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坐起身子,笑道:“姑娘醒了……”
“啪”的一声,飞叶的嘴就这么张着没能合上,脸上隐隐的疼痛终于让她自惊诧茫然中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自己……被打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上发热的地方,盯着柳若昔看,只觉得心里的小火苗呼呼直窜。想自己是何许人也,在九阳山上,那些同门小辈哪个不被她整的惧怕三分,如今自己竟被这个弱女子给打了一巴掌,而且是自己昨夜救下的人,她感到异常的气愤,本来还想过这人醒过来会感谢自己一番,没想到却是这般感谢的,她越想越气,便欲开口质问。柳若昔看着飞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转换,心里起了一股小小的惧怕,但很快便消退了,她此刻想到的是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节,如今与一个陌生男子同睡一床,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里,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忍着要落下的眼泪,恨恨地盯着飞叶喝道:“大胆贼人,竟敢闯进本小姐闺房?!”
飞叶咽下已酝酿好的质问之词,“什么?!我闯进你的闺房?!”她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冲着柳若昔大叫,没想到自己英雄没做成,却被人当成了cǎi_huā贼,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你的闺房吗?!”
被她这一吼,柳若昔身子震了震,悄悄环视一下四周,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来,这的确不是自己的闺房,自己这是在哪里?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个人又是谁?对自己做了什么?她痛苦地摇摇头,但很快就收起了眼泪,换了愤恨的神色盯着飞叶看。
飞叶一愣,见她一脸的决绝仇恨之色,软了语气问:“你……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
柳若昔冷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落入你手,但别想羞辱于我!”
飞叶立即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捏她下巴,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刚烈。
柳若昔本想咬舌自尽,没想到却被飞叶捏住了下巴无法活动,更是又羞又气,慌乱之中忙伸手去推,忽然就这么定住了,触手之处是一片柔软,她疑惑的抬眼去看,却对上一双含羞带气的眸子。
“还不把手拿开!”飞叶的脸红到耳根,她只觉得自己真是输给这个女人了,竟敢摸她的胸?!
柳若昔讪讪的收回手,看着飞叶红透的脸,脸上的惊恐慌张渐渐消失,慢慢绽开如花的笑靥,“你……是个女子?”
飞叶听出她话中的笑意,愤愤的抬头盯着她,又被她的笑晃得有些失神,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气鼓鼓的哼一声。
柳若昔见她的样子笑的更加厉害,见对方双眼含怒,讪讪的收了笑,“既是女子,为何不早说?”
飞叶无奈的翻了翻眼珠,哼道:“小姐,请问你让我开口了吗?”
柳若昔被噎住,不去接话,大眼睛环视了房间一下,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飞叶瞥她一眼,看天已经亮了,也不想浪费时间,便把昨夜的事情告知。
(四)
柳若昔没有丝毫怀疑,她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相信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只是一味道谢。飞叶抬手止住她,“天亮了,你赶紧回家吧,我还得赶路。”
柳若昔一愣,为难的看看自己,只穿了中衣,连鞋子都没有,估计是被贼人直接从被窝儿里劫走的,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羞愤,再看看飞叶,露出求助的神色。
飞叶收拾了包袱,见她仍是坐在床上不动,一双美目定定看着自己,忽然就明白了,呵呵地笑起来,“你且稍等片刻,我骑马送你回去。”
柳若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荡开一抹笑容,这人还真是性情中人,率真坦荡,她叫什么名字呢?想到名字,不禁微微有些懊恼,竟忘了问她的名字了,一会儿要问清楚了才好。
飞叶自外面回来,在包袱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披风递给她,“先披上吧,我可没空给你找衣服去。”
柳若昔也不恼,抿嘴一笑,听话地将披风接过来把自己裹上,见飞叶抬脚就走,忍不住慌道:“你……你就走么?”
飞叶愣住,莫名其妙地看看仍坐在床上的人,“你还想在这里住下不成?”
柳若昔红了脸,低头踌躇了片刻,羞道:“我……我没有鞋子。”
飞叶被她的样子逗乐,颇有兴味儿地欣赏着她窘迫的模样,摸摸下巴,故意做出无奈的模样,叹道:“唉,罢了罢了,谁让我这么好心呢。”说罢走近床榻准备去把她抱起来,却不料柳若昔有些紧张的盯着她道:“你做什么?”
飞叶不理她,径自伸手去抱,柳若昔明白了她的意图,脸竟腾的红了,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但也没有抗拒,她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啊!”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把柳若昔吓了一跳,她有些紧张的去看,却见飞叶一脸惊诧的盯着自己刚从被子里露出的脚,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见飞叶一把抓起柳若昔的小脚,颇为奇怪地问道:“你的脚怎么这么小?”说罢还放在自己手里比划了一下。
柳若昔又羞又怒,要知道女子的脚是金贵的东西,平日里藏在罗裙之下,是不能让人随便看到的,更何况是被人抓在手里,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这么做的。想到“夫君”这个词,柳若昔心中一叹,想自己通读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通,却最终逃不掉所有女子的命运,自小便与人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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