在她的守护下出生、成长,并且将会在她的羽翼下衰老、死亡。如此,她自然要为她的子民撑起一片天空。
无光之穹,已经威胁到她在这里的绝对权威。而一旦她失去权威,律法之城,绝对会一夕之间崩溃。所以在楼兰的事情上,她绝不能让步——这,大概是他们的挑战书、用她一手养育培养的副城主,发起的挑战。
白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然后做出判断。
易琪苓,绝不会怯战。
她不会的。
她是这座城的女王。
而王,就该守护自己的子民。
就像曾经那个人守护着人类,守护着自己。
白夜烦躁的皱起眉。尽管眼底还是淡漠无波。她知道并且习惯在适合的时候做出适合的表情,即使完全不那么觉得。因为那个人教会自己,这样才能好好的自我保护——又在想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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