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闻言就道:“家父虽然是文人,但是心中颇有豪情,与周大人也算是臭味相投。”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当日家父得了废太子意图不轨,刺甲被抓的消息,知道牵扯到了周家就立刻让我乔装打扮之后去周府报信。”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他才知道当年父亲的话有多少的漏洞。报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让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去做?这么紧要的事情,纵然是考虑到他去容易让周家取信,也应当派人保护他左右才是。
“父亲只是为了保住我而已,怕人发现了府上人员的变动,甚至是让我独自一人上路。我自幼敬佩周将军是英雄好汉,自觉一人独自走江湖再是帅气不过,竟然没有多想……”
听到这里,林小碗大约也就猜测到了后面的解决。
“只可惜我半途病了几日,等我到周府附近的时候来得及拦住了想要回去的左容……”梁武说着笑了下,“他寻亲不成,就跟着我回家。然而,路上我们就听闻了梁府上下几十口的人被打入废太子一派,满门抄斩。家中的奴仆男的流放三千里,女的则充了官妓又或者是也流放千里……”
当年得知梁家获罪,他和左容就死命往京城之中赶。然而,等到到的时候还是晚了。
一直等到今上登基,梁家的案子重新翻案,这才算是让梁武有了一个能见光的身份。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过是梁家的远亲,再也不是当家那位意气风发的梁家大少爷了。
林小碗有些黯然,虽然早就知道那座龙椅之下枯骨无数,然而亲身经历的切身之痛还是会让人有一种不一样的悲凉感觉。
“当年,真的是废太子意图刺驾?”
半响,林小碗才低声开口。梁武闻言,才摇头,“当时传言说是太子从十二岁起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太子了,渐渐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这才兵行险招意图谋杀先皇的。然而,这些年调查下来,当年存活下来的废太子旧故,乃至于一些老臣,私下对太子的评价都是温润如玉,随遇而安。是一个并无多大野心的人。”
“然而,也有可能,先皇正是因为这样,才对太子的人选产生了疑虑。”林小碗低声说:“太子虽然无野心,然后若是知道自己可能被废的话,说不定也会绝地反扑。”
梁武闻言一愣,然后才又摇头。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考虑过,然而当年所有牵扯到废太子一案中的人,除了宋黎之外,就再无他人了。而宋黎……”梁武长长舒了一口气,“宋黎在周家灭门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两年前我特意调往戎州城,就是想要通过监视马城来刺探宋黎的所在,没有想到,竟然查出了冯贤成。而宋黎则一直躲在京城之中……”
两个人说着当年的事情,却对其中一个话题避而不谈。
最后,还是林小碗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梁武。
“我之前也曾经说过,我因为大病过一场的缘故,很多事情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她低声说,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的波澜,“那玉竹坠子,我一直带在身上,却也一直不知道那坠子的来历。就连养父过世前也只是说,不记得了也好,免得徒增伤悲。”
梁武呼吸一窒,却只是抬头回视林小碗没有说话。
“后来,回京的路上我病的那次,隐约想起了这玉竹似乎牵扯到了我小时候的一桩往事,只是那时候也小,我不确定这玉竹的说辞。”毕竟梁武没有对她不起的地方,甚至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寻找可能活着的她。这退亲的话,林小碗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说出来。
此时,她低头不再言语,想着究竟该怎么说才合适,才不会让梁武觉得她是个凉薄之人。
两个人之间一片沉默,梁武看着眼前低头眉头微微蹙起的林小碗,想着当时宁卿半醉未醉时的欲言又止,半响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声。
“那玉坠,说起来是我小时候的心爱之物。因听人说起竹的品性,那时候简直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他说着叹息了一声,“后来,随着父亲去你家做客,下池塘抓鱼的时候被你瞧见,你很是喜欢就哭闹着也要这样一个坠子。”
“我当时万般不舍的,然而父亲说,你是妹妹,我身为兄长自然应当疼你、宠你才是。”他说着笑了笑,伸手到林小碗的跟前,手心里放着的正是那个玉竹,“做哥哥的,怎么好让妹妹为难呢?至于幼时那双方家人开的玩笑,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如今,咱们两家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只剩下你我兄妹两人,自然不该多想的。”
林小碗愣怔地看着递到面前的玉竹,半响才伸手拿起,然后带在了脖颈间收好,这才抬头看向梁武。
“无论如何,总归是我欠你的。梁大哥,日后若是有用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第70章 坐产招夫
梁武从屋中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没了白日里面的暑气,反而带着一丝丝透心的凉意。他自嘲地笑了笑,虽然早就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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