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来,爱笑脸上乌溜溜的眼睛瞪大,惊呼道:“江公子真的病了啊?我还以为你骗人呢!”
平安脸色更黑,瓮声瓮气逐客道:“少爷没有装病,更没有虐待少夫人,你说看一眼就走,现在可以走了!”
“你家少爷就是让你这么招待客人的?”绿衫少女斜睨平安,眼神挑衅气得平安青筋暴涨,拳头握得死紧,又拿少女无可奈何。
这少女正是新婚当日拦路障车讨彩的带头姑娘,当时被平安反击,砸了她满身红枣桂圆,眼下逮到机会便欺负回去,睚眦必报绝不肯吃半点亏。老管家到底见过世面,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却镇定打圆场道:“少爷身体不适,若是过了病气,惊扰大驾只怕是我府中罪过,还请贵客移步前厅,有茶水招待。”
“不用,本小姐不渴!”
这少女甩手把提着的人参盒子丢给管家,又拍拍白云溪肩膀安慰道:“人家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其实反过来也行,瞧那傻大个就知道,白姐夫不会有事的!”
赶在平安七窍生烟之前,白云溪赶紧扯着少女出去。没有去管家安排的前厅,而是拖着她到书房里,确定四下无人才道:“你怎么来了?家里人知道吗?”
少女扬眉淘气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云溪忍不住拧眉:“你如此招摇,被人瞧见了不仅江家倒霉,大公子那里也有麻烦。”
“你是担心我哥还是担心那个江公子?话说这都几个月了,你连个信儿都没传回来,人家担心你嘛。”少女软绵绵的扑到白云溪身上撒娇,顺手拨弄着白云溪腰间的红丝金络球,随口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云溪被少女缠得厉害,动手解下红丝金络球递到少女手中勉强解围:“还要等等。”
少女撇撇嘴,把金络球捏在手中抛来抛去,毫不担心玉石主体的金络球损伤:“就怕有人等不及,总之这边快捂不住了,你赶快决定是抽身还是留下来。”
“……我知道了。”
“还有,为了帮你,我把红儿留下啦。”少女眯起眼睛,笑得异常不怀好意:“提到你夫君的时候,她可是紧张得不行呢。”
明知道少女是在打趣自己,白云溪还是阵阵不舒服,拒绝只会让她看笑话,只轻哼了声表示知道。这反应已经让少女很满意了,把金络球往怀中一塞道:“这个我带走了,宫里手艺跟外面的不一样,你留着也是麻烦。”
“好。”
该交代的交代完,少女便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回眸笑道:“你眼光一向很好,这次也别走眼哦!”
不等白云溪说什么,少女便拉开房门蹦蹦跳跳走入阳光中,开心得像个孩子。看着少女背影,白云溪唇边也浮起笑意,跟着走出书房送少女离开江家。
自从平安回来后,江公子病情忽然加重。之前面色还好,只不过短短三天时间,整个人却瘦了一圈,脸色枯槁犹如死灰。连医婆也不敢再说什么休养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开药方试探着,却并没有任何效果。
眼看江公子气息奄奄,平安主动敲响白云溪房门:“少夫人,听说您认识隐退江南的御医……”
当夜,一辆马车悄悄从江家侧门驶出来,驾车的人正是平安。马车踏着碎步快速碾过街道,平稳快速地没入夜色之中。由于城门紧闭,马车便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小路走,看样子应该是要走侧门。
车厢内的白云溪只觉得今日马车异常颠簸,江公子盖得被褥已经被颠滑落几次。又一次给江公子掖好被角,白云溪拉开车门轻声道:“平安,放慢些!”
“坐好了,少夫人!”平安扬起马鞭打个响,马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前冲。
白云溪猝不及防仰头向后倒去,险些仰面摔倒,幸好抓住了车窗才勉强稳住身形。惊鸿一瞥中看到好些黑衣人冲向马车,若非马车忽然加速,只怕已经冲上了马车。
有刺客!
白云溪赶忙封死窗户,从行囊中扒出江公子常用的铁扇,谨慎地守在江公子身前,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砰砰乓乓地撞击声。偶尔马车车厢也会有重物撞击,里面的人便跟着颤动。吱吱呀呀的木头□□声不绝于耳,整个车厢似乎随时撑不了多久。
不多时又一次撞击,后车厢猛轰然巨响,镶板连接处随之断开,方方正正地车厢四分五裂。随着马车疾驰,板块木头一股脑滚向后面。迎面灌来的夜风让白云溪浑身发冷,依稀留存着火药硫磺味,夜空中求救火光正缓缓坠落。她奋力握着铁扇向后面黑影砸过去。慌乱之中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却着实把那东西砸落在地,碎裂地车板也砸落过去,在马车后留下一串串惊呼惨叫。
没了车厢阻拦,白云溪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被重重包围。不仅有黑衣人骑马追逐,还动用了抓钩绳索,厚重铁器抓钩砸在马车上才导致车厢碎裂。驾车的两匹马已经受惊,平安正在努力勒住马匹,还能空出手脚把黑衣人重新踹下马车。
白云溪忧心忡忡地看向江公子,睡梦中的江公子发丝在风中乱舞,安稳的呼吸让她多少有些安慰。不过当她看见身后黑衣人从背囊中拿出□□,月色中金属箭头折射出冰冷的光,这弓箭对准了江公子。
她没有多想,抬手就要用铁扇砸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砸中,却非砸不可。在铁扇脱手之前,一只手稳稳握住白云溪手腕,阻止了她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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