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即她又有新发现,陶野居然没有打耳洞。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陶野应该打着耳洞,然后带着耳环,还不是带那种过于醒目耀眼的,只小小的耳钉,就应该很合适了……
直到陶野可怜兮兮地问了一句“好了没有呀?”,时麒这才醒过神来。她咬了咬牙,暗恼自己发什么神经,然后轻轻放下了陶野的脚,又帮着她做了几下放松。等再换一只脚时,时麒不敢再朝前看,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了,只好找边上的人说话。
两条腿的正脚都扳完了后,陶野果然没有叫一声痛,时麒于是很守信地给了她几颗用来哄孩子的。陶野当即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软软的,甜甜的,这就是她现在全部的心情,但是她很快敏感的发现时麒不再管她,连最后的放松今天都没有做。后来陶野自己给自己捏腿放松,嘴里的那颗糖也最终融化在了舌间。那点软软的,甜甜的味道,终于一点也不剩下了。
第三十章
陶野原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但似乎又是自己想错了,第二天是周末,她没去开胯,等她盼着的星期一下午到了时,再去拳馆,又觉得时麒对她像往常一般。
她不敢有别的奢望,只觉得能像那天一样开开玩笑,就是最美妙的事了,足以让她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回味良久,重演数遍。
将近六月,白日漫长,等陶野开完了胯天都没有完全黑下来。之前春天的时候夜里还是很寒凉的,她去公园练拳也走得比较早,到现在大部分人都习惯呆在夜色中,在外面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时麒这一晚也是闲了没事,又没有朋友相约,就随口问了句陶野还去不去公园练拳,陶野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到鸣春公园的太极图旁时,时散鹤已经到那了,今天时妈也来公园散步了,她们可谓是全家出动。
今晚到的人比较齐,陶野看见很多熟悉的面孔,十分热闹。大家都纷纷和她俩打招呼,尤其是吴队,对她有种特别的热情,一见她出现了,那眼神“噌”得一下就亮了。
时麒和她爸说了几句话,一回头,就看到吴队已经把陶野拉到一边去了。她走到桥边去压腿,然后问旁边的人:“吴队找她什么事?”
她身边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女拳友,也跟着她爸学了几年的拳了,自然是了解吴队了:“你说她最热心干什么事?”
“呃。”时麒皱了皱眉。要不是她爸挡着说女儿还小,可以让她慢慢找男朋友,那吴队早就开始给自己张罗起来了,“那她心中……真有人选?”
拳友笑了笑:“听说是她们单位的,也不知是‘唯几’的良配了。”
时麒也笑了。吴队每次介绍对象,都先从她原来呆的单位开始,不知从几年前起,就有那么一号人,永远都是“唯一”的老公人选。可惜也不知是她不会撮合,还是她眼光的问题,反正太极拳圈子里她是没弄成一对的。难道这一回她是下了狠要把陶野给办成了?
陶野是背对着时麒站的,从时麒开始压腿起,到去踢腿,都完全放松完了,那边还没有谈完。再等她打完了一套拳,才看到陶野已经到桥边去了,却也没有压腿,只是呆呆地看着水面,好像在出什么神。
还没等时麒去想要不要去问问情况,她就被时散鹤拉走了。她今天来得正好,有好几个人都能陪着她推手,正好检验一下最近的练习成效。等她推到汗流浃背,饥肠辘辘后,她爸才放她走人。
原本只是想到公园来看看然后去吃晚饭的,结果一练就八点了。这个时候时麒也发现陶野早就已经不在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陶野什么时候走的。
时麒走的时候,恰巧看到吴队在一边休息,想了想,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吴队。”
“哦,时麒啊,”吴队笑mī_mī地递了瓶水给她,“推得不错,听说暑假要去比赛?”
“嗯。”时麒用凉水慢慢浸润着口腔,等温了,再缓缓吞咽下去,“刚才……你跟陶野介绍对象了?”
“哎,你怎么知道?”吴队惊讶地问,“她跟你说了?”
“没,”时麒摇头,“她好像很早就走了。”
“我觉得陶野这女人不错,性子温和,又有单位,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家里人怎么也不急。”
时麒心里嘀咕着人家家里人不急,那你急个什么劲啊,但她嘴上也只能问:“你怎么跟她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一般的说啊。”吴队摊了摊手,“我劝她是时候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了,她既然在我这个队里,那我还不得关心着。”她突然想起一事,奇问,“听说她现在在开胯?”
时麒点了点头。
“现在开什么胯啊,”吴队摇头,“等把婚一结,要是怀孕了就不能练拳了,等一年后把孩子生下来,得,胯又紧了回去,那这苦不是白受了?”
时麒差点把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呛了几声,一脸艰深地说:“没想到……您都想这么远了。”
“人的眼光那不是要放远一点吗。”吴队得意地说。
把矿泉水瓶的瓶盖慢慢拧上,时麒有点出神了。人的眼光如果都能放得很长远,事事思虑周全,恐怕就会更加的瞻前顾后了。时麒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吴队歪了歪脑袋,有点迷惑,但又很快释然,“她一句话都没说,从头到尾都在听我的,估计是太害羞了。”
恐怕不是太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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