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迈出了一步,朝着离去的人走去。
“枣……”像是为了一种期待和迫切,夏梦叫出了声,“枣——!”
枣扶着救护车门的手一顿,胸口一阵心悸,循声刚想转头,坐在车里的美和同时出声,“阿枣,枣?快点上来,绘麻疼得厉害,该送去医院了!”
枣以为自己听错,应声上了车。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远,落幕的瞬间,漫天秋霜似的叶片曼舞在整个空旷的平地上。婚礼现场草草被收场,人群渐渐散去。
夏梦墨色的瞳倏忽出现一丝迷茫和彷徨。
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右臂上的刺疼换回了她的神思,左手覆住伤处,瞬间便有鲜血溢出指缝。微垂下头,把染满血的左手拿到面前,一点点蜷起手指,淡淡的血腥味儿,随着那声曾经许多次都不曾迈出的一步,随秋风落花,散在孑立于外的空间里。
夏梦蹲□,埋首在臂弯间。
湛蓝的天空中云丝缱绻,教堂的钟声,浑厚而悠远的飘向远方……
“咯吱——”教堂的大门,被人从里推开。
琉生一身白色西装从内走出,手里的粉白捧花娇艳欲滴,他眸色清朗睨着一动不动的夏梦,一步步朝她走去。也没有出声询问什么,席地而坐,陪在她身边,就像曾经一样,仰头望向天边的云卷云舒。
远处有急转的刺耳停车声传来,琉生突然开口,“梦,要走吗?”
夏梦用胳膊蹭了蹭眼角,偏头看向眉眼清浅,银丝垂落的人,扯唇笑了笑,“啊,不过会等一段时间吧……”眼睛闪过一丝迟疑,无视掉从远处跑来的几个兄弟,认真地问,“琉生,能给我一点你的精-液吗?”
琉生怔愣半晌,待要急急地问出“小可爱,你有没有事?”,才缓缓点头,“好。”
“小夏梦!你流血了!”光的声音有些尖锐的惊颤,棕色眸底满是恼怒和愤愤,他气结老板娘不接他的电话,又懊恼私人医生跟他扯了一大堆废话,半路才让他反应过来,却……
雅臣紧紧缩着眉,用自己的领带将夏梦的上臂箍住,阻止血流更多涌现,嘴上道:“上臂划伤7公分,有血管破裂,需要缝针。”带着夏梦朝教堂走去,“我车里有工具箱和医药箱,去个人帮我拿来。”
椿匆匆应了声,跑去取东西。
风斗拧着眉,看向一点儿反应也没的夏梦,心中微酸,扯着噪音以掩饰自己的内心,问,“喂,你疼不疼?怎么也不见你叫出来?是不是女人?”
夏梦挑眉,斜了眼风斗,“偶像大人,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她的意思是,两人之前合唱过那么多首歌曲,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反观风斗,却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僵愣在原地,耳尖微微泛红。
“你,你说什么!”
“别闹。”要瞥了风斗一眼,警告。
风斗抽了抽眼角,咕隆几句,闭了嘴。反正有这几个哥哥在,他是什么都被吃的死死的,下次得单独找个机会……
而另一边在救护车上的枣,心口窒闷越来越难受,美和将了几句话完全不在状态,她也收了声,直到看见儿子乍起要求停车,才忍不住怒道:“阿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知道绘麻还在车上吗!”
枣揪着自己的胸口,扭曲着面孔道:“梦梦……她……”
“你为了她就抛下你的亲人不管吗!”
“妈妈,你不懂,不懂……”枣几乎是哀戚出声,仿佛孩子一般,“我想过好多,可是我放不下,怎么也放不下,哪怕我知道她对我只是……”三色堇紫的眼眸蓦然划过一丝泪痕,美和看得心惊,不得不让车停下,放他离开。
救护车开到医院,美和发现少了不少人,“人都去哪儿了?!”
梓和右京对视一眼,回,“他们现在有事,只是离开一下,等会儿如果绘麻有事,还会再过来的。”美和肯定不信这个,在看到枣那样的表现后,不觉得这些孩子还能向着自己,面上颜色不改,暗暗观察几个孩子的动作,见他们不时打电话询问,脸色越来越差时,心中不安和愤慨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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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臣学过缝针,还是当初缝合最为漂亮的一人,但只有过模具上的实验,因为怕血并没有在人的身体上试过,第一次的缝合,献给了夏梦——他在意又心疼的女人。
为了稳和心中的躁动,他在清理完伤口后,活动了下十指,睁开闭眼了许多次。
“呐,不如送去医院吧……”椿是真担心雅臣不能处理好,虽说夏梦的身体伤口愈合比较快,可他怕雅臣这个熟悉的生手会出状况。
雅臣取出工具,淡淡道:“最近的医院也要二十分钟,我那时候已经缝好了。”
风斗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对他来说,怎么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会让他看着好受,还不如不看,省得自己越来越烦躁。
琉生拿了瓶水给夏梦喝掉。
光和要一左一右立在旁边,一眨不眨凝着雅臣缝合,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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